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前面的女孩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形轉動了一下,小偷連忙飛快的猛的收起了手,刀片在他的掌心一晃,消失在了他的手掌之中,不過所幸的是,女孩應該只是隨便轉動了一下身形,並沒有察覺到包包的異常,也沒有回頭看他,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臉憤怒的轉頭向身後望去,他要看清楚是那個王八蛋,居然敢壞他的好事。
蕭易看着女孩身形動了一下,卻並沒轉頭,又把身形轉了過去,暗暗嘆了一聲可惜,如果她就此警覺的話,他也就不用管閒事了,可以直接收手了,不過,女孩沒有發現,他也沒覺得什麼,他既然已經插手了這樁閒事,自然也不會怕了小偷,見到小偷轉過頭,直接語氣淡淡地道,“這位兄弟,出門在外,人家也不容易,給個面子,手下留個情吧”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小偷出道這麼多年,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失過手之後,幾乎從來都沒有失過手,更沒有見到過那個吃飽了撐的敢多管他的閒事的,甚至都已經忘記了怎麼應付了,聽到蕭易的話,不由得直接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冷冷的盯着蕭易道,同時,眼角之中,帶着一絲濃濃的警告的意味的望着蕭易。
另一個他的拍擋也察覺到異常轉過頭望來,目光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易之後,便迅速的重新轉過頭去,作出一副漠然的樣子,但是眼角,卻還是不時的冷冷的盯一下蕭易,向他投去一種警告的神色。
“不明白那就最好了。”
蕭易的臉上淡然一笑,彷彿完全沒有看到那兩個扒手投來的警告的目光,直接輕輕的拍向了前面的女子的肩膀。
看着蕭易的動作,旁邊的那兩個扒手的臉色,驀的變了一下,兩眼睛連最後的掩飾也顧不上了,直接仿如一雙毒蛇一般,緊緊的盯向了蕭易。
感受到兩人的臉上突然之間變得冷厲的神情,以及眼裡投來的嚴肅的目光,蕭易的臉上依然只是淡然一笑,根本就不加理會,待看到前面的女子轉過頭來的時候,語氣只是保持着平靜地道,“這位小姐,出門在外,財物還是要小心一點,看緊一點的好。”
“啊?”
原本正一臉的愕然和緊張的望着蕭易,不知道蕭易爲什麼拍自己的女子,聽到蕭易的話語提醒,登時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將包拎緊到了自己的懷裡,同時目光下意識的向自己的包裡望了過去,待看到自己的包上,那一道嶄新的刀片劃口之後,臉色剎的一下變得慘白了起來,也顧不得再看蕭易和旁邊的兩個男子,以及身處在公交車這種人多眼雜之地,直接的將正抓着上面的吊環的手伸了出來,伸向了包裡面,似乎在確定自己的錢還在不在。
當看清楚裡面的錢財還在的時候,她的整個心神,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眼裡帶着驚魂未定的神色的望向了旁邊那兩個男子,臉上充滿了警惕之色,下意識的向前面走了幾步,離開了那兩個男子,她就算是再笨,此刻也已經猜了出來,這兩個男子是扒手了
直到站穩之後,她才似乎想起了什麼,重新回過了頭來,望了蕭易一眼,眼裡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神色。
望着女子的臉上投來的感激的神色,蕭易的嘴角,浮起了一絲淡笑,便重新轉身,走到了原來自己的位置之前的一塊空地站了下來,他之前的位置,已經在他站起身來的時候,便有一個男子坐了下去。
看到蕭易過來,那個男子眼神有些猶豫,似乎要站起來把位置讓回蕭易,但是蕭易只是衝他微笑了一下,也沒有坐下來的意圖,直接便站定了下來,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儘管眯上了眼睛,但是蕭易卻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旁邊的那兩個男子向他投來的怨毒的目光,以及旁邊的那些乘客們向他投來的種種的異樣的目光,但是他卻始終都沒有去理會。
對於那兩個男子的怨毒的目光,在他作出那個決定,站起來去管閒事的時候,便已經是預料之中的了,擋了人家財路,難道還不許人家拿眼瞪你一下,出一口氣?所以,沒有什麼可以去理會的,至於別人的那些或同情,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跟他無半點的關係,他就更加沒有必要去理會了。
經過了蕭易的那一提點,站出來管了一回閒事,兩個男子身份已經昭然若揭,車上的衆人,幾乎全都不時的向他們投來警惕的異樣的目光,所以,他們基本上已經是不太可能再做下一單的了,本來,他們應該在下一站的時候,便離去了,但是他們卻出乎意料的,竟然一直都還賴在車上,緊緊的盯着蕭易。
看着兩個人的那種已經寫在臉上的目的,旁邊的那些乘客們,望着閉目的蕭易,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了一絲同情的神色,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這一次管閒事,是管出了問題了,肯定是要遭人報復了,這年頭,好人傷不起啊。看到蕭易竟然還閉着眼睛,臉上神色沒有半點慌張,好像還沒有發現自己身處危險中的樣子,一個個心中都暗道,怪不得這小夥敢上去管閒事了,敢情是一個愣頭青,傻蛋呢
那個被蕭易提醒和幫助了,免遭一劫的女孩,臉上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和擔心的不時的看一眼蕭易,看到蕭易好像老成在在的,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發覺的樣子,心中越發的擔心,想要上去提醒一下蕭易,讓蕭易儘快逃走,但是猶豫了一下,又終究還是不敢上前,沒有做出動作。
蕭易自然不會真的沒有感覺到兩個男子的目的了,事實上,他雖閉着眼睛,但是對於兩個男子的動向,卻比他們任何人都清楚,本來神識感應便非同小可的,現在又得北晨風傳了那一套秘術,整個人的神識感應,更是非同一般,而那兩人又一直都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目的,不時的投來的目光中,帶着強烈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