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的猶豫,青之花的神色之間全然存在了詫異與質問,但我相信,青之花是明白的。她明白我所說的是什麼,也更加清楚,散蟲毒的發作會是怎樣。
我平靜回答着青之花:“你知道我是怎麼了,你應該時最清楚我的人了,所以,我是不需要掩飾什麼的。我也不會跟你去解釋什麼,因爲,你全然都是知道的。”
“不!這才過了多久,我不會相信你體內的散蟲毒會發作!”一不留神,青之花就這樣全然說了出來,對我而言,是一種怎樣的暴露。
我即刻呵斥着青之花:“你給我住嘴!”
這樣的結果,我是根本就沒有想到的,最終,還是被自己所制定的計劃繞了進去,只希望紅袖沒有當一回事。
“你還想在繼續隱瞞下去嗎?!你體內的散蟲毒在你的身體裡多少年了,一開始所受過的痛苦,再加上現在的慢慢侵蝕,你究竟還想要隱瞞多久呢?!”青之花是在質問着我的,雖然,我現在與青之花是對立的,可是,爲什麼總是先變的會是青之花呢。
她這樣的疑問,我就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她了。而我所做的打算就是,斷的一乾二淨,我與青之花她之間將不會再有任何的聯繫與來往,這都過去了兩個月,可青之花她還是善變。這樣,真是讓我覺得疲倦,我不想再去回憶從前的什麼,真的,這樣的回憶只會是叫人更加心酸。
我沉默,我已經想不出什麼藉口,或者什麼理由來回答青之花了,我已經覺得渾身沒有了一點力氣,對我而言,這樣的話題總是很輕易,很輕易就能夠把我吞噬進去,面對如此,我差點都有些糊塗了。
“宮花,青之花說的是對的嗎?你這段時日來的頭風不是因爲身體狀況,而是因爲散蟲毒的毒性發作?是這樣嗎?”紅袖果然質問起來了,她的質問全部帶刺,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紅袖。
我感覺我的四周全部都是沉壓的氣氛,我很想逃離這樣的境地,可是我卻走不出去,我是不是該想些什麼藉口來搪塞過去呢,我想了好久,卻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藉口來回答紅袖,既然如此,不妨說出來,這樣,我的心裡也會暢快些。
我沉沉嘆了口氣,緩緩從榻上起來,平靜回答着紅袖:“是,的確是散蟲毒的毒性發作,纔會如此,也全然都是因爲散蟲毒,紅袖,你不要過問我什麼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在做任
何的解釋了。”
話罷,我坦然的微微笑了一下,而紅袖也沒有在繼續問我什麼了。
因爲,紅袖知道我的性子。而紅袖也並非就是那種喋喋不休,追根究底的人,所以說,我不希望得到別人的關切,我也不希望別人的關切給我帶來感動,我承受不起,我也不想承受。
縱使是散蟲毒作祟又怎麼樣呢,反正,我現在所擁有的就是整個寧國,我擁有權勢,擁有兵力,擁有這麼多的城池,我會做的更好,而不是全然將心思永在了這些事情上。
而就在此刻,還有一個聒噪之人,那就是梅清溪,他在說些什麼,我爲何是一句都聽不進去。哦,或許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敏感了,或許,從前還會留有一點點的情愫,可現在,我卻是一點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關係了。
我現在只想是儘快打發她們兩個走,不想讓她們兩個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真的很煩躁。
我苛刻鄙夷:“既然是探病,那麼現在也探完了,所以,門在那裡,兩位請自便。”
我就連過多的一句話語都不想說出來,真的,爲何還會是有如此多的事情來糾纏着我,也的確叫我心生煩躁,冒犯是因爲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到最後還是要被別人一樣一樣的奪走嗎?不!這不是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是我想要的得到的。
“宮花,你不要以爲你這樣說了,我就真的可以走了!我說過了,我梅清溪想要得到的,就沒有任何是可以從我手中溜走的!”梅清溪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說着他那樣大言不慚的話,什麼溜走不溜走的,總之,他現在與我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他有什麼權利來如此說,有什麼樣的資格說的這樣大言不慚,可真是笑話。
我冷嘲:“梅清溪,你不要以爲你現在擁有元國的那點兵力,還有背後青家的支持,你就可以在朕的面前,大呼小叫了!”
“宮花!你這個樣子,就是背棄了你從前的所有,你換來的也只不過是這一點點東西罷了,總歸會這樣離開你的!可真是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梅清溪果然是這個樣子的,他的確是瘋了,這樣的變化無常,也只能夠有他做出來,果真是笑話。
現在他梅清溪所說的話就像是虛無一樣,你不知道他梅清溪說的那句話是對的,哪句話是假的,你無法去辯駁這其中的黑白,就連我,也真的是越來越看不
出梅清溪是要做什麼了。
我步步逼近梅清溪,我現在看見他的臉,我就覺得污濁不堪。究竟不知道從前是怎麼想的,居然就會那麼容易的同意了我與梅清溪的婚事,那可真是一樁孽緣,如今看來,也真的是我這一生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了。
我冷眼看待着梅清溪,譏諷着他:“在朕的面前你就敢如此放肆了,看起來你梅清溪也斷然是胸有成竹了。只可惜,你現在是在朕的領土中站着!你就沒有資格!還有,你作爲一個低微的使臣,你有什麼資格?即便朕的從前萬般不是,可是現在朕,擁有了一切,你卻一無所有,你嫉妒,你仇恨,你無言以對。”
梅清溪卻突然指着我,憤恨的質問道:“可是你又擁有了什麼?!寧國?還是說你手中的權勢?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失去了什麼?你失去了多少才換來了你的今天,你可以狠心到殺死了你自己的表哥,你更加可以將整個宮家全部都落在寧國!你背棄了你的所有,就是爲了寧國的江山社稷嗎?!”
梅清溪倒是說的好像他自己就有多麼的知曉一般,好像很清楚很清楚我的所有一樣,他可真是自作多情了。
我已經忍受不了了梅清溪這個樣子,心口沉壓壓的,他完全是在胡攪蠻纏,真是噁心,我呵斥着:“朕爲什麼就爲什麼,跟你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關係!紅袖!送客!”
“宮花!你是覺得我說對了吧!你這個樣子是想要逃避的,對嗎?!我告訴你,你永遠是我梅清溪的妻子!我說過了!我想擁有的,就沒有,”我不想在繼續聽梅清溪在這裡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了,我即刻打斷,頭好疼,疼得就好像要裂開一樣,我再次命令着紅袖:“紅袖!你還在愣着幹什麼?!讓他給我滾!混得越遠越好!”
我受不了了,這樣的頭風每次發作爲何是這樣的要人命,我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痛不欲生。
可是我耳邊還是響着梅清溪的聲音,更是叫人覺得煩躁不堪,我再次警醒着紅袖:“你還在等着什麼?!快讓他滾!”
“是。”紅袖這是纔回答了我。
久久,我就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響了,也看起來是紅袖把他們趕出去了,可是我的頭風依舊還未退下去。
好久,好久,我才緩了過來。剛纔,的確是叫我深感厭惡,這樣劇烈的疼痛之感,我還是第一次嚐到,的確刻苦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