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從隔壁房間裡就又出來了四名彪形大漢。他們纔是付安德的貼身保鏢,每次付安德感覺遇到危險了,就會把他們召喚出來。
其他的保安則是負責酒廠裡的小事兒的,比如有要帳的,或者小糾紛等等。
從林哲的氣勢上,付安德判斷他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安全起見,還是讓這些保鏢露面了。
樊雀兒的臉蛋一板,就要動手,卻被林哲制止了。
“媳婦兒,少安毋躁!我先和他好好談談!”林哲笑嘻嘻的對着樊雀兒說道,把她氣的臉蛋通紅。這是什麼人吶,當着外人的面兒,就稱呼自己是媳婦兒?不對,就算沒有外人,他也不應該這麼不尊重自己呀!
不過現在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等沒有外人在場,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再和他好好的計較一下。
樊雀兒扭過頭不去理林哲,蔣軒的嘴角掛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看着這個有趣的小老弟,眼神裡又多了幾分意味。
林哲把頭轉向了付安德,笑着問道,“老大啊,我就是來要帳的,你也不用把這些彪形大漢喊出來吧!大家有話好好說,不至於真動刀動槍的嘛!”
付安德看了一眼林哲,他臉上還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不過心裡的警惕之意更盛了,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敢替蔣軒出頭。
叫柱子的保安,雖然實力不能和眼前的這幾名保鏢相比,不過實力還是有一些的。
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被他給廢掉了?不可大意,小心爲上。
“算你識相!我剛纔說了,準備用和平方式解決。只要你喝酒把我贏了,欠她的錢一分不少我會還給她。要是輸了嘛,嘿嘿,你們這些人誰也別想走了。”付安德陰笑着說道。
付安德是開酒廠的,本身也是一個酒鬼,沒事兒就喜歡喝兩杯。
熟悉付安德的人都知道,他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要是上了狀態的話,白酒喝個兩斤左右,跟玩兒似的。
現在他要和林哲拼酒,很明顯是沒打算還錢了。
“好啊,我也喜歡喝酒啊!”林哲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你用這個杯子喝!嘿嘿,不好意思,沒有別的杯子了。”付安德給林哲遞過了一個大號的杯子,比他自己用的要大不少。之前付安德用的那個杯子也就是能裝二兩酒,而林哲的這個杯子則是三兩的高腳杯,很不公平。
林哲淡淡一笑,把酒瓶子拿來,在自己和付安德的杯子裡都倒滿了,輕輕碰了碰,便一飲而盡。
“好酒量啊!”付安德壞笑着說了一聲,也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
這纔剛剛開始,這個小夥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上來就喝的這麼猛?等會兒後勁兒上來,看他怎麼死?!
瓶子裡的白酒是處自付安德的酒廠,從釀酒的鍋爐裡出來後,直接被裝進瓶裡的,屬於沒有勾兌過的純酒,六十五度。
尋常人喝下去,很感覺像是有一根火鉗子從喉嚨扎進了肚子裡一樣。
付安德是常年喝這種酒,所以他沒有半點兒不適的感覺,相反還很舒服。
看着林哲眉頭不皺的把酒喝了下去,還以爲他是硬撐着,付安德臉上奸詐的笑容更盛了。
第一杯酒下肚,接下來就一發而不可收拾,兩人喝酒的速度就漸漸的加快了起來。
付安德偶爾喝一杯酒,再夾點兒小菜嚼在
嘴裡,斜眼看看林哲,這傢伙竟然連菜都不吃,就是這麼幹喝。
林哲其實倒是想吃點兒菜,不過這些菜都是被付安德動過的。這個傢伙滿嘴大黃牙,一臉死肥豬相,要是和他吃同一個盤子裡的菜,那可比殺了林哲還難受。
林哲的淬體之術開始發揮了作用,喝下去的酒都被封閉在了身內的某一處,並沒有直接進去到血液裡。
轉眼間,兩人各喝了半斤酒,剛纔的那個滿瓶已經空空如也。
“行啊,很對我的胃口!來,再來一瓶!”付安德的辦公室被他造的像是狗窩一樣,沙發底下堆了一箱白酒。
又拿出了一瓶來,打開,咕咚咚的倒在杯子裡,新一輪的較量開始了。
林哲在蔣軒心目中的形象蹭蹭上升,這個小老弟可以啊!
打架自然是不必說了,能一腳就把法拉利車身踢出幾個大腳印來,這樣的猛人蔣軒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見過。
那方面的功夫也是夠厲害,蔣軒和他玩兒雙修的時候,差點兒沒被蔣軒給折騰死,可以說,他們倆在鋪沿上相遇,那就是將遇良材、棋逢對手,是兩傷的局面。
今天林哲又讓蔣軒多了幾分印象,他的酒量也這麼好。上次在大排擋的時候,只是喝的啤酒,林哲的喝酒功夫還沒有完全顯露出來。
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
此時林哲已經喝了三斤多的白酒了,而付安德也喝的差不多有兩斤,這幾乎已經快要到他喝酒的極限了。
付安德瞪着迷迷胡胡的眼睛,口吃有些不清的說道,“老弟,我看你順眼!這樣,咱們今天就先喝到這裡,看你的面子,欠她的錢我還一半兒,你看怎麼樣?”
這已經很給林哲面子了,付安德欠錢這麼多年,啥時候還過別人?要不是當着自己的保鏢面兒,實在是喝不下去了,付安德也不會開這個口。
卻不想,林哲搖了搖頭,臉上掛着一絲壞笑,說道,“那怎麼行爲?說好了,要喝的盡興嘛!來,我再給你滿上。”
“他嗎的,給你臉你不要臉!我一分錢也不還了!”付安德說變臉就變臉,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嘿嘿,你還真當我怕了你呢?老子是陪着你玩兒玩兒,就當打發時間了。既然你變臉,媳婦兒,把他們給我撂倒!”林哲後面的話當然是對着樊雀兒說的了。
樊雀兒鼻子裡輕哼了一聲,雖然心裡對林哲這麼胡亂稱呼自己感到很不舒服,不過還是對着那四名彪形大漢動手了。鳳頭已經說過了,自己的任務就是要保證他的安全。
林哲的醫術到底如何,樊雀兒還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傢伙惹事的本領倒是不小的,到哪兒就是牛逼烘烘囂張跋扈的樣兒。
一枚半寸長的鋼針突然出現在了樊雀兒的手裡,對付這四個體格強壯的像是牛一樣的傢伙,要是空手對付可能要費一番周折,遠不如這樣來得快。
那四名保鏢剛剛準備進去戰鬥狀態,幾乎在同時感到脖子處一涼,渾身的力氣陡然間被抽走,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噗通!”四個人差不多是同時倒下的,發出的聲音都整齊劃一。
付安德的臉色一變,這四個保鏢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僱來的,絕對不會花拳繡腿。就這麼不抗打?一個照面,就被那個穿旗袍、開大叉的娘們給撂倒了?
“來,咱們繼續喝,這回你沒啥意見了哈!”林哲
在付安德的肩膀上拍了拍,又給他的杯子裡倒滿了酒。
咬了咬牙,付安德沒碰酒杯,擡頭對林哲說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欠她的錢我一分不少的還,小哥,今天咱們見面,就當交了個朋友,你看行不?”
“不行!”林哲連猶豫有沒有,直接拒絕。
“錢呢,你肯定是要還的;酒呢,你是一定要喝滴!我說話向來算數,你別報啥僥倖心理。痛快的,趕緊喝!”
付安德怨恨的看了林哲一眼,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不識擡舉呢?
“我打個電話,讓他們現在就把錢給你送來!”付安德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表態,估計就要喝掛在這兒了。
平時都是自己玩兒別人,今天反過來讓別人給玩兒了。
欠蔣軒的錢要是不還的話,看樣子今天自己八成是要小命不保了。
半個小時後,付安德的女秘書就拎着從銀行裡提出來的現款出現在了辦公室裡。
“付總,付總?”看到付安德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這個大背部的女秘書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是啥情況?地面上還躺着付安德平時不離身的四名保鏢?都是眼前這一男兩女乾的?
“把錢給我,剛纔他給你打電話,讓你送錢了吧!嘿嘿,就是送給我的!”林哲對着女秘書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牙齒,讓人怎麼也想象不到,付安德是被這個人畜無害的傢伙給禍害的半殘。
從女秘書的手上半拖半搶的把錢箱子拿到手,又遞到了蔣軒的手上,林哲說道,“姐,看看裡面的數目對不對?”
蔣軒打開箱子,簡單的看了兩眼,只要保證裡面的錢是真的就行,也沒仔細查看裡面的數目。一來是蔣軒對要帳原本也沒報多大的希望,現在有了這麼多錢還不知足?
二來,付安德躺在那裡死活不知,要是真出人命了,這幾個人還是早點兒離開這裡爲妙。
就在女秘書取錢送錢的過程中,林哲硬逼着付安德又多喝了一斤多的白酒。
那可是貨真價實六十五度的白酒啊,不是水!被林哲撬開嘴巴,將這些酒強行灌了進去之後,付安德直接就嗝屁暈死過去了。
“好,咱們走!謝謝你啊!”林哲對着愣在原地的女秘書微微一笑,領着樊雀兒和蔣軒離開了。
快要到大門的時候,林哲看見那個原本陪着付安德的女孩兒站在那裡,心事的模樣。
“小妹妹,你有啥事兒?”林哲問道,他剛把付安德禍害的半死,也不怕他身邊的人來報復自己。再說了,像井蓉這麼嬌滴滴的小女孩兒,對自己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我……能跟着你們一起走麼?”井蓉怯生生的問道。
“啥?”林哲微微一愣。要是井蓉罵自己兩句,或者撂下幾句狠話,說將來要找自己報仇啥的,林哲都會覺得很正常。
沒想到,自己都把付安德搞成那樣了,這個小妹子還要跟着自己走?
不會是看上自己英俊無敵的外表,加上玉樹臨風的氣質了吧?林哲在心裡YY的想道。
“求求你,讓我跟着你們一起走吧!我是被那個壞人硬逼着留在這裡的,其實我爸爸也是被他給害死的。”井蓉的眼角有幾滴晶瑩在閃爍。
“林哲,就帶着她吧!有啥事兒,路上說!”蔣軒說道。此地不可久留,她還是擔心在這裡耽擱的時間長了,還有什麼意外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