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的。”接着,蕭夜天站起身來又說道:“好了,今天上午我還去法規制度處。”說完就打開房門離開了。
莊羽衣呆呆的望着打開的門,想着蕭夜天剛纔的話,剛剛消散的紅雲再度飄上雙頰,心如鹿撞,卻也感覺甜蜜,那按在胸口上的手更加有力了,而在手與胸口之間的則是她那本小小簽字本。
過了一會兒,莊羽衣再次拿出兩個簽名相互對照,越看越欣喜,接着將自己的簽名本慎重的鎖入抽屜,然後拿着那本書再度進入張部長的辦公室交差,張部長訝然問道:“羽衣,怎麼這麼快?”
“張姨,我回到辦公室時,夜天...同志正好在那,我就直接請他簽名囉。”莊羽衣說道,也因爲剛纔差點習慣性的叫蕭夜天爲“夜天”而心虛,臉色紅紅的偷偷瞄向她的張姨。
卻不想張部長早已察覺到了,正笑眯眯的注視着她呢,莊羽衣一陣羞澀,猶如撒嬌般嬌聲說道:“張姨,你幹嘛那樣看着我啊?”
“小丫頭,你說是爲什麼呢?”張部長笑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啊?”莊羽衣低頭說道,身子還左右微微搖晃着。
“小丫頭,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春心浮動了嗎?”張部長說道,身體也往椅子靠背上一靠。
“張姨,你說什麼呀?”莊羽衣無比嬌羞的埋怨道。
“是不是因爲蕭夜天?”張部長直截了當的問道。
“張姨,我...我...”莊羽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丫頭,若真是蕭夜天,我勸你還是別往火坑裡跳。”張部長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爲什麼?”莊羽衣猛然擡頭急問道。
“你表妹辛欣也喜歡蕭夜天,而且他們倆的關係很好。”張部長說道。
“辛欣,小欣,張姨,你說的是你和我媽媽的另一個結拜姐妹辛姨的女兒嗎?”莊羽衣瞪大着眼睛問道。
“正是。”張部長點頭說道,接着又說道:“小欣在數年前就已經和蕭夜天好上了,那時候蕭夜天還在蜀州省工作,他倆都有好幾年的感情基礎了,你自問你能競爭得過小欣嗎?”
莊羽衣愣住了,接着又聽聞張部長說道:“另外,我還要告訴你,蕭夜天除了小欣外,還有不少女人,而且...而且,唉,我不能說了,反正我不贊同你和蕭夜天攪在一起。”
“張姨,你說夜天他除了小欣外還有其他女人,那...那小欣她、辛姨她...她們能接受得了嗎?”莊羽衣焦急的問道。
“這是命,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因爲小欣的親生父親沒意見,甚至還同意。”張部長嘆聲說道。
“小欣的親生父親?張姨,不是說小欣的父親早就已經......”莊羽衣愕然問道。
“那是假的,只是不能說而已。”張部長說道。
“張姨,怎麼左一個不能說右一個不能說,你們大人怎麼都那樣啊。”莊羽衣急哭了。
張部長正想安慰一下她,卻不想莊羽衣一跺腳,說了句“我不管,反正我現在喜歡夜天”,說完莊羽衣就跑出辦公室去了,張部長怔怔的望着仍自敞開的房門,好一會兒後輕嘆一聲,然後起身將房門關上,隨後回坐辦公桌後面,思索再三後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與此同時,在法規制度處的蕭夜天也輕嘆一聲,然後起身離開了宣傳部,來到了方洪的辦公室喝悶茶、抽悶煙,方洪見蕭老大似乎心情不好,本想問問,卻見蕭老大臉色陰沉凝重,稍作思索後還是放棄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是別惹火燒身了啊,而且他還以要去林書記那裡彙報工作爲由開溜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失爲當前最好的選擇。
蕭夜天靠在沙發上閉目思索,忽然手機響了,本想不接,但手機響過一遍又一遍,只得取來看看是誰的來電,卻見是莊羽衣的,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果斷的掛機、關機了,蕭夜天腦子裡一直在喊道:她是司徒家人的女兒,我也算是司徒家的仇人,我倆怎麼可以呢?
剛纔蕭夜天雖在法規制度處,但靈識一直關注着莊羽衣,也就聽見了她與張部長的對話,而張部長竟然知道自己若多的秘密讓蕭夜天很好奇,繼而竊聽了她後來打出去的電話,對方是莊羽衣的母親。
而莊羽衣母親的名字蕭夜天從武飛龍那裡聽說過,是現任司徒家家主長子的女人之一,說來她也命苦,但她卻癡情的愛着他,莊羽衣本應姓司徒,奈何她的母親未得到司徒家家主的認可,所以只能跟着母親姓莊。
雖然現在司徒家不知道蕭夜天這個仇人,但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而其中最最關鍵的還是莊羽衣的母親太癡情,若是她能不在乎什麼司徒家和那個*漢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辦了,蕭夜天或許還會考慮繼續勾搭莊羽衣,但是現在情況很微妙,最好的選擇就是暫時不要情陷其中,這主要還是爲了莊羽衣好。
可是,只要蕭夜天還在實習,沒有離開華京市委大院,那麼他就避不開莊羽衣,這不,在吃午飯的時候,兩人恰巧在食堂門口撞上了,蕭夜天是剛吃過飯要離開,而莊羽衣則是因爲蕭夜天未接她的電話且還掛機而上傷心,遲遲纔來用餐,這一撞見,莊羽衣連飯都不吃了,跟在了蕭夜天幾人身後。
彭舟幾人早就從宣傳部的那些女孩口中聽聞過蕭夜天和莊羽衣之間可能有曖昧,今見莊羽衣跟來,幾人很識趣,相視一眼後“呼啦”一聲集體跑開了。
莊羽衣抿嘴笑了笑後對着蕭夜天的後背嚷道:“夜天,你站住,我問你,上午你爲什麼掛我電話?”說話間快步走到了蕭夜天的身後一米處。
“羽衣,你不用吃飯嗎?”蕭夜天轉身望着她問道。
“我吃不下,全因爲你上午掛了我的電話。”莊羽衣直接了當的應道。
蕭夜天猶豫了片刻後說道:“你跟我來。”說完轉身就走,莊羽衣連忙跟上。
蕭夜天帶着莊羽衣走出了大院,向右側走了百餘米後來到了一家酒樓面前駐足,莊羽衣問道:“夜天,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吃飯,聊天。”蕭夜天說道。
“那好吧。”莊羽衣點頭應道,然後跟着蕭夜天走了進去。
在一個包廂裡,莊羽衣再問蕭夜天爲什麼掛她的電話,蕭夜天問道:“羽衣,你就那麼在乎嗎?”
“是的。”莊羽衣應道,這一段時間,莊羽衣也僅僅只說過幾句話,但也就僅僅這幾句話反映出她也是個果斷的女人。
蕭夜天注視她片刻後說道:“羽衣,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的張姨不是告誡過你了嗎?”
莊羽衣驚得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後才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蕭夜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你們不是說我有非凡本領嗎,除了過目不忘外,還有這裡,聽力。”
“夜天,你實...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特異功能?”莊羽衣驚歎道。
“你要這麼認爲也可以。”蕭夜天說道。
“既然你你的聽力那麼厲害,那自然也聽見了我離開張姨辦公室時說的最後那句話吧。”莊羽衣說道。
蕭夜天點了點頭,莊羽衣忽然大聲說道:“我都不顧張姨的告誡,不顧你和小欣的關係了,那你還躲着我幹什麼?”
“羽衣,我們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啊,你瞭解我嗎?”蕭夜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