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齊在那個人的身上,翰木自然更是不例外。
那是一個穿着樸素的阿拉伯女子服裝,臉上蒙了一塊白紗,只露出兩隻靈動的大眼睛的女子。
那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凝視了寒子片刻,微笑道:“想不到我穿成這個樣子,你還能認得出我來。”
翰木早就站了起來,在一邊看着這個女子。他雖然對紫霞很是着迷,卻也不能僅從這女子的兩隻眼睛就能認得出她來。他不相信的道:“你,就是美麗的紫霞小姐?”
紫霞卻沒有望向他,目光仍然凝注着寒子,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此時的寒子,眼中滿是柔情和思念,淡淡的笑道:“我只相信緣分。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看過關於這個緣分的驗證辦法,我以前也不相信,可是,我今天這樣做了,也找到了你,因此,我也相信了——相信了我們的緣分。”
纖細如蔥的玉指緩緩掠起,輕輕將臉上的白紗放了下來。
一張美得讓講室中所有男男女女都要窒息的絕世容顏現在衆人的眼前。
從她的臉從輕紗下現出的那一刻起,整個講室似乎便只有她和寒子兩人存在着。
就連十字架上的耶穌,也因爲她的容顏的露出而變得暗淡起來。
牡丹綻放,百花低頭。
那,是什麼詞語都已不能形容得了的美!
愛神娘娘至純的愛與她的靈體合一之後,此時的她早已不再是一個美的軀殼,而是一個蘊涵着無限的愛的靈魂。
西方的使與她相比,也會黯然低下頭去;美麗的蒙娜麗沙與她相比,也只不過是小鴨與天鵝之較;戰神維納斯與她相比,也只不過是凡俗與仙聖的對逐……
靜。
整個講室靜得令人直欲窒息。
爲了她的美,爲了,寒子口中所說的“緣分”,所有的人目光都在靜靜的凝視着他們。
“斷橋依稀夢裡,
爲誰癡心相許?
風兒輕輕,
撫慰着細雨,
擡頭望向雪履,
那裡竟有你的印跡。
猶豫了嗎,可知心兒癡意;
風雨彩虹夢縈,
癡情是爲誰倚?
雨兒輕輕,
柔吻着我的你,
幾番憔悴爲了誰?
想知道嗎,讓風兒雨兒知你,
都只爲了你,只爲了你,也只爲你!
……”
寒子低沉、帶着磁性的、蘊涵着無限柔情相思的聲音輕輕清吟而出,一首紫霞的成名曲《只爲你》,如詩如幻,輕輕的,輕輕地,流進所有人的耳裡,淌進所有人的心田……
癡了,醉了!
“紫霞小姐,真的是你——”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那一段如癡如醉的《只爲你》歌聲中之時,一個極不協調的爆炸般的聲音突然蹦進了衆人的耳朵。
寒子側臉望去,不禁愕然。只見翰木癡癡的跪在地上,兩隻手臂高高舉起,臉上的激動之情,只怕比他在重要的足球賽事中踢進最關鍵最經典的一球時的激動還要激動。
“她就是幾年前的國際巨星,有着‘聖女歌后’之稱、已經超級了‘世界之間’的紫霞小姐……”
所有的人似乎比翰木反應還要遲鈍,繼翰木的爆炸聲音之後,整個講室霎時之間沸騰了起來。
講臺上的教父剛纔也被兩人“絕世之遇”所感,臉上露出了欣慕之色。可是講室裡一吵嚷起來,他纔回過神來,連連拍下教木,大聲叫着“肅靜肅靜”,企圖讓學生們靜下來,可是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反而是有很多的“霞粉”開始大規模的向中間涌去。
“你呀,每一次出現總不會有好事發生。”紫霞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翰木,看到蜂擁而來的人羣,嗔怪的瞅了寒子一眼,輕斥道。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眼神?翰木跪在地上看到,只覺得心一酥,身一軟,“啪”的便趴在了地上,嘶叫道:“oh,我的女神,我愛你,紫霞小姐——”
一顰一笑,無不傾城傾國,這便是此時的紫霞!
寒子微微一笑,凝注着她的眸子道:“那是因爲有你的存在,平凡的事便也變得不平凡了。”
說罷不待她笑斥,便已牽起她的小手,飛快的向外面衝去。
蜂擁而來的人羣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從他們的身邊輕滑而過,想要攔住他們的人看到他們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一旦攔住,卻又發現兩人似乎距離自己是那麼遙遠,只不過是頃刻之間,寒子和紫霞便消失在講室之中。
衆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尖叫一聲衝出了講室,餘人無不隨往。
可是講室外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找得到兩人的影蹤?
“紫霞小姐,我愛你——”
又是一個爆炸的聲音從人羣裡傳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以百米跑的速度向前飛奔而去。
正是已然如癡如狂的足球明星翰木。
美麗的愛茵河邊,兩人靜靜的佇立着,誰也沒有說話。
溫柔的愛茵河的清風輕輕掠過,拂起了魏紫霞順柔的髮絲,卻似乎已不能吹亂她的心。
“這兩年多來,你過得好嗎?”
淡淡的問候,卻蘊藏着無限的思慕。
寒子沒有看她,目光飄向清澈的愛茵河面,輕輕的道。
“我有什麼不好?”紫霞淡淡的道:“兩年裡,我走遍了全世界所有有名的大學學府,遊修科目十二科,領略了世界各國的風土人性和文化,感覺很輕鬆,很充實。”
“那,你開心嗎?”對她的淡,寒子不以爲意。
“開心?”紫霞淡然道:“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我心早閉,何來再開?寒子,別提以前的事了好嗎?”
寒子的心莫名的感到一陣揪痛。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難道,只是因爲她是愛神娘娘靈體的依附嗎?
“我們還是朋友吧?”寒子終於轉過頭來,凝視着她的雙眸,真誠的道。
“嗯,是。”紫霞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微笑道:“是朋友,而且是極好極好的知心朋友。這一點,是永遠不能改變的。”
“那就好。”寒子似乎鬆了一口氣,微笑道:“我就怕大家連朋友都做不成,那就慘了。”
“怎麼會呢?”紫霞輕上一步,從他的頭髮上拈下了一張小小的樹葉,幽幽道:“我雖然不做你的妻子,可是你仍然是我唯一的,最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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