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晚上的時間,蕭易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張醫生也講了不少的關於西醫方面的東西,尤其是他所擅長的心外科方面的一些經驗和心得,對於心臟病這一類疾病,他都非常有自己的一番深刻的理論和見解,一番的講述下來,通過他的那種西醫的角度,蕭易也對於心臟病等疾病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同時通過張醫生的一些講述,蕭易和安老兩人也均都認識到,西醫在很多的方面,是的的確確的有其獨到的見解的,他們即便尊崇中醫,也不能夠完全的將西醫徹底的推倒。
而安老也講述了一些他的這麼多年的行醫的心得,通過和他的探討,也讓蕭易對於一些基礎的常見的疾病的醫治,實踐的方面,有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思考方式和方向。
分手的時候,三人都有些依依不捨,最後大家又約好了有空下次再好好的聚一下,這纔不舍的分開離去。
回到別墅,蕭易立即便又發現了那個隱藏在他的別墅和沈笑笑的別墅之間的那個鍛骨期高手的氣息,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再向他點頭示意。
只是徑直的回到別墅之後,衝了一個涼,便開始修煉了起來。
現在的蕭易,在回到別墅之後,已經基本完全不浪費任何一點的時間了,只有一回到別墅,有空,他便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煉上面,努力的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提升着自己的實力。
樹立的敵人越來越多,他必須要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夠護得自己的安全。
這一次修煉,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天際露出一絲魚肚白,太陽掙扎着從東方的地平線上,緩緩的破繭而出的時刻,他才緩緩的從入定中醒來。
當睜開眼睛的一刻,蕭易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快!
進入了逍遙真經的第三重之後,再加上上一次,那個神秘的和尚對他的體內的筋脈的改造所帶來的莫大的好處,他的修煉速度,和之前簡直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只是剛剛進入凝鍊期初階沒有多少時日,但是他的境界,卻是已經遠遠的躍出了一大步,此刻的他,就算是和凝鍊期初階的任何高手相比,他都不會感到有絲毫的問題,他的體內的境界,已經越來越凝實,功力,也在漸漸的開始積累了起來。
更爲重要的是,他對於這個境界的把握,已經非常的牢固,對於這個境界的實力的操縱,也有了許多的更深刻的領悟!
衝了個舒適的涼水澡,進入廚房,給自己弄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犒勞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蕭易便背起了自己的包,走向了z大的方向。
雖然今天早上,他第一節其實沒有課,但是還是喜歡早一點去學校,在校園裡漫步一下,他喜歡在早晨的時候,迎着朝陽,漫步校園的那種感覺。
在校園裡溜一圈,然後去圖書館呆一會,然後再去上課,這便是他的計劃。
但是可惜的是,有一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在他纔剛剛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他便接到了一個唐胖子的電話。
“喂?胖子,你這麼早找我幹什麼?”
蕭易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不由得愕了一下,據他所知,以唐胖子的習慣,他這個時候,應該還躺在被窩裡纔是,只要沒有課,他都是絕對不會早起的,而他的這個習慣,就算是認識了李玲之後,也還是沒有改變的。
“老大,你起來了嗎?”
唐胖子的聲音,聽起來顯得非常的消極,還有些沙啞,似乎像是剛哭過一般,完全不像是他的聲音。
“起來了,都快到學校了,胖子,你怎麼了?”
蕭易想起李玲的事情,心頓時一沉,聲音有些着急地道。
“老大,我在我們學校西門那邊的星華路的那間酒吧的門口,你有空嗎?過來陪我喝幾杯吧。”
唐胖子沙啞着嗓音,語氣中帶着一種從來不曾在他的身上出現過的,說不出來的沮喪道。
“好,你等一下我。”
蕭易此刻已經顧不得什麼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說完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加了一句道,“胖子,你等一下我啊,我馬上就過來。”。
說完,便掛下電話,神色匆匆忙忙的向着唐胖子所說的方向一陣狂奔而去,再也顧不得欣賞什麼校園的晨光,顧不得去學校圖書館什麼的事情。
內心之中,充滿了憂慮,從唐胖子剛纔的語氣,明顯的,李玲的事情,可能溝通並不是特別的愉快,他應該並沒有成功的解開李玲的心結。
他還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唐胖子的聲音,如此消極的,這件事情,對於唐胖子的打擊,比他想象的都還要大一些,他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去安慰他,讓他走出來,腦子裡不停的想着,他的腳步,也越發的快了起來。
………
就在蕭易匆匆的走向唐胖子所說的酒吧衝去,腦子裡想着怎麼安慰他,幫助他走出陰影的時候。
省人民醫院的大院之內,一部透着一股兒莊重氣息,略嫌厚重的黑色的奔馳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臉上帶着一股兒疲憊之色的錢富裕匆匆的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飛快的走到車門的另一邊,打開了車門,小心的從車子的後座上,牽下了臉色枯黃,透着一股無比疲憊的神色的錢富晨。
“三哥,小心一點。”
錢富裕看着三哥這副顯得無比的疲弱,似乎生命之火隨時都可能熄滅,隨時都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樣子,心中忍不住的一陣的心酸。
他的腦子裡,想起那個當年在背後幫他,有什麼事情,都幫他頂起,有人欺負他,他就衝在前面的那個身形高大的硬漢。
這麼多年,爲了錢家,鞠躬盡瘁,因爲病魔的折騰,曾經何時,盡已脆弱至斯了?
錢富裕的眼眶裡,一陣的溼潤。
“咳!”
錢富晨捂着嘴,輕輕的舉起手裡的毛巾,咳嗽了一聲,擦出了咳出來的一絲血跡,揮了揮手,向弟弟示意了一下,緩緩的仰起頭,擡眼看了一眼前面的大樓,眼裡流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裡他一點也不陌生,他來這裡的次數,已經多到他都記不清了,但是卻沒有一次,他的心情,是像此刻這麼的複雜的,也沒有一次來,是抱着像這次這樣的目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