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找個人幫忙給他們清洗一下,應該很快就好了。”
蕭易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指了一下牀上的那兩個人。
隨着蕭易的手指指向,衆人這才注意到,那兩個人的身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溼透了,那種情形,看起來就好像剛剛淋了一場大雨一般,連發絲都有些溼,而且,他們的身上的衣服,以及牀上的牀單,都多了一些黑斑。
這……他這針法,也未免太神了吧!
他剛纔,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衆人的心中,再一次生出了一種難言的震憾,他們的腦海裡,回想着之前蕭易施針的情形,全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個詞:神針。
是的,只有神針,才能夠做到這些吧。
同時,他們也終於知道,自己之前對他的猜測,是多麼的錯誤。
這個年輕人能夠和陳建國他們坐在主賓席,而且看起來很得陳建國等人的尊重,根本就不是因爲什麼強大的背景!
像這樣的年輕人,又何須憑藉什麼背景,來獲得他人的尊重?
就憑這一手神針,他就值得陳建國他們對他恭恭敬敬了!
而那幾個剛纔和蕭易一起坐在上賓席的人物,此刻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
到了這一刻,他們哪裡還會不知道,蕭易是一個神醫?
這樣的一個神醫,他剛纔拿出的那種藥丸,又豈可能是凡物?豈可能是外面那些市場上亂七八糟的藥物所能比擬的?
他們幾乎都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個耳光了。剛纔居然傻兮兮的,擺什麼矜持。沒有去討要一份過來,連司馬俊雄。趙老韓老他們這樣的人物,又有哪一個不是人精?若不是東西確實珍貴的話,他們又豈會那麼不矜持?
“這個簡單,小陳,叫幾個人過來,馬上幫這兩位貴客清洗一下。”
還是陳天峰先反應了過來,直接轉過頭,向一個下屬吩咐了一下,然後馬上便轉過頭。臉上帶着一種敬意的望向了蕭易,“真是想不到,蕭神醫這麼年輕,竟然是一位神醫,陳某眼拙,差點就錯過了一尊真佛了,回頭一定要自罰三杯才行。”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太失敬了!”
“…………”
陳天峰開了頭,馬上便有其他人趕了上來。
看着這一羣突然圍上來的賓客們。蕭易在微愣了一下之後,終於回過了神來,意識到了自己剛纔在不經意間,又幹了一件傻事。惹來了別人的注意。
他的目光,看着那一張張帶着或諂媚或恭敬的神色的臉龐,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對於這樣的場面。雖然他已經不算是第一次經歷了,但是對這種場面的應付。實在不是他的強項,在這方面,他實在不算有什麼天賦。
所幸的是,就在他感覺有些頭大的時候,一旁的司馬俊雄及時的出聲了,“各位,我看,這些客氣話就先不用說了,蕭易他剛剛給這兩位解了毒,現在已經非常疲憊了,我們還是先讓他休息一下吧。”
“不錯,司馬先生說的是,各位,今天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掃了大家的興,陳某在這裡向大家致歉,現在已經沒有事了,希望大家回去繼續盡興,吃好喝好。”
陳建國也開聲道。
有了陳建國和司馬俊雄兩人開聲,再加上蕭易此刻看起來也確實臉色有些蒼白,大家立時便都識趣的收住了剛纔的話頭,暫時放棄了想要在這個時候,在蕭易面前露一下臉,和他拉一下關係的念頭,不再繼續打擾蕭易,一個個附和着他們的話語,簡單的和蕭易說了一下保重,注意休息的話之後,便告辭離去了。
每一個人在離開的時候,回想之前蕭易施針的情形,都覺得不虛此行了,覺得今天這一趟來得絕對值了,他們都感覺到,今天看到的這一幕,將會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到老了的時候,都可能還要拿出來和人炫耀一番。
甚至有人一出門,便直接意猶未盡地和周圍的人熱烈的討論起剛纔蕭易施針的情形來了。
“蕭易,這一次真是讓我們大開了一回眼界啊!”
在看着那些人慢慢的離開了之後,司馬俊雄這才拍了一下蕭易的肩膀,“我就知道,有你蕭易出馬,肯定不可能解決不了的。”
“那是肯定的,你也不想想,蕭易出馬,什麼時候令我們失望過!”
“…………”
趙道明等幾個人,也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的望着前面的蕭易。
“司馬老哥,趙老,你們幾個就別笑話我了,這一次,我也真的算是僥倖而已。”
蕭易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
“僥倖?切……你別欺負我不懂醫術,我們這裡可是有一個神醫在這裡的,醫術這東西,有僥倖的嗎?”
司馬俊雄不以爲然的翻了個白眼,“蕭易呀,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謙虛了這毛病不好。”
“我……”
“好了,你也累了,我也就不打擾你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蕭易剛想要再說什麼,辯解一下,但是司馬俊雄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是啊,蕭易,你肯定也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旁邊的安錦華也在一旁勸說道。
“是啊,蕭醫生,我已經在旁邊給您開了一間房。”
陳天峰也很醒目的及時開聲,他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在剛纔的時候,他已經吩咐下面的人在旁邊開了一間同樣豪華的總統套房。
“這……那我就謝謝陳老闆了。”
蕭易本來下意識的想要開聲拒絕,連施兩針,雖然確實有些疲憊。但也還不至於到要休息這麼嚴重,但是猶豫了一下。想到現在跟着他們下去的話,可能也要面對剛纔那樣的場面。他還是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現在這個時候,安靜一下,恢復一下自己的體能,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把蕭易送到陳天峰安排的那個豪華套房之後,司馬俊雄等人便相繼的告辭回去了,陳建國的生日宴會還沒有結束,他們這些主客,特別是陳建國這個主人,還是要下去應付一番的。
目送衆人離開之後。蕭易把房間的門關上,重新回到房間,躺在牀上,微閉了一會眼,馬上便又重新坐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睡眠並不是最好的恢復方式,他修煉一個小時,效果絕對要比他睡上六個小時還要好。
但是他也並沒有立即進行修煉,而是微閉上眼。開始思考起之前的施針的情形來。
現在的他,功力境界,都已經上了一個高度,特別是最近。他通過那些不斷的感悟,讓自己的心境,提升了一個層次。對於一些事情,也突然有了一些全新的見解。
之前他只是覺得這個針法非常的了不起。能夠將他體內的純正的能量,直接的轉化。用以治癒之類的功能,但是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個針法爲什麼會這麼奇妙,或者簡單的說,就是他不知道這個針法的原理。
當然,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完全沒有去研究過,只是他以前不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他只能夠短暫的放下。
但剛纔,在他施針的時候,他卻隱隱的,似乎有了一些感悟,雖然,這種感悟,依然不是具體的原因,甚至還是有些模糊的,但是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突破性的了。
平衡……能量守恆,能量轉化……
蕭易的腦海裡漸漸浮過了一些名詞,似乎抓住了什麼要點,可是細細的去想,卻又似乎少了一些什麼,始終抓不到要害。
算了,這個針法,玄奧非凡,應該不是這麼容易參悟其原理的,若不然的話,老頭子應該早就參悟透了,還是待他日找到這針法的全部的時候,再細細的研討吧。
最終,蕭易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思考。
這就是蕭易的性格,對於暫時想不明白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死鑽牛角尖,去浪費時間,當然,這並是說,他是一個很輕易放棄的人,相反的,他是一個極度堅持和執著的人,否則的話,他當初也不可能爲了追殺一個目標,在極端的環境之中,隱匿幾個月。
他只是比一般人更加有智慧,有智慧去區分堅持和鑽牛角尖兩者的不同,區分什麼事情,是暫時不可能做到的,什麼事情是一定要堅持的。
放下了對於針法的思考,蕭易便直接開始修煉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也在修煉的時候,卻並不像以往那樣,中規中矩的按着逍遙真經的口訣來修煉,而是閉着眼睛,默默的回思之前他在酒席上的感悟,繼續進行特殊的體悟。
天道爲公,萬物守恆……
然則天道不公,人生而不等……
究竟是天道爲公,還是天道不公?
蕭易的腦海裡,兩種思想,開始激烈的鬥爭了起來。
一種觀念覺得天道是公平的,每一個人,總是付出一些東西,就會獲得一些東西,像今天宴會上的那些客人,在一部分比他們更加的人面前,低下了頭,付出了一些東西,他們就在另一羣比他們弱勢的羣體面前,頭擡得更高昂,會從他們身上獲得一些東西……
另一種觀念則又認爲,天道不公,人生而不等,有人生在非洲難民營,一生都在苦難和煎熬之中,有人生於m國富裕的家庭,可以自由快樂的成長,享受這個世界上最美妙和快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