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位置應該不單單說是在十界門之內,更爲準確的來講應該是在我們凌家的古地之內。那是一個自成一界的地方,在最爲深處有着一座極其古老而且神秘的族靈祭壇。而那十界門就由那座神秘的祭壇所顯化出來的,但是那具體的界門源地究竟是在何處,我確是不太清楚。”
“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它一定仍還在那裡,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凌決艱難的解釋道,其實對於那座神秘的祭壇自己真的並沒有深入的瞭解過什麼,只是單純的憑藉自己所發覺的蛛絲馬跡儘可能的聯繫了起來,對於這其中的具體緣由自己說起來還真是不太清楚。
琴音的面龐也因凌決的話而變得嚴肅起來。但是凌決只知道一丁點情報這樣的情況其實並沒有超出她的意料。這也難怪,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去尋找這樣一個地方依舊是歷經千年纔有那少的可憐的情報,跟不要說是眼前這個實力境界都是如此低微的小傢伙了。
但是現在他已經憑藉自己的個人機緣給自己提供了一丁點的線索,自己完全就可以憑藉這點找出很多東西,所以現在的琴音其實是已經十分的滿意了。
至於那些更爲深層次的線索,自己壓根也根本是就沒有奢望過什麼。
不過即便是如此凌決話中的那個東西還是徹徹底底的引起了琴音的好奇!。
族靈祭壇?
焱靈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這個應該是凌家對於它的稱號,真是無知的人們啊!或許它真正的身份就極可能是震動歷史長河的那個那個東西。那麼按照凌決的話中的說法,它通往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那裡了。
這樣看來自己是要非走一趟不可了。
“而且還有一點……!”
凌決突然感覺脖子一熱,真心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剛纔的自己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彷彿什麼東西都知道一般,但是這麼仔細一想。自己卻是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一堆的限制,就是他的臉皮夠厚也還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因爲自己剛纔好像還忘說了一點限制。
“那處族靈祭壇好像只認同我們凌家人的血脈。除了我們凌家的血脈之外,無論你的實力有多強都會被那處空間的法則力量所排斥,甚至會遭到無法想象的攻擊,甚至是吞噬。雖然我知道你的實力極爲的恐怖,但是這卻是……!”
“沒事兒,這些我都知道。”
聽到凌決的話,琴音的臉上反而是露出一絲坦然的模樣,對待自己心中的猜測卻是更加的肯定。這的的確確就是那個東西沒有錯了。
但是凌決的心中卻有點嘀嘀咕咕的,滿腹的不太相信。
我還沒有說呢,你就知道,你咋這麼神呢!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還讓我說些什麼,您老只需要掐指一算,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明白了一個透徹不就萬事大吉了嗎!至於現在費這麼大的勁嗎?
裝!
你就是裝,有本事你繼續裝。我絕對不說破。
當然這些凌決也只敢在心中狠狠的吐槽,卻不敢真正的說出來。
雖然眼前的琴音不會真正的對自己出手,但是隻是輕輕的懲戒自己一番,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到時間自己若是變成了一個新鮮出爐的大豬頭的話,倒黴的可是自己,自己可不會做出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
琴音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凌決,感覺好像是有着什麼地方似乎是有點怪怪的,但是感應了片刻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所以最後只好選擇了作罷。但就是這小小的動作,卻是將某人給下了一跳,小心臟砰砰的亂跳,生怕真的被對方給感應出來什麼東西。
琴音思索片刻的時間,微微的點頭,對凌決說道:“這樣一來,看來我真的的很有必要和你一起去那個所謂的族靈祭壇一趟了,所以接下來你的靈路一途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
凌決有些詫異,但只是片刻的時間之後也就變得釋然了。
廢話!
那個地方貌似也就只有你去過而已,不和你一起去,讓你帶路我還和鬼一起不成。
當然了,這樣的決定對於凌決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就憑琴音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我就不信自己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的時候,她會就這樣白白的袖手旁觀。
凌家嘿嘿一笑,這樣來說自己不是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保鏢,而且還是一個實力幾乎就是逆天的那種。
嘿嘿!
只要自己不招惹什麼過於古老神秘的存在,在於這靈路之中,自己就幾乎是一個可以橫着走的存在。
“當然,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我是不會出手幫你的。”
似乎是看出了凌決的小心思,琴音出言補充道。頓時將原本得意洋洋的某人給打擊的皮無完幅。整個人更是就像是那泄了氣的臭皮球一般,頓時變得蔫了吧唧的,而且還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琴音。
不過後者很顯然並不吃這一套,纖細的右臂一揮,身子一個模糊,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速度之快,簡直就是令人驚駭、
清亮的聲音再次迴盪在甬道之中,至於這個聲音的主人卻早已經不知道到了蹤影。
“不要給我擺出一副這樣的模樣,你還是儘快的完成你的焱之試煉。我們儘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爲好,這樣我也能儘快的完成我的事情。”
“炎殿只有你們這些被選召的靈徒才能夠進入其中,所以你好是趕緊進去吧!至於我則需要先去做一些準備,靜等你的好消息。”
最後一個字吐落,甬道之中再次變得安靜無比,凌決苦笑着搖了搖頭,心中暗歎這個琴音還真是雷厲風行。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免除了自己的一些麻煩。想到此處,凌決的臉上也是緩緩的褪去了之前的那種嬉戲世間的態度,大步的向西門走去。
就在距離西門只有一步的距離的時刻,凌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沉吟了片刻。便從自己的貼身衣服之中掏出一物。
這是一個精緻的小令牌,而在這小令牌之上,上面龍飛鳳舞的雕刻着兩字。
“凌家—凌決!”
很顯然這是凌決用來證明自己家族身份的令牌。
如今他拿出令牌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是靜靜的放在了門前。而自己則是一個大踏步,直接邁了出去,他相信,就算是自己不說,琴音也一定會自己的意思。
自己的焱之試煉雖然是稱之爲試煉,但是其中的危險性自己卻是清清楚楚的。而且自己還需要去解救焱靈,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但是凌家隱隱的覺得這樣的話試煉的危險程度一定會增加不少。
這樣的話,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一步踏出,再也回不來的時候。那麼琴音就可以憑藉這個令牌獲得凌家的幫助來完成她的事情。
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不幸,這也算是自己爲這位重情重義的女人所盡的最後一份力量。
而自己則是選擇了義無反顧的對着那道巨大的石門走了進去。
黑色的令牌靜靜的躺在石面之上,甬道之中的微光也伴隨着凌家進入石門之中逐漸的熄滅,這片空間再次迎來了一片的寂靜與黑暗。
突然,在這片黑暗之中出現了一團朦朧的光輝。
這就是之前消失不見的琴音。
她的玉手輕擡,一道溫柔的吸力。白嫩的纖手之中已經輕輕的握有一物。她緩緩的摩擦着這黑色的小巧令牌,臉上是古波不驚。但是其內心之中卻早已經的思緒萬千。
爲什麼!爲什麼!
這個少年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會將這個東西留給自己。
現在的琴音完全可以對凌決不管不顧,然後拿起令牌就去龍宇城中找到凌家,完成自己的一切事情。
他真的是什麼對自己都無所求嗎?
真的是什麼都不打算要嗎?
那種熟悉的感覺歷經千年再次氤氳在自己的心頭,這種熟悉的感覺!
琴音只感覺心頭一滯,一滴晶瑩的淚珠涌出眼眸,靜靜的滑下。
這種感覺!自己分明就已經遺忘了千年,自己還真的能夠找的回來嗎?
琴音清楚的自己知道,少年並不是什麼傻子,與此相反。是那種聰明絕頂的天驕之類的,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天驕卻是沒有選擇巨大的利益,而是選擇了無私的幫助自己。
在這一刻,琴音的內心深處僅存的一絲猜疑也是在瞬間蕩然無存。
與此同時,他的纖手緊握,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一個影響她一生的決定。
她的纖手之中慢慢的浮現出一絲微弱的火苗,火苗輕輕的顫動,顯得是無比的弱小,但是卻是依舊執着的燃燒着。焰苗閃動,充滿了生命的奇蹟,彷彿就算是這個世界在下一刻傾覆,它也要堅持的燃燒下去,堅持到天長地久。
而這條火苗其實就是凌決的生命之火,是之前琴音在凌決偷偷施下的。一點凌決的生命遭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這個火苗就會發生相應的變化。
也就是說,一旦凌決隕落,這個火苗也會相應的熄滅。凌決若是一直活着,這個火苗就會一直燃燒不熄滅。
琴音看着微弱的火苗,心中鄭重的喊道。
一旦凌決真的在炎殿之中出現了什麼意外,自己就算是拼盡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也要將他就出來。
就算是!就算是自己因此失去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也必須去做。
因爲她相信就算是自己的兄弟們,也已經會支持自己這樣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