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軒讓百慕去打聽的消息,還沒有等着百慕回來,就已經完全是知道最後的結果了。
明明已經是十分確定的事情,可是不管怎麼樣,冷軒的心中終究還是帶着一絲僥倖,說不定蕭青離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而已。
可是若是真的是這樣看起來的話,或許蕭青離是真的沒有想要欺騙冷軒。
他今日來到軒王府之中,也只是因爲從蕭青越那裡得知慕容綰顏哭泣的原因之後,心中感覺到自責而已。
所以雖然蕭青離已經能夠明白他的心中是喜歡慕容綰顏沒有錯,可是爲了不讓慕容綰顏繼續傷心下去,蕭青離也只能是委曲求全地來到了他根本就不想要踏足的軒王府之中,和冷軒解釋這一切。
蕭青離只是覺得,只要自己把這個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的誤會和冷軒說清楚的話,那麼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了。
可是讓蕭青離實在是實在是沒有想到,他的態度惡劣到令人髮指,所以最後蕭青離也根本就接受不了。他只是急匆匆地告訴了冷軒,慕容綰顏因爲他而哭泣,卻不能夠把這一切完完全全地說明白。
蕭青離一開始的目的是想要和冷軒解釋這一切,然後去讓冷軒和慕容綰顏能夠和好。雖然這樣做的確是幫着他人做了嫁衣,可是蕭青離覺得只要是能夠看見慕容綰顏如數不多的笑臉就可以了。
可是讓誰都沒有想到,在和冷軒談論了這件事情之後,蕭青離突然是放棄了這種想法,他終於是決定不會放手,他會和冷軒一起去爭奪慕容綰顏。
如果說冷軒只是能夠讓慕容綰顏哭泣的話,那麼蕭青離也就覺得冷軒沒有可以繼續待在慕容綰顏身旁的資格了。
至少是對於蕭青離而言,他是可以發誓的,絕對不會讓慕容綰顏哭泣。
冷軒只是當做蕭青離對着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在他無聊時候的消遣而已,或者冷軒的心中也是出於對着蕭青離的嫉妒而已。
不管怎麼樣,冷軒的確沒有相信蕭青離所說的話,在和蕭青離吵了一架之後,更加是看着蕭青離不管不顧地直接離開了。
如今在自己所信任之人的嘴裡聽見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冷軒的心中果然是感覺到了後悔,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爲何不願意去相信蕭青離的話。
亦或是,爲何昨日一氣之下就直接甩手離開,把慕容綰顏一個人留在慕容府之內,甚至是連她失聲痛哭的事情,都是一無所知,還需要別人來告訴他。
此時的冷軒顯得十分無助,他先前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去相信而已,而如今就算是再不想要去相信這件事情,也已經是完全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件事情對於沈瀾來說的話,他的確是不知道到底是發生的什麼事情,爲何冷軒此時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所以面對着此時冷軒臉上所出現的悲傷和懊惱的情緒,沈瀾心中的這個疑問也就越來越強烈,最後甚至是忍不住對着冷軒開口問道:“冷軒,你這是怎麼了,你和慕容綰顏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讓你們兩個都是顯得如此……”
沈瀾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爲他的問題如今也已經是問出口了,那麼剩下的,也只是想要知道關於冷軒和慕容綰顏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因爲冷軒和慕容綰顏畢竟是在屋中討論了這些事情,所以就算是眼線也不可能知道慕容綰顏和冷軒到底是討論了什麼事情。
所以此時看着冷軒的時候,沈瀾自然也就是希望他能夠告訴自己,在慕容綰顏和冷軒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而冷軒的心中也的的確確是最明白這件事情的人,因爲他和慕容綰顏都是親身經歷了這一切的人。
擡起頭眼神之中帶着一些迷茫,冷軒一時之間居然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讓沈瀾明白這一切,他甚至是在想,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把這這一切告訴沈瀾。
並不是說冷軒不信任沈瀾,百慕和沈瀾都是冷軒所信任的人,幾乎是沒有任何差別的。只是他不明白在這件事情上面,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不願意說實話的慕容綰顏錯了,他還是害怕自己的心中自責而已。
而對於沈瀾來說的話,他自然是不能夠想到冷軒的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什麼事情,他看着如今冷軒怔怔發愣的模樣,也只能是微微一笑,隨即就直接開口說道:“冷軒,你到底是在想着什麼事情,平日裡雷厲風行的人,這時候怎麼也突然是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對着冷軒這樣說的時候,沈瀾的目光之中自然也就出現了對於冷軒的疑問,希望能夠能夠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不要再繼續如同這樣瞻前顧後,始終是不能夠說出來自己所在意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而冷軒的神智也的確是被沈瀾的這句話給拉回來了,他再一次看着沈瀾的時候,目光從剛纔的渙散也只能是慢慢地變得清明起來,看着冷軒的目光之中帶着對於想到了慕容綰顏的悲傷,一時之間就算是沈瀾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樣和冷軒說這件事情了。
他只能是看着冷軒的目光之中全部都是對於冷軒的在意,希望這一切能夠不會影響此時冷軒的心情,能夠儘快對着他說出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樣發生的。
而這一次冷軒終於是沒有再繼續沉默不語了,他只是看着面前的沈瀾良久,隨即目光之中充滿了悲傷,緊接着就告訴了沈瀾,關於昨日他和慕容綰顏之間,到底是討論過什麼事情。
對於這種種事情,冷軒都是從開始到如今一條一條地告訴了面前的沈瀾,就如同他一開始告訴了百慕是一樣的。
平日裡冷軒是一個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告訴百慕和沈瀾的人,可是在慕容綰顏的問題上面,或許是冷軒的心中真的是沒有任何可以去思考的辦法了,所以他只能夠讓別人幫着他想想,這一切究竟應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