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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看着這個傢伙,又要再次開始殘忍的殺一個無辜的人,一邊的胡大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站了出來,雙目冒着一絲憤怒的火光,望着前面的這個殘忍的男人。
無論如何,他也沒有辦法,再眼睜睜的看着這樣的暴徒,殘殺一個無辜的同胞,殘殺一個因爲喜歡看象棋比賽,甚至很可能因爲喜歡看他下棋,纔來到現場的棋迷!
“放肆!”
“該死的,找死!”
“…………”
胡大師的話音,剛剛落下,泰爾哈羅的身前,大鬍子等人便已經全都舉起了手裡的槍,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的指向了胡大師,直接便準備開槍,把這個膽大包天,居然敢站出來對自己的隊長不敬的傢伙,打成一個馬蜂窩。
然而,他們的動作,卻被泰爾哈羅止住了。
泰爾哈羅的目光,饒有興趣的望着站出來的胡大師,胡大師人長得比較高大,而且,在棋盤上征戰一生,可以說是棋壇的領袖,身上的氣度,是非常一般的,在他進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這個人,在剛纔的時候,他也看到了他的眼裡的憤怒,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居然有勇氣站出來,這讓他感到有一種好玩的感覺,華夏人,居然也有人有勇氣這種東西的?
“你不怕死嗎?”
泰爾哈羅似笑非笑的望着前面的胡大師。
“哼,你不是就是要找人玩遊戲嗎?這個遊戲,我來陪你玩,你把那個年輕人放了!”
胡大師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並不畏懼的和泰爾哈羅對視着。
“胡大師!”
絕處逢生的那個年輕人,終於稍稍的回過了一些魂來,望着站出來救自己的胡大師,眼裡剎時間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霧氣。
“老胡!”
蕭易的身邊,呂大師等幾人,望着站出來的胡大師,眼裡也浮起了一絲溼氣,剛纔胡大師站得太快了,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阻攔一下。他們都很明白,這樣站出來,面對這些人,意味着什麼。
“胡老,還是我來吧。我們象棋界,少不了你這位泰斗。”
就在衆人的心中,正在一陣的心酸的時候,人羣之中,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
長得斯斯文文,不論在人前還是人後,都很不喜歡說話的許大師。毅然的站了起來,站在了胡大師的面前,和胡大師說了一聲之後,便轉過頭。目光平靜的望着前面的泰爾哈羅,“你要表演這個魔術,我來配合你。”
“小許,你……在幹什麼。你這是在胡鬧!”
胡大師怎麼也沒有想到,許大師會站出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着急的神色,“你趕緊的回去!”
這個小許,怎麼這麼愚蠢呢,他都已經風燭殘年了,一把年紀了,死不足惜,可是他才這麼年輕,生命纔剛剛開始綻放輝煌啊!要說對象棋界的重要性,他這個正值青春鼎盛的人,比他這個老頭子要重要得多了!
胡大師的心中不停的罵着許大師的愚笨,同時一邊不停的在心中祈禱着,希望這些殘暴之徒,能夠無視許大師。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有意思……
望着神色平靜的站在那裡的許大師,泰爾哈羅的眼眸之中,那一抹玩味的神色,越發的濃郁了。
這纔對了嘛,這纔好玩嘛……
泰爾哈羅對於他們有勇氣站出來,並不反感,相反的,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就好像玩女人一樣,女人像個死人一樣的,躺在那裡,任由你怎麼折騰,雖然輕鬆,也能玩得爽,但是,終究還是不如會反抗的女人來得有意思,有樂趣一點,越是掙扎,越是叫得大聲,越是喊着不要不要……這樣才越有徵服的快感嘛……
泰爾哈羅的心中,開始有些興奮的思考着,怎麼樣好好的折騰這兩個膽大的傢伙,享受更加的強烈的征服的快感……
就在泰爾哈羅還在思考着怎麼製造快感的時候,又一個聲音,響了來,“還是我來吧!”
呂大師也站了出來,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微笑,站在前面的許大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經老了,g市象棋隊,以後可就靠你了。”
“老呂……”
許大師望着呂大師,那張斯文秀氣的臉龐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絲動情的神色,眼眸之中,有一絲淡淡的霧氣浮現。
隨着這些年來,他的成績,越來越好,越來越多的人,把他和呂大師排在一起,並稱爲g省雙雄,以及他們越來越多的在大賽上,上演互爲對敵的情形,已經越來越多的人,把完全的和呂大師等同並列了起來,可是,他自己卻始終都在內心裡銘記着,在當初,剛剛來到g市下棋的時候,呂大師對他的那種亦父亦師亦兄的關懷,以及在棋道上對他的大公無私的指點。他的心中,始終都把呂大師當成自己的老師,雖然,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拜過他爲老師。
這些年來,雖然他在棋風上,早已自成一格,自成一派,走的是幾乎完全和呂大師不同的道路,爲人性格方面,也有不同,可是真正細心的人,卻依然還是能夠找得到,他在很多爲人處事方面,都有呂大師的影子,尤其是人品,棋品方面。
“好一副感人的畫面,不過,你們都不用難受,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善良,成人之美,一向都是我的美德,既然你們感情這麼深,那麼,我們就一起來玩這個魔術好了。”
泰爾哈羅的語氣,有些陰森地打斷了許大師的話語,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
一個人兩個人,表現出這種反抗是好玩,可是如果越來越多人表現這種無畏的話,那就沒有意思了,這就有如,女人象徵性的反抗一下,那是情趣,若是真的劇烈的反抗,把他的臉都抓傷了。那就是掃興了……
眼前這第三個人站出來,已經在開始衝擊他的底線……
“哈哈,也好,我們三個人,做了一輩子的對手。看來,下輩子,還是要做對手。”
聽着泰爾哈羅的話語,知道了一切,肯定已經沒有辦法挽回,胡大師反而將心中的最後一絲的執念,也徹底的放了下來。哈哈一笑,臉上的神色,透出了一種徹底的闊達以及一股豪邁之氣。
“不錯,以後就算到了下面。也不會寂寞。”
呂大師也哈哈一笑。
“還能一直和兩位老師下棋,是我的榮幸。”
許大師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哼!”
泰爾哈羅望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談笑宴宴的三人。臉上的神色,要多難看。便多難看,他是要來折磨他們的,他要的是,讓這些人屈服自己,從他們的痛苦和掙扎,害怕和恐懼之中,獲得自己的快感,可是眼下……他們這種彷彿恨不得快點來死,完全沒有半點畏懼的樣子,讓他們感覺彷彿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
我倒要看一下,你們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他的鼻孔之中,發出了一聲冷哼,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猙獰。
人羣之中,蕭易的目光,怔怔的望着前面,站在泰爾哈羅以及一衆機槍的面前,談笑宴宴的三人,眼睛,漸漸的,開始溼潤了起來,三人的身形,在視野之中,變得越來越高大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隱隱約約的,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什麼樣的人,下什麼樣的棋……怪不得,他們三人能夠在這象棋界之中,鼎立這麼多年,卻始終不衰了,僅僅是他們的這一份心胸和氣度,這一份直視生死的勇氣……又是幾個人能夠比擬的?
爲什麼象棋,在以前,只是一項無聊的遊戲,是被人看不起的不務正業的,下九流的小技藝,卻能夠在幾千年之中,流傳下來,一直都未曾斷絕,而且,會流傳下那麼多的智慧……
正是因爲,始終都有像他們這樣的象棋人……
有了他們,這項小小的益智遊戲,纔會散發出這麼大魅力,纔會有那麼多的動人的傳說……
和蕭易一樣的,還有那些人羣之中的那些棋迷們……還有那些同樣身爲職業棋手的參賽選手們……望着前面談笑風生的胡大師他們,他們的心中,原本的那種恐懼和驚慌,那種可怕的壓力,似乎突然之間消失了,他們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已經沉寂很久的熱血,漸漸的開始重新慢慢的灼熱了起來……有一顆種子,在慢慢的破土而出……
“胡大師,雖然我棋下得不如你們好,但是我也想要來和你一起玩這個遊戲!”
人羣之中,第一個人站了出來。
“我雖然棋下得很臭,可是我真的很喜歡看棋,這次也是特意從東北過來的,我特別喜歡胡大師和許大師的棋,兩位大師,我希望以後還能看到你們對局!”
“還有我,呂大師,你是我的偶像,我最喜歡聽你講棋了,你講棋又生動又幽默!而且棋路又分析得非常的透徹,讓我們這些一般的象棋愛好者,受益非淺,我以後還想要聽到你給我們講棋!”
“…………”
第二個,第三個……第n個站了出來。
“好,好!”
望着身前的這一羣人,胡大師和許大師等幾人,眼眶全都溼潤了起來,只是,他們的臉上,都帶着笑容,他們並沒有去勸阻他們,他們只是不停的說着好。
他們的心中,滿是欣慰的神色……
從這些人的眼裡,他們都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熱血——這是華夏國的脊樑。
“哼,既然你們都要尋死,那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和胡大師他們一臉欣慰的笑容不一樣的是,看着這些站出來的人羣,那些手持機槍的男子們。臉色則是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些剛剛還怕死得要命,一個個在他們的機槍控制之下,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傢伙,此刻竟然會突然之間,像是打了激素一般,變得這麼大膽勇猛了起來,他們每一個人。都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機槍,神情凝重的作出了戒備的神色,隨時準備開槍出擊,同時他們的目光,都望向了他們的首領泰爾哈羅。等待着他的命令。
泰爾哈羅的臉色,變得無比鐵青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陰沉得可怕。
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突然之間,如此的大膽。竟然這麼多的人,都開始反抗起來,一個個似乎不怕死的樣子,這讓他的內心之中。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憤怒。這並不是他所想象的樣子,也不是他想要的樣子,讓這些人一個個恐懼,害怕的望着他。然後在恐懼之中,慢慢的死去纔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猙獰,手一揮,手裡的長刀,再次握在手中,對着爲首的胡大師,便準備狠狠的一刀劈下去。
他要一點一滴的折磨這個該死的第一個站出來的老傢伙,要讓眼前這些跟着這個老傢伙站出來的人,全部再一次的感覺到恐懼!
該死的老頭,你不怕死是嗎?
老子就偏不讓你死,你以爲,你站出來,也像之前那個人一樣,一刀兩斷就完了嗎?
老子要讓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削掉,讓你受盡折磨,一點一滴的死去!
第一刀,就先從你的耳朵開始吧!
泰爾哈羅的眼蛑,冷冷的盯着胡大師,手裡鋒利的長刀,緩緩的舉了起來,然後,對着胡大師的身上,便劈了下去。
他的刀,非常的快,有如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一劃而過。
在劈出去的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獰笑,他的眼前,彷彿看到了那隻耳朵飛起來之後,這個該死的老頭,臉上滿是血淋淋的,滿臉恐懼的樣子,以及旁邊的人,一臉尖叫和恐慌的樣子。
他對於自己的刀,非常的自信,他三歲握刀,五歲練刀,至今練了已經有二十幾年,就算是天上飛過的蒼蠅和蚊子,他都能夠一刀劈爲兩半。
他決定了只劈這個老頭的一隻耳朵,那就絕對不會多劈這個老頭的一根頭髮!至於說,他的刀會不會落空……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咖啡軍團的第一刀神,怎麼可能會出現落空的事情?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往往總是就這麼有意思的。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時候,卻偏偏就會發生。
在他的一刀落下之間,人羣,幾乎完全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的,像他的想象之中的那樣,發出了一聲充滿了驚恐的尖叫……很多膽小的人,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還有人,一臉悲痛的喊了一聲,“胡大師!”
可是,泰爾哈羅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
他的臉上的獰笑,徹底的凝固住了,他的眼裡,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的刀,竟然落空了!
原本應該被他劈掉一隻耳朵的胡大師,竟然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滑開了一個小步,恰到好處的避開了他剛纔那必中的一刀!
這怎麼可能?
這個老頭明明就沒有任何的氣息,他怎麼可能避開他的刀?
雖然,他剛纔的那一刀,看起來平凡無奇,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刀,究竟是有多快!
一般人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沒有可能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更不要說避開了!
即便是他剛纔的那一刀,並沒有真正的出盡全力,只是出了幾分的力道,也絕對不是眼前這個普通的老頭,可以避開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內心之中,帶着深深的震憾,眼眸之中,帶着一絲驚疑的神色,緊緊的盯着前面臉色微白的胡大師,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個答案來。
他的身旁,阿密斯圖等人,也全都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有些古怪的望向泰爾哈羅。
難道隊長這是準備嚇一下他嗎?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他們都不相信,泰爾哈羅的刀,可能會出現落空的情況,要知道,他們的隊長的刀,可是連他們射出的子彈,都可能切斷的人!
隊長大人還真的是……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耍一下他們,直接一刀下去,給這個該死的老頭,來個兩半多好,這樣的話,看看這些華夏人,還有沒有勇氣站出來反抗!
他們的心中,都對於泰爾哈羅的這個舉動,有些不以爲然,又有些無可奈何。
只有阿密斯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憑着一種直覺,他感覺到,泰爾哈羅的臉上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難道說,這個老頭,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剛纔避開了泰爾哈羅的刀?
阿密斯圖的腦海裡閃電般的劃過了一個念頭,目光,驟然變得凌厲的望向了胡大師,想要徹底的看透這個老頭。
“啪啪……”
然而,就在阿密斯圖的目光,落在胡大師的身上的時候,人羣之中,忽然暴發出了幾道凌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