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楊樺掏出那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青荷令牌的時候,在場距離較遠的那些觀衆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大夥只看到,楊樺好像會什麼魔法,只是伸了伸手,主席臺上所有重要人物都彷彿陷入了石化狀態一般。
李浩淵,李元吉,李元民,以及魏徵等人全都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傻傻的盯着楊樺手上的令牌眼睛發直。
唯獨不知死活的李元成,似乎是最沒有覺悟的那個人,他腦子裡根本不知道這塊玉牌代表的意義是什麼,看着自己的父皇奇怪的表現,竟然還上前去聒噪了一嘴:
“父皇!我麼還是先抓住了那人,免得他跑了……”
“你給我閉嘴!!”
李浩淵今天已經忍了那麼久,都一直壓着心中的怒火沒有發飆,沒有對這個自己的親生兒子出狠話,下重手。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塊令牌出現之後,他竟然態度大變。彷彿變成了一個絲毫不顧及父子之情的無私君王,直接甩出了一個巴掌抽到了李元成的臉上。
李元成肥胖的身軀直接在原地轉成了一個陀螺,李浩淵的境界深不可測,這一巴掌雖然手下留情但還是讓他轉了起碼有幾十圈才停了下來,半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栽倒了地上。
這還沒完,只見一向沉穩冷靜的李浩淵竟然又大步上去補上了一腳,直接將李元成像破布沙袋一樣踹飛了幾十米遠,重重的撞在了登仙台第一層厚厚的底座上,在上面粘了好久才緩緩的滑了下來。
只見這位君王少有的喘着粗氣,大聲吼了起來:
“皇子李元成,身爲帝國皇子,不思進取,目無法紀,三番四次陷害帝國未來希望楊樺,實在罪無可恕!魏徵,傳我旨意!即日起,廢除李元成皇子之位,貶爲庶人,流放蠻州,永世不得回京!”
李浩淵這話說的是一氣呵成,直接宣判了李元成的悲慘命運。
這讓周圍的數萬觀衆再次感到了匪夷所思——這李元成在帝都秀智商下限都秀了這麼多年了,像剛纔陷害楊樺這種蠢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之前皇帝陛下總是念着父子之情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百姓們也都能夠理解。
可是今天怎麼了,到了楊樺身上,直接用一個“陷害楊樺”的罪名就直接把皇子給廢了,還發配蠻州那種死了都沒人埋的艱苦地方?
這楊樺到底是什麼人啊?因爲他,直接廢掉了一個皇子?
而且,爲什麼他一伸手,掏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玩意兒,直接就讓皇帝陛下緊張到了這種程度?
“還不快點把這逆子給我拖下去!”李浩淵此時的表情,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而當他看向楊樺的時候,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尊敬?
是的,楊樺都在懷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出了問題,就因爲這塊小小的玉牌,連堂堂瀚海帝國的皇帝都會要看自己的臉色?
我的天,這玉牌到底代表着什麼啊?
這林惠姑姑背後到底是多麼可怕的勢力啊!!
很快,李元成這個一直以來跟楊樺作對的蠢貨胖子,很快就被人像拖死豬一樣拖了下去,拖到一半的時候,他似乎痛醒了過來,在地上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
他隱約聽到了自己接下來將面臨怎樣的命運,也終於知道自己在楊樺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和不堪一擊。
他拼命的抓着地面,開始向楊樺求饒。什麼楊樺大哥,楊樺大爺,楊樺祖宗饒他一次等等的軟話全都喊了出來。
可惜,這些都無法改變他那已經註定的命運——在修羅崛起的道路上,像他這樣的弱貨,如果不是有一個皇子的身份,簡直連給楊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啊!
………
整個登仙賽,因爲這最後莫名其妙的變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就連原本應該是非常隆重的頒獎儀式,都在李浩淵草草的表演下很快結束了,但是有一個細節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每年的登仙賽五名勝者,都是由皇帝陛下親自頒獎,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當皇帝李浩淵最後一個給楊樺頒完獎了之後,竟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的動作,他竟然一把拉住了楊樺的手,絲毫沒有顧忌君臣禮儀,就這樣彷彿牽着平起平坐的老友,兩人大步走向了臺下……
這一幕,再次讓人們對楊樺的神秘背景產生了濃濃的好奇——你說這小子,不會是皇帝陛下多年的私生子吧?
剛纔那貨拿出來的,不會就是皇帝陛下當年賜給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定情信物吧……
要不然,還有什麼能讓皇帝陛下發生如此重大的態度轉變?
………
瀚海帝國皇宮,李浩淵的專屬書房。
這會兒能夠站在這個房間裡的,只有三個人,李浩淵本人,手下第一宰相魏徵以及楊樺。
楊樺在登仙賽結束以後就被李浩淵召喚到了這裡,原因肯定跟他手上的【青荷玉牌】有關,只是他到現在還沒有想到,到底這玉牌背後代表着什麼,會讓一國之主都如此的重視。
三人在房間裡相視而立,就連一向從容淡定的魏徵的臉上都有些出神,似乎那塊玉牌對他來說也有着非同凡響的意義。
倒是李浩淵先開了口:“楊樺,這塊玉牌!是何人交給你的!”
“是在下的姑姑,他給我的時候說過,這玉牌會讓我有進入聖境選拔賽的資格!”楊樺懂得,在很多時候,坦白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哦……原來如此……”
楊樺看到無論是李浩淵還是魏徵都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同時眼神中隱隱的有了一些失望的神色,看來自己的答案並不符合他們心中的預期。
難道,林惠姑姑還不是這玉牌真正的主人?
“陛下!這玉牌的故事?能不能說給我聽聽?”楊樺大膽的問了一句。
“呵呵,魏卿,你我都被這個孩子給唬住了呢……”李浩淵到底不是常人,很快就恢復了情緒,笑着對魏徵說道。
“是的,陛下!”魏徵也很快調整好了心態,對着楊樺平靜的解釋起來:“楊樺,以你的聰明想必都已經看到了我們這些臣子剛纔的失態,原因自然是因爲你這塊玉牌實在是干係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