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聖兵七星墜已經握在了令狐悠的手中。
令狐悠身後的整片劍意星辰海已經沸騰了起來,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滔天戰意。
戮千鈞!
光天化日,衆目睽睽,泡我們西玄域的妞,毀我令狐悠的兵器,這份目中無人的囂張今天就他孃的來治你一治!
“哦?”
感受到了令狐悠洶涌出來的劍意,對面的林允兒後退了兩步,身上也已經開始浮現了淡淡的靈壓,戮千鈞緩緩放下了手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令狐悠。
“毀了一把兵器,還嫌不夠麼?”
戮千鈞這人彷彿天生就是火焰的王者,每一字每一句都帶着讓人無法承受的高溫,僅僅是身上的灼熱氣勢便已經烤的周圍的普通弟子喘不過氣來,滿頭滿臉的都是熱汗。
令狐悠長劍前伸,哪有半分懼意,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有本事,你再來毀毀看?”
轟的一下。
戮千鈞身上濃濃的火焰靈壓好似火山噴發般洶涌了起來,這人到現在都沒有祭出武帝靈像,可見是何等的自負。
令狐悠背後劍海沸騰,星辰爆閃,可見是動了真怒,手中七星墜勢要劍斬炎魔。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候,鱷戰天卻是一步邁入了兩人洶涌的靈壓碰撞漩渦之中,身形穩如泰山般的擋在了兩人中間。
“戮兄,令狐兄,戰天剛剛纔說咱們還不到爭鬥的時候,目前連造化神珠的影子都沒看到,實在犯不着爲這一點點小事傷了和氣啊!”
說着,一條勢可吞天的巨大鱷魚靈像轟然而起,張口竟是將漫天的劍意與火焰都吞噬了進去,恐怖的異能更是震懾全場。
好傢伙!
這鱷戰天明着是來勸架,其實何嘗不是一種耀武揚威!
火玄域,玄獸勢力,西玄域,三大陣營還沒有合作超過一天,便是爆發了濃濃的火藥味道,後面可真是的是有好戲看了。
鱷戰天在展示了一下實力之後,躬身微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朝向了戮千鈞一拱手:
“戮兄神威,戰天欽佩,還請戮兄一切以大事爲重!”
這句話,帶着深深地含義,透過鱷戰天詭異的眼神折射向了楊樺的方向。
搶神珠,殺楊樺纔是今天的重點!
戮千鈞暗紅的眸子終於恢復到了微眯的狀態,整個場中的可怕熱度瞬間消散,又變的如同春風般的溫和:
“戰天兄說哪裡話,千鈞就是想與西玄域諸位好生親近一下,呵呵,既然人家不領情,那我們就出發吧!”
說完,這人便瀟灑的轉身回頭,朝着原來的隊伍走了過去。
可是楊樺卻分明可以感受到這戮千鈞在轉身的瞬間,眼神貌似的不經意間的掃過了自己,分明在說:
“連出頭也不敢嗎?呵呵,楊樺,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那一眼,帶着濃濃的輕蔑與嘲諷,甚至,還有一種彷彿看着將死之人的憐憫,令人渾身感到不自在。
戮千鈞。
盯着那個回身瀟灑而去的紅衣身影,楊樺默默,表情平靜,唯有眼底的寒光與殺機,足以讓任何人心驚。
十位造化靈體相聚,難免摩擦碰撞,大家本就是爲爭奪至寶而來,一片和氣那纔是笑話。
剛纔的小插曲,沒有任何長老出手干涉,今日的尋寶路早晚會變成這十個人的相奪相殺,他們的競爭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
第一輪下來,戮千鈞的恐怖火焰念道修爲與鱷戰天的強大異能,皆是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是不知道今日最終笑到最後的人會不會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
隊伍,繼續向前方的森林前進着。
經過了剛纔一番兇殘的屠殺,整個生機世界似乎恢復了一片安詳,足足有十幾分鐘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兇獸或者邪靈出現。
大夥加快了腳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那片森林,但是當整整走了一個時辰時候,每個人都發現了不對勁的情況。
那片森林竟然一直還在前方,無論大夥如何提升速度,竟然一點都沒有拉近雙方的距離!
這……又他孃的見了鬼了!
不僅如此,紀梵天也意識到了一件更爲不妙的事情。
那就是之前派出去的焚天聖境長老,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在了這片生機世界之中。
那可是一位初階武宗級別的強者啊,怎麼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哪裡是什麼生機無限的樂土,分明是充滿了無盡陰森的恐怖地獄啊!
那地獄冥門,果然是不能隨便進來的禁地啊……
紀梵天不得不再次停下了腳步,整支隊伍似乎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境地,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目前的情況,關鍵是連路都找不到,還找什麼造化神珠啊?
就在這個時候,西玄域一方的嶽朝風長老卻是突然發出了聲音:
“楊樺,你可有把握!”
恩?
大夥都被這話語聲吸引着朝着那名叫楊樺的青年看了過去。
楊樺?
那個西玄域三名造化靈體之一的楊樺?
剛纔戮千鈞過來惹事的時候,這個楊樺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吱聲,怎麼現在還能有什麼能耐?
這可是讓幾位武宗大長老都感到頭疼的困局啊!
“回稟大長老,我們,怕是陷入了一個極其精妙的幻陣之中。”
楊樺完全沒有理會旁邊那些質疑的眼神,只是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如果弟子猜的不錯的話,前面的那片森林,就是這個幻境迷惑的我們的手段。”
“你是說?”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楊樺一說,便有人反映了過來。
“那片森林一直在動?”
“不錯!”
楊樺揮手指向四周:
“這裡一望無垠,全是綠草,我們唯一的視覺參照物就是遠處的那片森林!”
什麼?什麼?
什麼叫視覺參照物啊!
衆人一副不明覺厲的模樣,卻沒有發現對面火玄域的五位天驕包括鱷戰天在內都已經微微眯起了眼睛朝着楊樺射出了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