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氣勢磅礴的第一酒店大門外。
山炮兄弟一人揹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揹包。
本來第一酒店方面按照八兩少爺的吩咐是準備劃款六百萬到他們賬戶的。
但好死不死的,暴躁的二狗子非得要現金。
得,現金就現金吧。
第一酒店啥都不多,就現金多!
直接給他倆整出了六百萬來,而且還順帶送了兩個大揹包!
站在第一酒店外圍。
二狗子的眼睛不停地往裡瞅着。
“喂,大傻-逼!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陳半斤那完犢子玩意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是跟那女的打炮去了吧!媽-的,我非得跟他沒完!”
二狗子忿忿不平地囔喊道。
“爺,你是我爺,你是我祖宗,我求你了,趕緊走好不好!我草尼瑪的,老子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缺心眼的傻-逼來!你要跟八兩少爺沒完,你怎麼個沒完法?殺他還是捅他菊花眼子啊!二狗子,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式的分分鐘暴斃街頭你信不,不是八兩少爺讓人幹-死你,而是羣衆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你!再說,這本來就是咱倆不對在先,被趕出來這他媽也太正常不過了啊!”
忘了這番話是重複了第幾遍,鐵蛋只知道自己的口快乾-死了!
不斷的重複。
不斷地費着口水。
但結果還是一樣。
二狗子始終都無動於衷!
“滾滾滾,怕死你趕緊滾!媽-的,今兒個這口氣我要是出不順了,我還怎麼去面對江東父老,我還怎麼對得起那份日母狗的輝煌!”
二狗子眼睛至始至終都在注視着第一酒店裡頭,雖然根本就看不到什麼,但山炮的世界觀正常人通常都是比較難以理解的。
“草尼瑪的,老子怕給你收屍!就八兩少爺身後那些保鏢,分分鐘一個手指都能戳死你,你個日狗的玩意算哪根蔥啊!親爺,咱走吧,好說歹說都是一起搬過磚。一起嫖過娼,一起警局號子頓過坑的天涯淪落人,我那也不能看着你橫屍街頭啊!”
鐵蛋繼續發揮着那三尺不爛之舌,但結果並無意外都是在對牛彈琴。
一旦決定了一件事,二狗子的主意通常都不會變的!
現如今二狗子再次盡露無遺地展示出了那虎逼山炮的倔性來。
直接無視起了鐵蛋!
“草尼瑪啊!”
見狀,欲哭無淚的鐵蛋往邊上走了兩米,直接把那裝着三百萬的揹包甩下墊坐起來。
看着二狗子那不斷地伸脖子往裡看的模樣。
一時間百感交集!
他是山炮不假,但那也是一名有着抱負跟理想的山炮!
以前跟二狗子在一起還不覺得怎麼,但旭哥給的這幾百萬在經歷這一出後,他考慮到也想到了很多以前沒那功夫去琢磨的事兒。
二狗子這性格,窩在工地還好,一旦走出工地了,在那藏龍臥虎的生活中,早晚都遭殃!
可那又能怎樣?
甩下二狗子嗎?
不!
從仁義從良心上來說都容不得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哎---
一聲重重的嘆息從鐵蛋口中發出。
腦子裡頭快速地轉動起來該怎麼才能把二狗子給綁回去!
可就在這時。
第一酒店的行車通道上駛出了五輛悍馬來。
眼尖的二狗子第一眼就見到了駕駛位上的陳四!
這是陳半斤的保鏢?
好啊!
我草尼瑪的!
沒有任何多想。
二狗子迎着悍馬大步跑去。
張開雙手,攔在了首輛悍馬的前頭。
大喊道,“陳半斤,草尼瑪的!趕緊給老子出來!”
嗯哼--
悍馬的駕駛位上。
陳四那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冰冷的絕情之意來。
“陳四,怎麼回事?”
見到前面的車子不動了,後方悍馬裡頭的陳一對着耳麥問道。
“陳一,之前在餐廳鬧事的那個二狗子攔在了車前,請指示,需不需要撞過去!”陳四冷着臉應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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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器陷入沉默。
乘載着陳八兩跟尤物姐姐的悍馬車內。
陳一轉過頭,重複着陳四的話道,“少爺,之前在餐廳鬧事的那個二狗子攔在了車前,請指示!”
二狗子?
陳八兩聞言。
眉頭緊皺。
一股子的厭煩從臉上悄然升起。
頓了頓聲,“我下車看看去吧!”
說罷,讓柳輕煙留在車裡面,兀自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陳半斤,草尼瑪的!你總算出來了,握了老子的手,喝了老子的酒,完事還把老子給趕出去,你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我敢保證你他媽得用膝蓋擦眼淚!”
見到陳八兩的身影出現後,眼中渾然無視陳一等人的二狗子很是刁民地噴罵起來。
他的身後,鐵蛋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
臉色極其蒼白地一把把二狗子拽到了邊上。
隨即結結巴巴地驚恐朝着八兩少爺道,“八--八--八兩少爺,我我我這兄弟腦袋-腦袋不好使!您--您別跟他一般--一般計較,我這就把他帶走,這就走!”
“滾犢子!草尼瑪的,鐵蛋,你個龜孫子不幫老子也就罷了,現在還不讓老子討公道,草尼瑪的,是兄弟嗎你!滾!以後咱倆絕交!”
狠狠地甩開了鐵蛋,二狗子憤怒地咆喊道。
“就因爲是兄弟我他媽纔要把你拉走!草尼瑪的,二狗子,你以爲你日了母狗就能日天是嗎?你以爲你拿菜刀砍了隔壁工地的管工,你就成了薛仁貴是嗎?你以爲你給工地的夥計去威脅包工頭給工錢,整個世界就都是你的了嗎?草尼瑪!他是八兩少爺,他不是隔壁工地的管工,也不是包工頭!而且我們被趕出去也沒錯,你說你蹦跳個什麼!聽我的,走,跟我走!”
鐵蛋有些歇斯底里地咆哮出來。
作爲兄弟,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二狗子悲催!
“滾你-媽-的!老子不用你管!他今天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那我他媽挑個一家團聚的團圓節日綁着炸藥上他家,再有錢再牛逼又能咋樣,老子爛命一條,直接跟他一家同歸於盡也他媽有賺了!”
急眼的二狗子狠狠地說罷,一腳踹在了鐵蛋的肚子上直接把他給踹翻!
而此時一字不落聽下這番話的陳八兩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磅礴的殺意開始在身上散透。
周邊的氣溫似乎都驟降了幾度!
二狗子的話,已經觸到了指揮官的逆鱗底線了!
被踹翻在地的鐵蛋下意識地看向陳八兩。
可當見到八兩少爺那副臉色後。
乍然間渾身顫抖,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