第三百八十九章:齊藍沫6

下午一起用膳的時候,齊藍沫纔看到念兒,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連她也是無法面對的。

她本應該是和齊弘燁一對的,她等着齊弘燁娶她……如今自己卻落得這個境地,裡外不是人。

這不都是拜他所賜麼?

看着滿桌子全部都是她喜歡的食物,她卻早已經沒有了半點食慾。

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喃:“我吃不下!”

她想起身離開,卻聽到齊弘燁說的話。

他說:念兒,你也該成婚了!

這一句不僅僅讓齊藍沫臉色蒼白,同時讓念兒也是跟着一愣!

齊弘燁看了一眼念兒,繼續說道:“若是有喜歡的人,哥哥幫你告訴皇上,讓皇上指婚。”

念兒不笨,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埋頭嗯了一聲,就再也不說話,眼裡早就含着淚珠,怕是一不小心就會滾落出來。

她愣在原地,瞪了他幾眼,想要代表公平正義說上幾句,卻因爲看到念兒低落在碗裡的眼淚而放棄了。

在此時此刻,她若是說出什麼,只能讓她更傷心罷了!

齊弘燁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他給她時間,希望念兒自己可以快點想通,他覺得她不是喜歡他,而只是因爲兒時的話纔等着他。

齊藍沫跟在他的身後,直到附近沒人才大步上前,低吼道:“你爲什麼要那麼說,你明明知道念兒姐姐要嫁的人是你!你知道,你的話有多傷人?!”

齊弘燁看着她,語氣依舊很淡:“我說過,要娶的人是你!”

“我也說過,我要嫁的人是安陵浩!是他……你以爲你是誰,肅王?那又能怎樣,你能操控我的生活,我的未來,我的婚姻?就算我不是父王和母妃的女兒,就算我是南宮沫,那我也是公主,我的人生也由不得你來支配!!”

她氣的抓狂,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謾罵着!心裡腦裡只有恨與怨,沒有半點他的好!

齊弘燁看着她氣的滿臉通紅,滿腔的怒意,心裡頓時沉到谷底。他以爲,他的愛至少會讓她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幸福,可是不是。

他有些痛苦的看着她:“我就那麼讓你嫌棄?!”

“對!你說你喜歡我,你愛我,你憑什麼喜歡我!你有問過我嗎,你問我願意跟你嗎?你沒有!”

他不僅僅是沒有,還在她極不情願之下要了她!

“如果你在介意之前的事情,那麼只能是對不起。但是,現在你已經跟了我,成了我的人,那麼你還想我娶念兒,和你一起來分享同一個男人?”

齊藍沫大笑:“我說過要和你在一起嗎?你娶念兒姐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就算是安陵浩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父王母妃也不會同意我嫁給你!”

他怎麼可以在侵佔了她之後又來傷害了念兒姐姐,現在卻若無其事的說這些話!

“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齊弘燁猛地抓住她的手,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不管以後怎麼樣,不管她有多恨他,或者說是念兒多怨他,他也必須要繼續下去。

因爲他喜歡她的時候理智就早已經在朝懸崖走去,現在如同脫繮的馬匹,怎麼拉得住?

從第一次年幼的齊藍沫固執的牽他的手開始,就早已經註定現在的結局。

他是孤獨的,那雙小手,溫暖了少年的心,就此揮之不去。

即便是爲了那份溫暖飲鴆止渴,也在在所不辭!

“什麼叫必須。你是我父王還是我母后,你的話我就必須得聽?”

她笑,對他的必須踹之以鼻。

本身現在她的心情就是極度的矛盾中,也不願意相信自己不是齊安寒和路雪的孩子而是南宮沫,在這個時候,她怎麼能夠說服自己必須接受他,必須愛他?

真是笑話!

面對她的不屑,齊弘燁有些受傷,放開她的手:“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這麼讓你不屑一顧?”

“弘燁哥哥,你覺得呢?”

齊藍沫說完便大步跑開,她怕的是她下一秒會發現自己沒有那麼討厭他,更是無法和他針鋒相對!

她想,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話是不是真的,她更想問問死去的南宮昊,爲什麼會不要她!

腦子裡面早已經是亂成一片,浮躁,痛苦,不安,難過。

如果再等不到父王和母后回來,她是要瘋了的。

這一切的一切,她可以去問誰,去找誰要到答案?

因爲昨晚一夜未眠,所以只是躺在牀上,睏意就席捲了她,讓她在最快的時間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就連齊弘燁進來躺在她旁邊她也是不知道的。

他想要觸摸她的臉頰,可是耳邊卻迴響起下午她說的話,她說弘燁哥哥,你覺得呢?

她還是在叫他哥哥。

他竟然忘了她現在還是姓齊,叫做齊藍沫。

連夜起身寫了一封家書,讓下屬去大宛送給齊安寒。

他需要他們的成全,不是嗎?

夜色靜謐,他的心卻有些浮躁。他深愛的女子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安陵浩,而他的愛情註定不容易被接受的、

如何纔好?

他不想傷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愛她,和她在一起而已。

卻遭到了如此的不屑……

可是不管怎樣,他也不願意放手,更是無法放手。

如果因爲這段感情必須要受折磨,必須痛苦,那麼他也是一定要帶着她一起走下去的。

清晨,齊藍沫伸了伸懶腰,手卻碰到一個溫暖的身體,嚇得她猛地睜開眼睛。

“醒了?”

出奇的,她竟然看到他臉上有淡淡的笑容。本來她還以爲,至從他去了軍營,從此之後就忘記了會笑!

原來他還是會笑的。

齊藍沫愣了一下,想要跳下牀,卻被某些人一下抓住了她的腳踝:“我陪了你一夜,就這樣急着逃走來報答我?”

她有些好笑,自己要他到她房間來了的嗎?不請自來,還要報答?!想的倒是美得很!

還不等她說出話,就已經被齊弘燁牢牢地壓在了身下。他用手指撫摸着她的脣瓣,低喃:“爲什麼不愛我,爲什麼不要我?”

齊藍沫欲哭無淚,是呀,爲什麼?

他溫柔的吻上她的脣瓣,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空隙的時間在她耳邊低喃:“上次弄疼你了,對不起。”

她不迴應他,只是固執的偏過了頭。

“是因爲我喜歡你,藍沫不管你是郡主也好,是公主也好,還是路邊任何人的女兒,我都無可自拔的喜歡你。這樣的喜歡,纔會讓我情不自禁。”

她鼻子一酸,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早已經是他的人,這樣徒然的掙扎,只是在顯示自己的無助罷了!聲音漸漸成了嗚咽之聲:“父王和母后肯定會恨死我們了。”

他聽到她所說的那個我們,漆黑的瞳孔變得格外的有神。這也算是在她在退步了,對嗎,她在試着接受自己,接受這段情?

這樣固然是最好的!

他吻了吻她蹙着的眉心:“我已經寫信告訴父王了,等他們回來,我自會解釋的。我想,父王那麼愛母妃,他是可以理解我的!若是他怒了,認打認罰我也願意。”

她覺得,他就是在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明明知道,一定會捱罵,挨罰,結果卻還在這麼安慰她……

一瞬間心就軟了,手不知不覺的摟上了他的肩膀,豈知彼此親密的接觸,更是讓齊弘燁情難自禁。

他本是隻想做做樣子罷了,現在這樣,似乎是要假戲真做的再要她一次!

他吻上去,霸道的長吻開始讓齊藍沫意亂情迷,伸手解開了她的衣服,再一次在彼此都很清醒的情況下要了她。

外面,安陵浩在花園裡面已經站了一會兒了,他今天是被肅王叫來的,卻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

“安陵將軍,王爺在小郡主那邊,您可以過去找他!”

跟着肅王的侍衛在告訴他之後就轉身離開,臉上帶着他有些看不懂的笑容。那是嘲笑嗎?還是別有深意的笑容……

“恩,好。”

安陵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去的,只是大步的往齊藍沫的住處走去,站在門外剛要敲門,卻聽到裡面撩人的呻、吟之聲。

他不是白癡,更不是單純得連這個都不懂,可是卻不明白這明明是她的房間,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聲音……

最終手停在了半空,疑惑了一下,直接推開了門。

齊弘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身旁的被子蓋在了彼此的身上,不悅的看着門口的人。

他看着牀上交纏的人兒,一瞬間臉上失去了血色,換來的是不可置信很憤怒。轉身,迅速離開。

齊藍沫痛苦的喊着他的名字:“安陵浩……”想要起身追到他解釋一番,卻還是被他拉住了。

“早些讓他知道更好,否者越陷越深。”

臉色被氣成了緋紅色,搖頭:“你知道他會來?”

“我約他來的。”

齊藍沫快要氣的抓狂,一拳頭打在他的胸膛上:“你怎麼能夠這樣?好卑鄙!”

“他遲早會知道的。況且,你不是也想知道他還會不會要你?”

齊弘燁輕柔的抹掉她的眼淚,替她穿好衣服,拉着她一路往外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你要的答案。”

她縮回手,卻已經不想再去,或者是怕去。

不管答案是什麼樣的,就算是安陵浩不退婚,自己也是會退的。如今再面對安陵浩,她還有什麼臉面?

心中早已經覺得愧對他,哪裡還有那樣的志氣去問他還願不願意和她成婚?

她是傷害他的儈子手,她不配去問這個問題!

可是齊弘燁並不讓她退縮,還是固執的拉着她往外走,直到下午纔在酒樓找到喝酒的安陵浩。

他看着他們,大笑:“肅王……哈哈,齊藍沫郡主……找我何事?”

“我出去,你們慢慢說。”

他鬆開齊藍沫的手,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這會兒,倒是願意放她自由了。可是恰恰是她不希望單獨面對安陵浩的時候讓她獨自一人!

沒有辦法,都到這個時候了,想躲怕是也無法躲避的!

只好硬着頭皮向他解釋:“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肅王他是你哥哥,你們怎麼可以有男女之事?”

此刻的安陵浩已經沒有平日的那種陽光的笑臉,嗜血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彷彿把她生吞活剝的心思都有了。

“他說我是南宮沫,不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努力的讓自己聲音平靜一些,卻還是止不住的有些顫抖。

“那樣你們就可以不顧我們之間的婚約,肆無忌憚嗎?!”

她將他置於何地?!

齊藍沫苦笑,自己還有什麼必要解釋嗎?似乎怎麼講,怎麼都是自己的錯了。

“不管怎樣,安陵浩,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至於我們的婚約你取消吧!”

“好!我正是這樣想的!等到四王爺回來,我便親自找他說這件事!你現在這樣,我自然是不會娶回家的。你可以走了!”

他不看她,繼續往自己嘴裡灌酒。

她站在原地,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心裡像是被戳了幾個洞,那麼的痛。是她對不起他在先,就算是遭到嫌棄,那也是應該的!

頹然的走了出去,雖然流着淚,心裡卻比之前坦然多了。

其實,在心底她還希望他恨她的,否者他一味的寵她愛她接受她的錯,她更是內疚不安。

剛下樓梯,就被扯到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之中:“他怎麼說?”

齊藍沫似乎是有些累了,也不反抗:“如你所願。”

英挺的眉毛皺了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以他對安陵浩的瞭解,如果他愛齊藍沫,怎麼可能嫌棄她?

罷了,這樣更好。

他抱着她回到了馬車,命令車伕:“回王府。”

酒樓之上,安陵浩跌跌撞撞的走至窗邊,看着越跑越遠的馬車,苦笑:“爲什麼是肅王?爲什麼……”

因爲是肅王,是他同生共死的肅王,所以他纔會心甘情願的祝福。也只有退出來祝福,不是嗎?

如今他總算是明白了當初肅王爲什麼會問他如果兩人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他會怎麼辦?自己當時是不是該義無反顧的說不會放棄之類的話?!

一切的一切,大概都只是命運作弄吧!

大宛,本來正在趕去古魚國的齊安寒收到齊弘燁的信,臉色鐵青。

路雪有些奇怪,接過他手中的信簡單的掃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嘆氣:“我們就走這麼一段時間,沒想到兩個女兒都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命運弄人!”

頓了頓拉住他的手:“回去看看沫兒和弘燁吧!我想沫兒的身世,弘燁一定告訴她了!”

“這小子,我前兩年催促他成婚,他卻搪塞我,他有了心上人,只要蠻夷退兵,就回來稟告我!結果,沒想到他喜歡的竟然是沫兒!”

路雪看到他如此的生氣,倒是笑了:“好了,說明他一開始就喜歡沫兒了。如弘燁所說,他們根本不是兄妹,也沒人規定他們不能在一起,爲此這麼生氣是何苦?”

“是氣弘燁,先斬後奏!乘着我們不在家,就欺負我們女兒!”

她附和着點了點頭:“確實是的,所以我們快點去看看萱兒有沒有被欺負。再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弘燁,怎麼樣?”

“好!”

四王府,陽光慢慢的退去,迎來的是美麗的夕陽染紅的大地。

對夕陽的概念裡面,齊藍沫覺得它是美麗的,殘忍的,絕望的。就像現在她和齊弘燁之間,同樣如此。

父王母妃是今天回王府……

她只能靜靜的等着他們的反應,是反對也好,深惡痛絕也好,是失望也好,總之她現在的理智讓自己無法做決定,只想聽聽母妃和父王怎麼說。

齊安寒下馬車,剛回到王府,猛地一巴掌打在了齊弘燁的臉上,瞬間那張俊美的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齊藍沫站在旁邊,心跟着抖了一下。本來想着馬上一巴掌就會打到自己的臉上,結果卻聽見父王那無比嚴厲的聲音:“齊弘燁,跟我過來!”

他帶着齊弘燁離開,她站在原地,直到路雪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回到了房間,一顆心還是漂浮在大海上面,無法沉底。

“沫兒,這些日子父王和母妃沒在,讓你受委屈了!”

聽到她的話,齊藍沫眼淚很快奪眶而出。她確實受了很多委屈,不管是來至自己的身世,還是來至齊弘燁,抑或是安陵浩,總之這一刻總算是爆發了。

“好了,你父王不是幫你出氣了麼?”

相對於齊安寒的嚴厲,路雪就是一個慈母。

“母妃……我問過皇叔了,他也對我是南宮昊的女兒一事默認了。我……”

“嗯。我和你父王前些日子去過古魚國,諾,這是你真正的父皇給你的信。他臨終之前告訴你母后,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你的身世了就給你看,若是一輩子不知道,就讓你一輩子快快樂樂的當我和寒的女兒。”

她顫抖的接過信,卻不想看,低喃:“他們都不要我,我還看信幹什麼?”

雖然這麼說,可是還是打開了信。

南宮昊信上說他不是一個好父皇,虎毒不食子,他卻因爲喜歡路雪而將自己的孩子與路雪的孩子調換,只是爲了一個念想、其實當初也想要回她的。可是見她那麼喜歡現在的生活,那麼喜歡齊安寒和路雪,他只得放棄。所以,下輩子如果他可以成爲她的父皇,他一定會加倍補償她……

寥寥幾筆,大概是因爲父女之間心意相通,她卻讀到了南宮昊的那份絕望與執念。

看着路雪,哽咽着低喃:“我連父皇的樣子都沒有見到過。”

“你見過……原來送萱兒回王府的時候,他來過。只是或許你不記得了……他這半輩子都是在等我,哪怕知道我愛的是寒,卻還是願意執着的等着。就像是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那份執念,讓我覺得更是無法面對他。”

齊藍沫細細的回想,卻因爲時間太長了,想不起南宮昊的容貌。最後搖了搖頭:“只要父皇不是故意不要我的,那就好。”

“沫兒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和寒的女兒。如果你真的喜歡弘燁,那麼母妃也不想過多阻礙。況且,你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她說的相當的無奈。

齊藍沫驚訝的搖頭:“什麼孩子?”

“弘燁寫信說你們有孩子了,難道不是?”

齊藍沫臉瞬間變得緋紅:“沒有,他亂講。”

路雪笑了笑,這個齊弘燁爲了讓她和寒成全他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那麼你喜歡他嗎,喜歡他就不要想太多,更不要管其他人的看法……母妃不想你們像彼岸花那般生生想錯。如果你願意和弘燁在一起,過些日子,我們就讓你回到古魚國,讓你恢復公主身份,也好讓他去迎娶你。”

齊藍沫沉默,最終點了點頭:“那我今日可以啓程嗎?我想去我父皇的陵墓前看看,也看看萱兒姐姐。”

“可以。”

花園裡面,齊安寒的背影高大且威嚴。

“父王,我是真的喜歡藍沫的,希望你和母妃能夠成全!”

“你說喜歡就可以不經過允許毀了沫兒的清白?你可知,她是否願意?齊弘燁,你越來越……”

像他自己年輕時候那般,那般的狂傲了。

齊弘燁單膝跪地,一臉的虔誠:“父王那麼愛母妃,應該知道弘燁的心情。我只是怕自己沒有時間,怕沫兒喜歡上安陵浩,或許弘燁做錯了,可是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疼愛藍沫的。我想,父王和母妃曾經爲了彼此的愛吃了那麼多的哭,有過那麼多的誤會與阻礙,一定捨不得兒臣和藍沫走同樣的路。”

齊安寒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是的,他何以忍心拆散齊弘燁和沫兒呢?!況且早在回來的路上,路雪就和他商量好了的。

揮了揮手:“好吧,如果沫兒願意,我也就同意了。”

“謝謝父王!”

齊弘燁起身,臉上的笑容格外的好看。像一個得到獎勵的孩子,雀躍的去找齊藍沫。可是整個四王府找遍了,卻無法找到她。

“沫兒去古魚國了。”

路雪站在他身後,語氣柔卻顯得清冷。

“爲什麼!”

他拉過自己的馬,便要追出去。卻被路雪攔住了:“如果她不恢復古魚國公主的身份,仍舊是齊藍沫,你們如何成婚?”

他恍然大悟,激動地將路雪一把抱進懷裡:“謝謝母妃,謝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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