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五章 病犯

原來是大漢的孩子,梅未嬈有點開心:“這個小姑娘是你的孩子?”

大漢一把抱起這個孩子,笑呵呵的對梅未嬈說:“是啊,自她娘走後,我就和她相依爲命,她很聽話,很聽話。”

梅未嬈輕聲的問着大漢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藺如。”小姑娘一點也不怕生,就告訴了梅未嬈她的名字。“還有我已經四歲了。”梅未嬈還未問她幾歲了,她自己就都告訴梅未嬈了,梅未嬈自己着實是很開心。

“名字很好聽。”也是在這個時候,梅未嬈才知道大漢原來姓藺。

梅未嬈忽然想起來,剛纔藺如熟練地從那個大缸裡出來,在那個密封的大缸裡,孩子根本就不能呼吸,這個孩子該是有多麼堅強,梅未嬈生氣的斥責大漢:“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能把她放在那個大缸裡呢!!”

大漢看了看孩子,有些愧疚的說:“唉,形勢所逼,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再出什麼事,只能這樣了!”

梅未嬈理會到大漢的苦,他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人,還帶個孩子,確實辛苦:“孩子說她餓了,家裡可有什麼吃的?”

“吃的東西有,有!!!”大漢肯定的回答梅未嬈。

梅未嬈對大漢說:“那趕緊把孩子放下來,讓她吃點東西。”

大漢從鍋裡拿出些黑麪饅頭,還有一些醃菜,放到桌子上,孩子也顧不得洗手,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很可愛。

梅未嬈就在大漢這裡度過了一夜,難眠的一夜。

清晨裡起來,梅未嬈就看見大漢已經在做早飯了,梅未嬈相告與他:“謝謝你昨晚的收留,今早我就要離開,善人必得善報。”

大漢直直的在那愣住,本來生火的手停在半空中,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對梅未嬈說:“你難道聽不進去我的勸告!!還是要去送死嗎?!!”

“不是去送死,是見證那到底是不是謊言。”梅未嬈以肯定的語氣回答着他。

大漢覺得梅未嬈說的話簡直可笑,他衝了過來,抓着梅未嬈的雙肩,雙眼發紅的呵斥:“你瘋了嗎?!你瘋了嗎?!”

梅未嬈覺得自己再也無須隱瞞,她告訴大漢:“花都,花慎。”

大漢萬分不相信的看着梅未嬈,半晌他才緩過神說:“你是花慎,你是花都的執行司?!”

“是,是我。”梅未嬈回答大漢。

“那你來這裡是要做什麼?!是不是要懲處那些富遼?!!”大漢格外激動急切的等着梅未嬈的答覆。

“我瞭解南荒以前是一個很好的地界,以耕耘聞名,可是,時過進遷,一切都變了模樣。人人都喜歡用金錢權勢去欺負那些貧苦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了一個定律,因爲吃不上飯而吃人,因爲那個謊言,多少屍體在南荒堆積如山,那是多麼殘忍。”梅未嬈幾乎是忍着淚水,感覺好幾次都要說不出話,她一直都很感性,對於這些事情,她很自責,作爲一個強大國都的執行司,什麼都不能做,空有名號,浪費了多少權力。

“你真的是來懲處那些富遼的!!!”大漢可能誤會梅未嬈的話了,梅未嬈看着他懇求的眼神,心軟了,梅未嬈對他說:“是啊,是這樣的。”

“就你一個人嗎?”大漢又問道。

梅未嬈不知道該怎樣對他說,本來就是一個謊言,想不到拆穿的這麼快,梅未嬈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字:“恩。”

大漢驚愕:“你一個人怎麼可以去對付那麼多的魔鬼!!簡直還是去送死!!”

大漢都已經用魔鬼去形容那些人了,想來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梅未嬈雖不懼怕,那是因爲在用生命做賭注,放手一搏。腦子裡竟然想起扶姄死前那肆虐的笑,忽然緊張了起來,梅未嬈重重的捂住胸口,呼吸吃力,腦袋裡一片混亂,她知道,這是心疾第一次犯。

大漢連忙扶住梅未嬈,很急切的問梅未嬈:“你怎麼了?!!”

梅未嬈強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字一字的對大漢說:“無妨,無妨。”

大漢還是不放心,對梅未嬈說:“我扶你到裡屋去。”

“好。”心口很疼,梅未嬈緊緊咬着牙關,那種疼痛,無法言喻。

大漢將梅未嬈扶到裡屋,替梅未嬈倒了杯水,不放心的又問道:“需不需要我替你找郎中,你這樣子我看了都心疼。”

這時候去請郎中不是送死嗎,梅未嬈趕緊對大漢說:“老毛病了,沒關係,過會就好了,你去忙吧。”

大漢嘆了口氣,臨走前,還是不放心的看了看梅未嬈,對她說:“有什麼事你就叫我。”

梅未嬈應着他:“好。”

大漢這纔去做早飯了,經梅未嬈這樣一折騰,想必大漢也沒了那個心境吧。

梅未嬈一直在爲血令是不是謊言困頓,到底是不是真的?

梅未嬈還

是沒有聽從大漢的話,離開了這個村莊。她的腳步很急促,匆匆忙忙的感到南荒

的主界,大漢果然沒有說謊,那裡已是慘不忍睹,梅未嬈生來就見不得這樣的畫面,在一旁乾嘔起來,血幾乎遍地,屍體令人毛骨損然。

內心已經在後悔,在掙扎,再這樣下去,還怎麼到達倚蘭山,梅未嬈瞬間提起了精神,不爲別的,爲了大漢可愛的孩子,她還那麼小,只要有人奪得血令,那這個無所謂的爭奪就會平息,而南荒,就不會再是一個骯髒之地。

梅未嬈躲開那些屍體,小心翼翼的避過血跡,還有亂斗的人羣,怎麼會如此黑暗,他們只顧着掠奪,紛爭,梅未嬈很慶幸,慶幸她走過了這一劫。

倚蘭山很美,南荒的一切都是污濁的,想不到這裡還有如此美麗的山峰,梅未嬈以爲到達倚蘭山的人不會很多,看來自己是錯了,錯的很清楚。那些人只不過是在爲這些各地來的能人,名仕鋪墊而已,或者說,替他們下了藥這樣更貼切。

梅未嬈走在最角落,她仔細的打量着這些人,他們的面色有緊張,有激動,還有從容,她想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吧,只是爲了那個謊言。他們都這麼有排場,是,梅未嬈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那是錦國的錦泗,雖然斗篷遮面,可依然掩飾不了他眼裡的鋒芒,可真是謊言!倘若是謊言,錦泗怎麼會來?現在不是謊言了,而是事實。

他們的神情忽然很急促,難道是血令的初始之期就要到了??梅未嬈在也沒那個閒心去打量別人了,梅未嬈也仔細的盯着他們的目光所聚集的地方。

“血令初始了!!血令初始了!!!”也不知道是誰,已經抑制不住。

過了一刻鐘,那伏洞的山門已被打開。

從裡面走出一位身着白衣,着實清秀,比哥哥還要白淨,英挺,那眼睛裡隨時好像要流出淚一樣招人憐惜,淡淡的書卷氣息,梅未嬈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困惑,也越來越糊塗了。

他輕啓脣齒,聲音靈動而空望:“這麼多年了,大家費盡心思,血令着實也被重視了一回,可是呢?我希望的被重視也不是我所要求的,即便這樣,你們耍花招,費心機,硬生生的將南荒做弄成一個荒蕪之地。”他說的話句句帶刺,諷刺着來到這裡的人,他靜靜的站在那,波瀾不驚。

“要不是因爲你!!我們又怎會爭的頭破血流!!又怎會落到如此地界?!!!”富遼們紛紛不滿,處處附和着。

“貪念。”白駒高傲的姿態像及了歐陽蘭,只用兩個字就讓他們閉嘴,不愧讓這麼多人重視。

“無謂的紛爭,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錦泗冷冷的開口,“走吧。”錦泗說完這句話,帶着一股子恨意離開。他還知道是誰的就是誰的,真是可笑至極。

錦泗是那錦國的那大皇子,可是他的皇位是被錦扶生奪來的,現在他雖過的很好,可是那心卻始終不是那麼的如願。

“結束了。”白駒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梅未嬈越週轉不過來了,不是梅未嬈蠢,而是在南荒的這些日子裡,她着實被這些事情擊的潰崩。

等梅未嬈反應過來,他已經站在梅未嬈眼前,梅未嬈雖然驚訝,卻時刻保持着冷靜,她問道:“你是要跟我走?”

“是,我已經等了好多年。”他的回答讓梅未嬈摸不着頭腦,旁邊的人都聚在梅未嬈這裡,似乎不可置信,似乎疑慮,似乎恨的咬牙切齒。

“那走吧。”梅未嬈極不願在這裡待下去,梅未嬈拉着他的手趕忙想離開,果不其然,那些人圍了上來,梅未嬈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她在擔心着什麼?!!梅未嬈有點暈厥,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控制了,狠狠的甩開他的手,面目猙獰,血紅的眼眶不知道爲了什麼,梅未嬈極力壓制,還是抑制不了,腦子裡的想法千千萬萬,永無止境的貪念就要幻滅,所有的一切都應該終結,“血令!!!!”梅未嬈像瘋了一樣,殘殺着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的神情那麼恐懼,那麼害怕,那麼不敢相信。“啊”梅未嬈大吼着,釋放着那股噬心的力量:“殺了她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她已完全被控制感覺疼痛,慢慢的感受到力量的融入,不在像剛纔那樣嗜血,緩緩的恢復了平靜,她冷冷開口:“萬念俱碎。”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這裡,死在了梅未嬈的面前,這一刻,她未曾感到愧疚與殘忍,不是那股力量在操控着我,而是梅未嬈自己,完完全全的是梅未嬈自己的意念。

這場毫無意義的紛爭,已經結束,他們沒有還手,或者是這股力量太過強大,他們來不及還手,是該高興還是該慚愧。他站在梅未嬈的面前,白色的衣襟還是那樣乾淨純白,他的眉頭是輕微皺着的,嘴邊還帶着溫心的笑,梅未嬈對他說:“我殺了所有的人。”

他緩緩說:“這就是代價,有得到就有付出,所以,你付出的是你自

己的鮮血。”

梅未嬈看着他問道“鮮血?”

他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是啊,你在用自己的命來引那血令,也是在用你自己的鮮血。”

梅未嬈苦笑了笑,對他說:“那得到你又有何用?”

他謹慎的說:“揭示千年塵封的血靈圖。”

“血靈圖以後再說吧,看來那真是一個謊言。”梅未嬈不知道爲何有點開心,輕輕笑了笑,又對他說:“你走吧。”

“執行司!!”他焦急的跪下來。

梅未嬈仔細的看了看他,束起的髮絲漆黑飄逸,白色的衣衫搭的很美麗,可是他爲何會這樣急切,梅未嬈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是,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我是白瀾,是祭令掌官。”他回答的很懇切。

梅未嬈有些疑惑,大漢告訴自己的未必就是這樣,她疑問:“難道不是血令守官嗎?”

梅未嬈聽得他的解釋,一切便就清楚了,司執殿裡的官位還缺的很多,而祭令掌官就是其中一位,不得不說,官職很好,梅未嬈對他說:“走吧。”

“等一下。”梅未嬈疑問:“恩?”

“我們現在回花都嗎?

梅未嬈說:“去離邊界最近的一個小村莊。”她還是在惦記着大漢和他的孩子,有一股心影。

梅未嬈匆匆趕到了,可是她看到的局面是殘忍的,村莊雖小,可是還有幾十戶人家,他們的屍體隨處可見,比起安逸的從前,未免顯得太過血腥。

梅未嬈的心開始慌了,她立即趕到大漢的家中可是還是來晚了一步。她看見大漢倒在血泊之中,好像要張口說些什麼,可現在他怎麼都說不出來了,梅未嬈冷冷抱着他枯竭的身子眼底盡是絕望,她想“有時候在想作爲一個執行司我的職責該是什麼,在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就是執行與救贖。”

她還明白着,藺如,梅未嬈不自覺的喊着,:“孩子!”

梅未嬈急急走向大缸,她懷着僥倖的心思緩緩揭開大缸的蓋子,梅未嬈心裡默唸着一定要在,一定要在,一定要在!當梅未嬈揭開大缸一切都結束了,孩子還在,她立馬撲到梅未嬈身上渾身都在瑟瑟發抖,梅未嬈甚至都感覺到孩子對眼前的恐懼與害怕,梅未嬈輕輕撫着孩子的後背,輕輕的說:“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在這裡。”

今天的事情可能會讓這個無辜的孩子記住一輩子,記住他父親的死亡,記住整個村莊的滅亡。梅未嬈緩緩的哄孩子入睡,她感覺就像被掏空一樣沒了魂魄,腦子裡多麼的空蕩。可當她看向白瀾的時候,他彷彿對着一切都習以爲常,無喜無憂,無哀,無愛。

梅未嬈對白瀾說:“把這個孩子帶回去吧,從此以後,她姓末,名憂。

白瀾的神色有些難看,他立馬斥責:“你的累贅已經夠多了!你難道還想再收留這麼多的無用之人!!”

“無用之人?”梅未嬈有些好笑,她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冷冷的等待着他下一句語出驚人的話。

“你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你自己的地位,你不要再去左右你自己本來的性子!這些,只不過是你該經歷的,只不過是多死幾個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可值得憐憫的!”

這一刻忽然整個氣氛都冷了下來,梅未嬈漸漸吐露出幾個短短的字,“帶回去,回花都。”

梅未嬈以這種方式得到了血令,不如說是那血令根本就是在等待着梅未嬈,這個謊言已不再是一個謊言,她就是本身的真實,因爲血令也是着實存在的,而血令守官也是在等待着。

今日,沒有人會說出這個秘密,因爲,他們都死在了倚蘭山,全部都死在了倚蘭山。而錦泗正好逃脫一劫。

自此之後,梅未嬈會放出消息說那血令根本就是一個謊言,她勢必要將那南荒變爲以前的南荒,百姓都安穩平和的度過這美好安逸的日子,不用再提醒吊膽的去整日擔心那被殺害,被搶奪的日子了。那些富遼們全部都要付出代價,以命換命的代價!

梅未嬈輕輕抱着那熟睡的孩子,一路上都在回想着那南荒的所見之處,所見之人,她淡淡的對白瀾說:“南荒成爲這樣有花都的責任,有我的責任。”

白瀾不以爲然的說:“也不單單是,那裡的人本就貪婪。”

“可是,貪婪之人也就是那幾個,我見過的都是誠實,厚重的,就像大漢一樣樸實無華。我如果能夠早些發現南荒已成了這樣,就能夠早些去救贖他們,可是,現在已經晚了,他們都死了,我會後悔一輩子。” шшш⊙ ttκan⊙ ℃o

白瀾愣愣的盯着梅未嬈,一句話不曾說,他心裡想着的就是梅未嬈不是以冷血著稱的嗎?一個可以殺掉自己親信的人怎麼可以去憐憫那些人呢?我原本以爲不整治南荒就是因爲執行司太冷血,不在乎。如今,想來是自己想錯了,花都的執行司花慎也並非是一個冷血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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