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是上品寶刀?”他問聶飛。“如果你的刀是上品寶刀,你要小心海盜。特別是浦老大,別被他盯上。你到處打聽蛟龍的消息,很容易被有心人惦記。”
聶飛喝着魚湯,吃着魚乾,他知道這碗魚湯裡沒有毒。喝的酒裡,也沒有毒。孟青不是他對手,想要搶魔刀除非用毒。聶飛不擔心孟青能搶到他的魔刀。
而這裡的人,沒人知道他身上還穿着烏甲衣。
“有兩個人,一個叫尚友海一個叫扈二良。他們騙我說浦老大知道哪裡有蛟龍,說帶我去見浦老大。結果到了無人的海邊想要對我動手,我把他倆殺了。”
“尚友海和扈二良?他倆應該是浦老大的探子,專門在岸上打探消息,看有沒有肥魚出海。”孟青道。
“你對浦老大很瞭解?”
“他是我的仇敵。”孟青道:“浦老大最開始走海商,後來遇到海盜。他把海盜殺了後,發覺自己做海盜比做海商來錢快,經商同時做起了海盜。等他武功越來越高,慢慢就不再親自出面做海盜,做回海商。實際上,南海諸島最大的海盜頭就是他。他在幕後控制着南海諸島大多數海盜。”
孟青吃光喝光自己碗裡的,看到聶飛沒吃完,就先自己舀。“你吃完自己舀,別客氣。”
“好。”
“你殺了浦老大的人,小心點。”
“多謝提醒。”
兩人吃完魚湯,孟青將柴灰裡的地瓜弄出來,分兩個給聶飛。
“晾一下自己吃。”
“孟大哥。我想出海尋找蛟龍,你能幫我嗎?”
“先不說你能給我什麼報酬,你想殺蛟龍,但我的船不能靠近蛟龍,反而要遠離蛟龍,你怎麼解決?”
“怕蛟龍毀了你的船?”
“對。想要尋蛟龍,必定要去遠海。那至少是一個月以上的航程。沒了船,你就算殺死蛟龍,我們也會死在海里。”
在海上遇險,最大的困難不是食物,畢竟水裡就有魚。以他們的武功,捕魚應該可以勉強維持。最難的是沒有淡水。若是幾天不下雨,恐怕他們就要渴死在海上。
孟青不會爲此冒險毀了自己的船。
聶飛有心說他有把握一擊必殺,可孟青不會相信。而聶飛也不敢說就一定能一刀殺死蛟龍。蛟龍不是人,蛟龍也會逃。
聶飛在陸地上輕功好,不代表在水裡輕功就好。他的游泳技術再怎麼好,也不會比蛟龍強。
如果船出現在蛟龍周圍,蛟龍這樣的異獸,肯定知道船是它的敵人,從而故意攻擊船。
木船再怎麼大,總歸還是木頭。蛟龍一個尾巴甩下來,肯定能將木船打爛。或者將船拱翻,再把船拖往海里,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孟青的擔心不無道理。
聶飛剝着地瓜思索,吃完兩個地瓜,聶飛才問:“如果我能解決這個問題,需要付出什麼,才能讓你帶我出海?錢,或者武功?我兄弟被人廢了武功,蛟龍膽要給我兄弟恢復武功,不能分給其他人。”
“你的武功能比我高?”孟青質疑聶飛。剛纔兩人切磋,他認爲兩人武功不相上下。
“找兩根木棍來,我和你比一下刀。”
“你以爲你用刀,刀法就比我強?告訴你,我也用刀的。”
“試過就知道。”
孟青當然不服,找來兩根木棍,一人一根當刀開始切磋。
聶飛沒有使用快刀法,就用精妙刀法,專打孟青的破綻。聶飛攻時,出刀總從匪夷所思的角度砍入,打在孟青身上。孟青一招未贏,讓他有點喪氣。
“你的拳法和刀法,真是天差地別。”孟青扔掉手中的木棍。
聶飛沒有告訴他,其實拳法也比他強。剛纔切磋不過是想得到他的好感,纔沒有打敗他。
“好,只要你解決我的船不靠近蛟龍的問題,我就帶你出海尋找蛟龍。不過,在船上你要教我刀法。”
“其實你給我找塊木板,再在上面繫上三丈長粗繩。另粗繩另一端我係在腰上,就可以借木板浮力,在海上施展輕功追那蛟龍。”
孟青聽完聶飛所說,當即明白聶飛的意思。先將木板扔在海面上,借木板浮力蹬起施展輕功躍出。躍出後用手揪粗繩,把木板扯到手上,再把木板往前扔出。輕功力盡落下時,落在木板上,又再次借木板浮力躍起。如此反覆,就可以在海面上施展輕功快速前行,比船還快。
方法雖簡單,操作起來卻不容易。節奏要掌握好,手要接到木板。最重要的是,浮力不比陸地,借力沒有地面好。原本腳點木板也是施展輕功,換氣之時身體重量恢復,木板會深入水中。
空中扯起木板時,也需要巧勁,否則影響輕功身法。
“我還需要幾個火把。這火把不需要燃火,只需要冒煙。”聶飛又說。
孟青馬上想到其中意思,道:“我就可以知道你的位置,開船去接你。”
“正是如此。”聶飛笑答。
茫茫大海,聶飛如果離開船太遠,孟青很難發現聶飛的身影。孟青沒有望遠鏡,雖然武者視力超強超遠,但也不一定就能發現聶飛。
“這些東西都簡單,明日準備好淡水和食物、茶葉、酸果等物,我們就可以出發。”
航海的事,孟青比聶飛清楚,聶飛跟着孟青準備,很快就準備好,帶到孟青的船上。
孟青的船,和其他的船不同,船頭如一把尖刀。很有聶飛穿越前後世的現代船的樣子。
“你這船和其他船不一樣,是你自己設計的?”
“我從小就夢想有一艘最快的船。我想刀能傷人,無非就是刀刃鋒利,刀尖夠尖。船在水裡前進,同樣也要破開波浪海水。如果船頭越扁越薄越尖,像刀刃刀尖一樣,那這船應該能駛得更快。”
孟青感嘆道:“我先後試了十多種船型,最後纔得到這艘‘海上尖刀’號。我敢說,在南海諸島的所有船裡,我的‘海上尖刀’號是最快的船。沒有其他船能追得上我。”
上到船上,聶飛終於明白爲何孟青能夠一人駕船。他的船有許多機關連接到駕駛臺,孟青在駕駛臺就能控制那些船帆。
上午準備物品,午後啓航,孟青駕駛着他的“海上尖刀”號,乘風破浪往南前進。
尚友海和扈二良的屍體旁站着好些人。其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皮膚曬黑,滿臉滄桑皺眉,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老海員,長期在海上討生活。
此人腰間佩刀,目光稅利,看在人身上,能讓人感覺到像刀割般生痛。
“他倆肯定是被那炎朝來的小子所殺。那小子來找蛟龍,身上的刀比老子的刀還鋒利,就算不是上品寶刀,也是中品寶刀!”
老人看過屍體身上的傷口,立即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