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哥哥也不要用你的眼光來取捨漾兒的什麼!漾兒喜歡司執殿,在你眼裡看來司執殿是沉壓陰暗的,可是在我看來,那是嚴肅謹慎的!是有着莊嚴的威令!也是有着使漾兒敬佩的執行司!使人尊敬的童司使!這司執殿裡頭的每一個人都是善良的!都是有血有汗的!並非是你們所說,也並非是你們能夠隨意定奪的!請哥哥不要戴着有色眼鏡去看事物,那樣只會矇蔽了你自己的雙眼!”青漾說的句句在理,並沒有阿諛奉承,青漾說的話都是從她的心底說出來的,並沒有存在着其他的雜致與心機。
“難道他們是給你洗腦了嗎?!你在重視什麼啊?!父親與母親她們都在想着你!你跟我回去!不要待着這種地方了!”說着青汜就抓起了青漾的手,意圖是要帶着青漾離開。
可此刻,青漾甩來了青汜的手,堅定道:“只要我一天是司執殿的人,那麼我永遠都會是!”
“漾兒!你怎麼,”就在青汜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韋末突然進來了,他直言不諱的打斷了青汜要說下去的話:“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被俘虜了的階下囚,還想離開?你覺得你離得開嗎?”
梅未嬈微微福禮道:“皇帝萬安。”
緊接着童齡齡作禮言道:“皇上萬安。”
而此時青漾看見韋末,立即行禮道:“皇上萬安!”
“司執殿的人就不必多禮了。”韋末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不高興也沒有不開心。
青汜又開始了他的不理智,他指向韋末,質問道:“你是花都的帝王?!韋末?!”
韋末挑眉看着青汜,淡然道:“是朕。”
而童齡齡對於青汜的這個舉動是更加的看不下去了,她再次強調着青汜:“還真是不懂得什麼是規矩,即便你是俘虜,你也要知道修養是什麼,可在你的身上,我一點點都沒有看見你所說的資本!”
“你們這一次若非盛世帝都的兵力,是根本就攔不下衍治王朝的兵!說到底,應該輸的還是你們花都!!”青汜愈發的盛氣凌人了,其實青汜說的也全然不錯,若非這次有盛世帝都的幫助,那麼花都岌岌可危。
可韋末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花都的這一點,韋末冷冷笑着,他疑惑凌厲的問着:“你是說花都會輸?是這樣嗎?是誰告訴你花都就一定會輸的呢?你作爲一個階下之囚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什麼嗎?!”
青汜越
來越肆虐了,他狠狠的諷刺着韋末:“你作爲帝王有必要這麼小肚雞腸嗎?!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還是說你害怕?!韋末!你就不應該去當一個帝王!你沒有資格!你什麼資格都沒有!從別人手裡使用心機奪來的王位是不會長久的!”
梅未嬈見着青汜這個模樣,淡淡道:“童司使。”
童齡齡俯首道:“臣在。”
“司執殿的規律,掌嘴。”僅僅只是梅未嬈的這一句話,足以證明青汜已經觸犯了司執殿的種種規矩。
童齡齡即刻命令道:“來人,掌嘴。”
很快,青汜就被使令官壓倒在地上,掌起了嘴。
“啪!”“啪!……”
而此時青漾居然跪了下來,求情道:“哥哥!執行司,請不要在打了!!”
梅未嬈不予機會,青汜被掌嘴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司執殿內,而此時還並沒停下來。
等到青汜被打的嘴角出血,梅未嬈才淡淡揮手道:“停吧。”
青汜冷眼盯住罪魁禍首,韋末,繼續口無遮攔的喝令道:“你難道覺得是別人說對了話,你就惱羞成怒了??韋末,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配去當一個帝王!因爲你隨時都會被拉下臺來!”
韋末正想反駁青汜什麼,梅未嬈卻緩步走了過來,她毫不猶豫的給了青汜重重的一巴掌,“啪!”響亮又悅耳。
青汜不敢相信是梅未嬈給了他自己一巴掌,他冷冷的盯住梅未嬈,沉沉道:“你!”
梅未嬈冷笑一聲,說道:“花都的帝王豈是你這個階下囚就可以妄言的,再者說花都的帝王是必須要有資格,要有基底,根本,識大權的人才可以當得帝王。而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整個花都認同的帝王!是御令所頒佈的帝王!而花都的所有百姓!臣民!都是一帝王來瞻仰!他們無一不是敬佩着的,無一不是尊敬着的!而你剛纔卻說是使用詭計陰謀奪過來的?你可曾看見了,可曾聽見了?不好意思,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是御令!是不可違抗,不敢抗拒的御令!而你,僅憑片面之詞,是絕對不可以去定論什麼,因爲那根本就是不能成立的。”
這還是梅未嬈第一次爲了韋末而說出了這麼多的話,也是梅未嬈第一次承認了韋末的帝王身份。
青汜居然覺得自己無法辯駁了,他只有無言以對,可此刻的韋末卻突然輕輕對梅未嬈說道:“謝謝你,未嬈。”
梅未嬈似乎沒有多大在意,她淡淡言道:“我只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並不需要跟我道謝什麼。”
可只有韋末自己清楚梅未嬈剛纔的字裡行間所透露出來的意思不僅僅只是在承認什麼,而是在話裡有話的告訴着韋末自己。“未嬈,我知道你已經原諒我了,你也明白我所做的都是爲了什麼,我清楚我更明白。”
梅未嬈突然笑了一下,輕輕抓起了韋末的左手,緩緩掀開了韋末的衣袖,可此刻韋末的左手腕上多了一串瑪瑙手鍊,梅未嬈凝視着韋末,輕輕言道:“想不到你還留着這串手鍊,你要知道,花都的男子鮮少佩戴瑪瑙手鍊,而你,到如今都還留着,那就證明你從未忘記過花家,從未忘記過我們,這真的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韋末的眼裡似乎含有着淚光,他凝視着梅未嬈,熱枕道:“我從未忘記過什麼,而是所有的侷限框架限制住了我,我無法跟你們訴說我所想要表達的,我一直就在堅持着秉承的初心。”
梅未嬈淡然一笑,說道:“我瞭解你,韋末,你所想要去做的事情是爲了花都,而御令也真的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事情,而我們也從未去如此貼近你,知道你心裡的想法,而你的身邊也是沒有一個可以爲自己着想的心腹,這些年來也真是難爲你了。”
韋末說道:“很慶幸未嬈你能夠理解我,從我繼任花都帝王的那一刻開始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我自己錯了,一個國都的帝王並不是那麼的好當,作爲一個帝王,他的身上首先就是要具備抵抗一切責任的能力,更多的是責任,爲了花都可以犧牲一切的責任。而我遠遠不夠,我一直都在努力,爲的就是可以讓花都國泰民安,我要的是百姓們的安穩生活,而不是去殺戮什麼。未嬈,也是你們一直對我的不認同,對我的一切都有所抗拒,纔會讓我有了今天,做了這麼多事情,讓我一步步成長,一步步成爲了一個真正的帝王。”
梅未嬈笑了一下,裡面含着的意味卻是不等樣的,說道:“你明白就好,我想接下來的事情你都可以獨擋一面了,很開心花都擁有你這樣的一位帝王,我替百姓感到欣慰。”
韋末擺了擺手,說道:“欣慰倒談不上什麼,爲的也只是做好這個帝王而已,爲了花都的百姓,爲了花都百年的基業,理應如此。”
“是啊,花都百年的基業也不是要毀在你的手裡的。”梅未嬈的話在這一刻卻是變了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