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天大陣,起!
大約十幾分鍾後,焚天聖境諸人佈置完畢,紀梵天親自主持了大陣的運作。
隨着他渾身一道濃郁到無法想象的火焰靈力涌起,旁邊八位長老同時配合催動了陣盤,頓時有九條赤紅的離火神蛟從大陣中被召喚了出來。
好強!
楊樺曾經見過天劍聖境的滅魔劍陣,眼前的煉天大陣,以無窮無盡的火焰靈力幻化火蛟,熔鍊世間萬物,威力竟是比起那滅魔劍陣還要強上幾分,足見焚天聖境的宗門底蘊之強。
另一邊,一聲震天鱷吼響起。
那吞天鱷的遺骸也已經被金鵬與白象以傲天秘法催動成功,人們看到小小的骨骸外面浮現了一道兩米多長的鱷魚虛影,體積不大,但那可怕的吞天神威絕對可以一口將在場的絕大多數強者都一口吞噬。
巨鱷吞天!
鱷影召喚出來之後,直接張開了那張並沒有多大的獸嘴,裡面出現了一道好似黑洞般的恐怖漩渦。
吞天鱷一族的恐怖異能在這聖獸殘骸的口中,才當真對得起那‘吞天’二字,可怕的吸力直接朝着那連聖兵都不可撼動的石門席捲而去,竟是立刻就讓石門產生了一種畏懼般的顫抖。
可怕的聖獸殘骸!
楊樺靜靜的看着面前兩大聖境釋放出來的強大底蘊,心潮卻是忍不住的澎湃激盪。
他心繫短劍,對造化神珠充滿了渴望,自是希望面前的兩大聖境越強越好,早日將這厚重的石門破開。
可正是焚天與傲天兩大聖境如今展示出來的驚天神威,又讓身爲西玄域未來希望的他感到無比沉重。
這纔是排名第五、第六的玄域聖境,展現出來的聖境實力已經超越了他們太多。
還有四年光景,自己就要與這些聖境之下的那些天驕強者一較高下,短短歲月,流水般過去,他楊樺又憑什麼能夠逆天改命,戰勝那些得天獨厚的超級天驕。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又是忍不住的朝着對面陣營裡面的那羣年輕人遊移了過去。
突然,他的眼睛彷彿硬生生的被兩把刀子割了一樣,雙目竟是產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酸楚疼痛。
是誰!
剛纔那種可怕的目光一閃而逝,卻是超過了之前任何一個楊樺遇到過的可怕對手。
能夠僅僅用一個眼神就讓修羅感到心驚的角色,莫非就是那傳說中無比強大的戮千鈞?
楊樺再欲探詢,卻是又無法感受到半分剛纔那種可怕的氣息,那神秘的高手又一次隱匿了身形。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楊樺心中泛起了冷意。
剛纔的眼神他最熟悉不過,是一種充滿了殺意的狠辣目光,就像是兇獸盯着即將成爲血食的獵物。
可明明現在雙方都還沒有進入正面衝突的階段,這種殺意是從何而來?
加上昨天玄獸一方莫名其妙定下的聯盟,本就充滿了令人不安的隱患,所有的所有加起來,已經讓身爲殺手之王的修羅心中的警覺升到了極點。
不過,楊樺卻沒有因此升起半分懼意,反倒是一抹標誌性的修羅殺戮冷笑刻在了嘴角。
你們……最好不要在哥的面前自尋死路!
那厚重的石門的堅硬程度實在是太過逆天,在陣法與吞天鱷異能兩大神力的夾攻之下竟是硬生生的撐了一個時辰,在終於在一片轟然聲中化爲碎塊。
開了!
衆人精神皆是大振,石門碎裂以後全被吞天鱷殘骸吸入了異界時空,展示在衆人眼前的,竟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花園。
這……
太過神奇。
人們怎麼能想到,在這地底深處的萬米空間之內,竟是能夠繁衍出這樣一片無窮無盡的綠色海洋。
造化神珠,繁衍萬物,當真玄奇無比。
人們紛紛邁步進入了石門之後,頓覺整個身體都彷彿被一股輕柔的力量包裹了起來,舒坦的快要睡着,哪裡有什麼可怕的地獄冥門。
“哈哈,這裡如此生機盎然,定然是造化神珠的神力所致,看來我們差點都被故人給嚇住了啊!”
哈哈哈。
衆人皆是一片悠然,漫步在這無邊的生機世界中,放眼望去,前方乃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參天巨樹,更爲濃重的生機力量便是從那片樹林深處散發出來。
走,前進!
眼看着距離造化神珠越來越近,衆人心頭的奪寶慾火自是越發的熊熊燃燒起來。
可就在大夥正準備邁步啓程的時候,火玄域九陽聖境的一位年紀輕輕的女弟子,突然發出了一聲欣喜的驚呼:
“呀!好可愛的小獸啊!”
這是一名普通的三重天境界的武帝弟子,是九陽聖境的長老帶來的三代弟子,本來是用來擴充場面的隨從,一路也就跟着大夥進入到了生機世界之中。
她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了一隻有些像折耳兔子般的毛茸茸的小獸,正膩乎的用自己的額頭蹭着小姑娘的腳踝,樣子萌到了極點。
小姑娘天生對這種萌貨就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當即就附身將毛茸茸的小東西抱了起來,想要親親小傢伙可愛的額頭。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楊樺與鱷戰天卻同時發出了驚呼。
“危險,快放下!”
什麼!
衆人都是一驚,卻猛地看到小姑娘手上的呆萌小獸臉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濃郁陰邪的黑氣,隨後整隻小獸的嘴巴突然爆裂,從裡面伸出了一隻長滿了利齒獠牙的恐怖巨口。
我的天啊!
這是什麼魔物!
小姑娘哪裡經歷過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慌亂迷茫,眼睜睜的看着那突然張開的巨口將她整隻頭顱都吞了下去,無盡的黑色魔氣瞬間侵蝕了整個身軀。
退!
幾位長老發出驚呼,人羣呼啦一下子散開,眼看着已經整個被黑氣包裹了起來的那名可憐的女孩。
嗚嗚……
“救,救我!”
人們最後只能聽到那小姑娘無力的悽慘的哀嚎,卻是誰也不知道那可怕的邪惡魔獸還能有什麼別的花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剛纔還活蹦亂跳的鮮活生命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