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
現在唯一能夠形同的詞語就是殘忍,是我的殘忍,血流成河的殘忍。
哀嚎聲聲。
我沉沉了嘆了一口氣,下面依然是廝殺不停。
而此刻錦扶已經意識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立即命令着:“給我保護朕的皇后!保護曲朝來的使臣!!快!”
可是,錦扶意識的太晚了。
眼看着那些摻雜在其中的將士一個個的倒下,還有錦扶手底下的兵力也節節敗退,而此時此刻,蕭沉笙所率領的那六十萬大軍一舉進攻,直接殺光了那些將士們,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怨不得誰。
而此刻錦扶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嘶吼着:“誰?!究竟是誰?!在我的背後搗鬼!!”
眼看着時間到了,我從祭臺上走了緩緩走了下來,幾乎每走一步,就能看見一具屍體,或者幾具屍體,而在這些屍體之中也有盛世帝都的兵,也有錦國的兵,死傷很明顯是錦國的人死的多,而盛世帝都確實僅少的。
我看着錦扶身穿着沉黑色的婚服,還是極爲少見,而她身旁的曲幽洛一臉的迷茫,似乎也懼怕極了,一直在往錦扶身後躲着,我停在了錦扶面前,淡淡道:“錦扶。”
錦扶看見我,也着實有些畏懼之意,他手哆嗦的指着我,質問道:“宮花!居然會是你!不!你不是宮花!!她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
我走的離錦扶更近了,我挑眉對錦扶說道:“我就是宮花,拜你所賜,我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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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曲幽洛也認出了我來,也同錦扶一樣質問道:“你!你不就是那日與我頂撞的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什麼人?!”
“宮花!你爲什麼還活着!你怎麼還沒有死!!”看來錦扶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像他這樣疑心重的人,有的時候不需要追根究底,就會明白這些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而今日,錦扶看見的這個樣子,他自然也就全然明白了,不然又得讓我解釋一番,索性錦扶還是聰明的。
“幸運而已。錦扶,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我特意爲你送來了一封大禮,這封大禮就是你錦國的玉印。”我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看着錦扶那張青一陣白一陣的臉,頓然就覺得錦扶很快就要被氣瘋了。
他的面色已經變得猙獰了起來,他逼問着我:“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哪來
的這麼多兵力?!”
我輕佻的對錦扶說道:“看在你是即將要死之人的份上,我就索性告訴你吧,這些兵力是盛世帝都的,而錦國也即將變成盛世帝都的附屬之國,怎麼樣,你會不會覺得開心呢?”
“什麼?盛世帝都的附屬之國?!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說話的是煙逍,他已經窺探與錦國很久了,如今聽到我這樣說,自然是要逼問的。
但是,可惜,現在掌控全局的人是我,我愛怎樣就怎樣。
我反問着煙逍:“難道你現在是在質問着我嗎?你是覺得錦國不應該成爲盛世帝都的附屬之地嗎?還是說你心有不甘,你想要的是一個獨立的錦國?那麼我要告訴你,你的好夢現在就破碎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輕蔑的看了一眼煙逍,隨即又觀望了一下四周,風平浪靜了,一場廝殺也終於結束了,我隨即就看見了蕭沉笙的樣子,他身穿金色的盔甲,赫赫生威,作爲盛世帝都的帝王,蕭沉笙的九五至尊是錦扶永遠無法所相及的。
已經有人在清理着屍體了,當然,也並不是沒有活下來的人,看起來蕭沉笙是留下了那些宮女,姑姑,還有一些祭祀儀式的官員,而那些侍衛無一人倖免。
而此刻,正是談話的時候,現在,整個鐘山上面是盛世帝都的大軍,是我與錦扶最終的對峙,哦,我忘了,好像還有來自曲朝的使臣,還有曲朝的皇帝,這下子可真是有好戲看了,我嫣然一笑,看向錦扶,平靜問道:“怎麼樣?你如願以償了嗎?你錦國與曲朝的聯姻已經完成了,你們各自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恭喜。”
而錦扶已經不能平靜了,他怒目圓睜,整個人也沒有剛纔那樣精神了,更多的只是仇恨與質問:“你要做什麼?!你難道是想奪取我的王位?!是不是這樣?!”
我冷冷的注視着錦扶,心底是難以平靜想要發泄出來的仇恨,只可惜,在這一刻,我根本就不能失去理智,因爲我已經拋開了仇恨,現在有的只是我的計劃,我挑眉對錦扶說道:“對你的王位我不感興趣,但是有人感興趣,我要做的就是毀了錦國,毀了你,要讓你生不如死,今日的事情不會傳出去,明天的朝堂上,我要一一來將那些噁心之人揪出來,更要讓那些奸臣賊子,付出應有的代價,聽說曲朝有很著名的刑法,那就是車裂之刑,不如到時候每天殺死一個官宦,就讓他們的四
分五裂的血來祭奠宮家,來祭奠姑姑與母親吧。”
隨即我又看着曲幽洛,輕聲問道:“是不是呢?你們曲國的車裂之行你可否嘗過呢?”
“你!你想要幹什麼!”曲幽洛此刻已經是嚇得手腳哆嗦了起來,恐是她第一次見這樣血腥的場面吧,不愧是曲朝皇上最疼愛的小公主,真是嬌貴不已。
看見曲幽洛的這個樣子,難免覺得好笑,我冷眼看着曲幽洛,淡淡問道:“當日好像在長街你說過要把我碎屍萬段,要五馬分屍,要施與車裂之行,這話是不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呢?那麼你也是否想要嚐嚐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呢?”
而此刻,忽然傳出來一身中氣十足的聲音:“你想要幹什麼!?”
我望向聲音的源頭,原來是曲國的皇帝,曲尹,看起來也是認爲我要對他的女兒做什麼,既然如此,那就讓曲幽洛也嘗一下這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既然你們都要捲進來,那就不要怪我狠心,比我狠心的大有人在,這點又算的了什麼呢。
我挑屑的對曲尹說道:“曲朝的皇帝嗎?曲尹?不知道你是想幹什麼?來保護你最疼愛的小公主?還是想要跟我對峙?”
曲尹的臉上是滿滿的正氣,鬍子也修的格外整齊,這樣看起來也的確年輕了些,身上一股子凌厲與帝王至尊,很顯然就可以感受的到,不愧讓曲終離那麼沉迷,他直言不諱的指責着:“你怎可濫殺無辜!這裡亦不是戰場!你爲何要殺死那麼多的將士!你難道不知道生命誠可貴嗎?!即便有什麼恩怨那你也不能夠用這麼多人的性命去做抵債!你這種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
聽見曲尹的指責,也着實讓我有些斐然,這種斐然有些弔詭,這就是命。不是我一心要殺了他們,而是不自覺的他們就全部都死了,這些只是在這些權衡利弊上的尾端而已,每個人都是權衡利弊的犧牲品,包括着我。
我直言果斷辯駁着曲尹毫無由頭的指責:“這裡就是戰場,而你所說的應該只是你的觀點而已,而我想要做的並不是存在着什麼恩怨,而是對於這些我仍然存有心悸,而這種心悸是因爲目的,我已經拋開了那些仇恨,敢問你可有看見我報復什麼嗎?”
曲尹乍然沉默,可隨及,又同我辯駁了起來:“既然你想要得到錦國,那麼你必然是要有那個能力才能承當的起,而不是像你一樣,如此殺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