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寒子退到那裡之後還是一動不動的站着,似乎是故意不予躲避,心下大喜,噠噠噠噠噠連連踢出五腳,聲音入耳,衆人似是聽到了踢噠舞的聲音一樣。
聲音響過,寒子紋絲不動,就象是這五腳根本就沒有踢到他的腿上一般。那人力道用盡,單手在地上一撐,一個甩身,向後翻去,站在寒子的前面兩三米處,眼中再次露出了驚駭之色,雙腿微微顫抖。
“你究竟是誰?”他終於說話了。
寒子淡淡的道:“這重要麼?閣下應該是湘西方家弟子中的佼佼者,卻爲何成了一個小小的校園黑勢力的走狗?這讓我很是想不通。爲了名,爲了利,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這個你管不着。”這人退後兩步,全身戒備,似是怕寒子突然對他發起攻擊。
寒子淡然道:“你放心,我不會玩偷襲,再說,你也應該知道,你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給我一起上。”卓道濤見這人都拿不下寒子,心一狠,一揮手,下了命令。
圍着的那些人一齊低吼一聲,掄起棒球棒便撲了上來,舉棒便狠狠的砸了下來。
兄弟盟的三人同時踢出一腳,各自踢中一人,但是瞬間便被其他人的棒球棒擊中,滿天的棒影呼呼而下。
“讓我來吧。”徐纖兒突然低叱一聲,左手輕輕的拉,將護在她前面的一名兄弟盟兄弟拉到了身後,纖手隨意的伸出,一個拔拉,五根從不同方位打來的棒球棒突然象是打到了充滿了氣的皮球上一般反彈而回,啪啪啪啪啪,棒球棒全都打在了那五人的前額之上,五人幾乎同時發出了慘叫,向後倒去。
徐纖兒的身形也不見快,以衆人看得見的速度,左一抓右一撈,高挑的身影在韋光星四人之間如行八卦,一人獨擋五六十人,竄到之處,但見球棒滿天飛,慘叫聲連連,片刻之後,逼近的第一圈的工蜂幫衆全部慘叫着倒下。
也不見她停下,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棒球棒,緊接着衆人便聽到“踏咚踏咚踏咚”聲不斷,一個聲音響過便看到一個幫衆倒摔出去,這些工蜂幫的幫衆在她的手下好象變成了供人練功的稻草人一般,不過一兩分鐘,便已倒下了一大半,一個個躺在地下哼哼哈哈,頭破血流的,手臂脫臼的,肋骨斷折的,幾乎是沒有一個完好的。
而後面那些離得較遠的幫衆,看到這一幕,早就嚇得遠遠跑了開去,哪裡還敢上前。
徐纖兒也不追趕,將手那根棒球棒一丟,拍了拍手,行了幾步,站到了寒子的旁邊,就象是個沒事人一般。
韋光星等人驚得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卓道濤則是一臉驚駭的不斷後退,雙腿不斷的抖動着,只不過他的抖動與先前與寒子交手的那人完全不同,他是因爲害怕,而那人則是因爲疼痛和踢到寒子時產生的巨大的震動拉扯了筋肉所致。
先前與寒子動手的那人突然竄了出去,一腳踢中一個幫從,這一腳力量竟然大得出局,先前踢在寒子的腿上似是一點力氣沒有,而此時這一腳卻把那名幫從踢得飛了起來,直向徐纖兒飛去。
緊接着他身形暴閃,掠到了卓道濤的身旁,單手一撈,將卓道濤提起猛的向後一甩,但見卓道濤的身體亦是高高飛起,卻是砸向了寒子。
衆人還沒有明白過來他爲何會對付起自己人來時,卻見他藉着甩卓道濤的那一下,身形閃電般的向前掠去,一縱七八米遠,瞬間便掠出了數十米。
“不好,這小子想逃。”寒子反應雖快,但那人似乎早有準備,這一踢一撈一摔將方位和力度控制得又快又準,兩個被他弄得飛起的人飛起之時剛好擋住了寒子和徐纖兒的視線,待得寒子一個拔拉將卓道濤從空中拔摔下去,再向前看時,那人竟然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靠,這小子爲何這麼怕?”寒子心裡嘀咕着,知道此時要追估計有可能追得上,不過恐怕有些驚世駭俗,心想只能看看從這卓道濤的身上能不能探出點什麼。
將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卓道濤擰了起來,淡淡的道:“你叫你的這幫蝦兵蟹將們都散了吧。”
卓道濤看到徐纖兒三兩下便把自己的數十個幫衆打趴下,而那個所謂的高手不但被這年輕人三兩下就打得不敢還手也就算了,竟然還罔顧道義,拿自己來做擋箭牌,自己卻趁機逃走了,哪裡還硬得起來。
估計他也是第一次嚐到這種極強對極弱的滋味,哪裡敢逆寒子之意,一揮手叫自己的手下人撤退,那些人也不是傻子,知道碰到了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此時便是再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再上前攻擊了,卻又沒有人敢帶頭逃跑,早就巴不得有人帶頭或是自己的老大大發慈悲下命令撤退,一聽見寒子的話衆人便做好的撒腿的準備,卓道濤手一揮到一半,所有人便即鼠竄而去,就算是那些受傷在地的也象是忘了痛一般爬起就跑,片刻之後,偌大的麗苑便聽剩下了寒子等人和孤零零的工蜂幫幫主卓道濤一人。
“說吧,剛纔那人是什麼人?”寒子啪的一聲,將卓道濤象丟棉花一樣丟在草坪上,淡然問道。
卓道濤顫聲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韋光星呼的撲上,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嘭的一聲,卓道濤哎喲一聲痛哼。韋光星怒道:“我老大問你你敢撒謊?你個卓叼,那人那麼沒有道義,逃走時還拿你來做擋箭牌,你竟然還替他隱瞞,你可不象是這種人。快說,那人是什麼人?”
對於韋光星的舉動,寒子也不阻撓,任由他去。卓道濤本就摔得不輕了,再吃韋光星這一腳,只覺得全身似是散架了一般,幾乎要哭了出來,苦着臉道:“光星老大,各位爺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們就饒了我吧。”
韋光星又踢了他一腳,卓道濤疼的忍不住哭出聲來,寒子一舉手,“光星,待我問問他看,且先別動手。”韋光星便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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