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和高峰對飆,第一節前半節的比賽完全成了兩個人的秀場,雙方你來我往,打的非常流暢,也很有觀賞性,分差一直緊咬着。
第一節還剩下4分多鐘,一天高中的進攻,球給到楊建火手裡。他忽然不懷好意的一笑,給內線的高峰一個眼神,然後持球忽然加速,突到內線。
高峰上前頂住陸北,楊建火急速突破進去,猛地一沉身,狠狠的朝着陸北撞去。而此時的陸北完全被高峰擠住,兩個人就好像夾片一樣把陸北夾在中間,只見陸北悶哼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嘟!”裁判哨響,吹了陸北的阻擋犯規。高峰暗處用力,頂了陸北一下,導致陸北有一個向前的動作,看上去就好像是陸北撞得楊建火一樣,這個犯規非常的虧。
楊建火嘴角露出一抹陰笑:“哼哼,天市第一大前鋒,繼續囂張下去啊。”
我坐在座位上,心裡已經有些冷靜不下來。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楊建火不止想要肆虐天北中學,更想傷害陸北。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看不慣,讓我不爽。
這個王八蛋!
……
陸北揉着胸口,大喘幾口氣,顯得有些難受。這個回合他吃了虧,還賠上了一個犯規,非常的不值得。
天北中學進攻,陸北拿球內線繼續打,硬抗兩下,剛要轉身出手,楊建火的身影忽然閃過,一下從陸北手裡斷下球。這還沒完,楊建火故意一沉肩,順勢用肩膀撞在陸北的臉上,再次將陸北撞翻在地。
裁判的哨沒有響,估計從裁判的角度根本看不到楊建火肩頭的動作,陸北只能再吃一個暗虧。
第二中學的進攻打起來,高峰提高位,楊建火接着掩護拿到球,直接往裡殺,陸北見狀要補防,楊建火卻忽然把球往外扔,高峰早已經跟進,高大的身體加起速來,衝着陸北的身體就去了,而此時的陸北,後腳跟剛好踩在合理衝撞區的線上。
“嘭!”一聲重重的悶響,陸北直接跌出了底線,高峰氣勢不減,一個高手挑籃命中,落地後站在陸北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陸北,眼中殺氣盡顯。
我忍不住站起身來。一天高中這兩個核心完全是在算計陸北,楊建火突破吸引陸北補防,引他到合理衝撞區內,然後高峰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身體接觸。高峰的動作確實沒有犯規,但是以他的體型和力量、加上衝起來的速度,撞在陸北身上可想而知。
呵呵,這兩個人居然穿了一條褲子,根本不顧對手的安危。仔細想想也倒符合常理,畢竟一天高中的籃球文化放在那裡,在他們眼裡只有勝利,爲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楊建火完美的詮釋了他們的籃球文化。
陸北在地上緩了好久纔起來,想必是撞得不輕,不過他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默默的站好位置準備進攻。一邊的李霖有些看不下去,想要說什麼,卻被陸北一個眼神制止。
隨後的幾個回合,陸北的投籃手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動作的流暢程度也下降許多,連續四個回合沒能打進。反觀一天高中那邊,楊建火越打越兇,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連續命中好幾個球,完全打出了血性。
內線的高峰也毫不留情,面對換防的姚大柱,啪啪的一陣猛頂,眼看姚大柱就要失位,一個背轉身,肘子一架,抵在姚大柱的腰肋,順勢上籃命中。
下一個回合,李霖去防楊建火。楊建火藉着高峰的掩護,猛然往李霖的胸膛上撞,之前發生在陸北身上的情況再次出現,李霖很慘的被擠在中間,不過這次裁判吹了一個掩護犯規。
……
第一節比賽在觀衆的噓聲中結束,觀衆們非常不滿一天高中的大幅度動作,可是裁判沒有吹罰,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比分35:20,一天高中拿到了35分的高分,天北中學只得到20分,分差已然拉開。最後幾分鐘陸北根本就沒有發揮,連續幾次吃虧嚴重影響了他的狀態。
陸北坐在替補席上,不斷的按着胸口,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這些人打球,真兇啊。明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可是真找不出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這不是兇,是髒吧。”我的心情很壓抑。
陸北慘然一笑:“可是他們並沒有引起裁判的關注,所以也算是一種戰術吧,像天北中學,想兇也兇不起來啊。”
誠然,打球髒的並不是只有一天高中一支球隊,同樣的情況第七中學也遇到過。而且,髒確實是一種戰術,髒的好了不但能欺瞞裁判,還能讓對手崩潰,NBA都有打球很髒的人,其他的賽場上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只不過我看不慣而已。
我問道:“陸北隊長,你沒事吧。”
陸北擺擺手:“還能堅持住。”
就在這時,楊建火帶着一臉欠揍的微笑走了過來,高峰也跟在他身後。他直接衝我道:“怎麼樣,凌嘯風,看着你所謂的好朋友被打成這樣,什麼感想呢。”
我目光一寒,卻露出一抹微笑:“你是指打球打成這樣還是打人打成這樣?呵呵,堂堂一天高中,已經淪落到要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才能贏球的地步嗎?”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這是戰術而已,而且……”楊建火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不是陸北的朋友嗎,今天就是要讓你難受!”
我愣了一下,隨即道:“如果你是因爲我才這麼對天北中學的,請放過他們,我們的恩怨跟天北中學無關,有什麼事衝我來,不服氣我們找地方單挑去,是個男人就別踏馬遷怒於別人!”
楊建火眼神一變,語氣變得強硬了一些:“你以爲我會聽你的鬼話?要怪就怪你連累了天北中學,怪不得別人,少拿那種令人噁心的語氣來教訓我!”
“我提醒一句……”我身邊的賀天宇搖着一個鑰匙圈,淡淡說道:“曾經天湖球霸傷害凌嘯風的朋友,最後的結果……哼哼,我不明說,某些人最好心裡有數。”
楊建火似乎想到了什麼,呆滯一下,隨即惡狠狠道:“哼,嚇唬誰呢,咱們走着瞧。這場比賽必然是天北中學的恥辱,你凌嘯風再有能耐又如何!”
我看向楊建火身後的高峰,問道:“你也一起是嗎?”
高峰看了楊建火一眼:“當然,我們是隊友。”
“那好……”本來我以爲高峰作爲天市第一大前鋒,肯定有自己的打球原則,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兩個人一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