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酒水都聚集到了左手之上,殘九將碗放下,雙手交疊在胸前,寒冰之氣迅速自手中飛旋而出,待那酒水也凝出細小的冰晶,雙手一揚,手中的酒水便朝着墨含的背上飛了過去。
“啊……”傷口上忽然浸入酒水,墨含再也忍不住,仰頭髮出一聲痛呼,口中木棍竟生生被他咬斷。
外面的九娘聞聲,頓時驚了一跳,慌忙掀開門簾進來,卻見墨含面色蒼白,渾身都疼的顫抖不止。
“若是不用酒消毒,你該知道後果。”殘九仿若造就猜到九娘會進來一般,看都未看她一眼,便將一包藥粉均勻的灑在墨含背上,頓時一陣清涼之意自背上襲來,倒是減輕了墨含的不少痛楚。
“對不起……”自知自己疑心太重,九娘不好意思的落下一句,便欲退出去,卻被殘九叫住。
“你若再不清洗傷口,便要與他一般受着罪了。”九娘內傷較重,身上的傷口卻是要淺許多,若是上藥及時,便不會與墨含一般加重傷勢。
“謝謝姑娘,九娘知道了。”頷首朝着殘九道了一聲謝,九娘便快步出了屋子,讓那農婦幫自己準備洗澡水去了。
殘九花了一些功夫將墨含背上的傷口包紮好,目光落在他胸前,都是一些較淺的傷口,敷一些藥便無礙了。
“你趴着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幫九娘上藥。”殘九用餘下的布條拭去手上沾染的血跡,彎身端起另外一隻碗中裝着的自墨含身上宛下的腐肉,淡聲落下一句,就往屋子外走去。
墨含此刻已是渾身乏力,待殘九出去,人便軟軟的趴在了棉被之上。
因這半月來鬥日夜趕路的緣故,又受了剛剛的剜肉知疼,墨含此刻總是忍不住,閉目沉沉睡去。
殘九幫九娘上完藥時,已是傍晚時分。揉了揉有些痠痛的手腕,殘九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幸好走回去採了一些荷花做香料,否則今天折騰了這麼久,身上亦該染上一股血腥味了。
“姑娘對我們的恩情,九娘銘記於心。它日必是替姑娘赴湯蹈火,九娘亦在所不辭。”九娘已換了一身那農婦年輕時的粗布衣服,卻依舊遮不住她那婀娜的身段。單膝朝着殘九跪下,九娘拱手向殘九十分認真的說道。
“如此大禮,我怎麼能擔得起。”殘九彎身將九娘自地上扶起,眸光一斂,便淡聲對她說道。
目光落在九娘身上,殘九心中不禁暗自感嘆。這逍遙閣可真是美女如雲,一個隱夕便已是風華萬千,這九娘亦是一個難得的尤物。
再加上墨含與東籬陌的容顏,殘九心中不禁感嘆,這逍遙閣比起冰宮來,光是容顏上已是勝出好大一截。
殘九不禁暗自思索,以後冰宮招人的時候,是不是也要靠臉才能進。
“姑娘怎麼了?”見殘九一臉沉思的模樣,九娘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事,我知道剛剛想起一件事情而已。”殘九迅速凝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笑着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