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鄔奇賢的劍指向聶飛時,聶飛就開始內視自己的身體。
鄔奇賢用劍刺入他的身體,他閃身揮刀。沾滿毒的劍刺入,擦着心臟而過。
他看不見毒素,卻感覺到身體傳來的痛楚,讓他的身體變得僵硬。
他看到了腦中的中毒提示。
“中毒,距離毒發身亡??????”
聶飛不明白這一連串的問號是什麼意思,至少他現在還能思考,說明沒有死。
“中毒,立即死亡!”
“中毒,毒性相剋!”
“中毒,毒素混合!”
“中毒,距離毒發身亡三個月。”
聶飛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估計是見血封喉加藍血毒,遇到半月散,沒能立即毒死聶飛。這幾樣毒混合一起,反而延長了聶飛的壽命。
聶飛暗笑。
見血封喉?
藍血毒?
我還要感謝你啊!
既然沒被毒死,聶飛身體僵硬瞬間消失。劍又沒有刺中心臟,聶飛繼續揮刀砍向鄔奇賢。
這一連串的時間,不過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
鄔奇賢看到聶飛身體一僵,動作停頓,以爲聶飛馬上就死,根本不再防範。
聶飛有沒有保命武功,鄔奇賢不知道,他也不是非要拿到手。如果聶飛身上沒有武功秘籍,他不打算讓聶飛背給他。誰知道聶飛背出來的是真是假?萬一照着練,練錯,他可能會走火入魔。
既然聶飛不肯交出來,那就殺了他!
就在他享受那一劍穿心的美妙感覺之時,聶飛的手突然又動了。
真的很突然,突然到讓他抽劍躲閃時,仍然慢了一步。他的脖子躲過了這一刀,但他握劍的手臂被刀齊肘砍斷。
“啊——”鄔奇賢慘叫一聲,擡腳踢向聶飛。
聶飛因爲揮刀牽動傷口,轉身調整時正好避開鄔奇賢的腳。
他收刀時用力割在鄔奇賢的大腿膝蓋上。刀收到低處用力刺出,刺中鄔奇賢另一條腿上。
鄔奇賢轉身想要逃走,可惜兩條腿都受傷,腳步踉蹌。
聶飛忍痛趕上,左右兩刀砍在鄔奇賢的腳跟上。鄔奇賢頓時跌倒在地。聶飛追上去,又是幾刀砍下,把鄔奇賢的腳砍斷。
又是一刀,把鄔奇賢的另一隻手砍傷。
確定鄔奇賢不具威脅又逃不掉,聶飛才麻利地給自己胸口上的傷撒藥,把鄔奇賢的衣服割成布條包紮傷口。也幫鄔奇賢上藥,包紮傷口。
弄完這些,聶飛將布塞進鄔奇賢的嘴裡,不讓他發出聲音。再把鄔奇賢放在馬背上,牽馬走進荒山裡。
無人的山中,聶飛把鄔奇賢放下來,拔出塞在他嘴裡的布。
“你費盡心思把我弄到這裡,到底想幹什麼!”鄔奇賢知道自己身爲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剛纔聶飛還是他菜板上的肉,轉眼他變成聶飛菜板上的肉,世事無常,報應來得如此之快,讓人不禁感嘆唏噓。
“我要你的內功心法。”
“你殺了我吧,五元門的內功心法絕不外傳,我發過誓!”
“那我就一刀一刀慢慢割你,再把你拖到螞蟻窩邊,讓螞蟻爬上你的傷口。”
想到被螞蟻爬上身,鄔奇賢不由全身一顫。被一刀一刀切割折磨,真是比死還難受。
“聶飛,你這樣狠毒,不怕遭報應嗎!”
“不怕。對惡人,我就要比他更惡!”
“你就不怕我故意說錯,讓你練後走火入魔?”
“我有辦法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鄔奇賢沉默,他在想聶飛有什麼辦法驗證他說的是真是假。聶飛肯定不知道五元心法,否則就不會逼問他。可既然不知五元心法,爲何能驗證真假?
“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
“說出來就不靈了,說吧,別逼我動手。”
鄔奇賢開始背五元心法,他故意說錯很多地方。聶飛在鄔奇賢身後,用刀將五元心法刻在泥地上。
等鄔奇賢背完,聶飛道:“現在你背第二遍。如果有與第一次不對的地方,說明你臨時編造騙我。”
鄔奇賢一愣,這才明白聶飛的方法。
“聶飛,你果然有心計,真是好手段。我承認,剛纔騙了你。只要你保證不懲罰我,我背出來後你給我個痛快,我現在就背出正確的五元心法。”
“可以,我答應你。”
鄔奇賢再背第二遍,又被聶飛用刀刻下來。然後聶飛又讓鄔奇賢背第三遍。
鄔奇賢背完第三遍,聶飛對照第二遍的五元心法,發現兩遍五元心法一模一樣,這證明鄔奇賢沒有騙他。
只有五元心法是真的,纔會一模一樣。如果是假的,臨時編造出來的話語,第二次很難完全重複出來。
鄔奇賢在心裡暗罵:“聶飛,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活下去,我也不會讓你練五元心法。我只改三處關鍵地方,所以我第三遍和第二遍一樣,你再無理由懷疑我!”
聶飛的腦海裡,五元心法開始被改進。轉眼間,像改進天洪刀法一樣,五元心法在聶飛腦裡自動修改成最佳的五元心法。
終於有內功心法!
聶飛樂得想要仰天長笑,可惜他不能。擔心有人聽到,擔心出現意外。
有了內功心法,他的實力將會變得更強。他要賺更多的錢,請名醫治他的毒。
聶飛得到五元心法後,一刀結果了鄔奇賢。
鄔奇賢的銀子、碎銀加銅錢,近十兩,聶飛拿走。鄔奇賢的創傷藥,聶飛也拿走。
聶飛沒力氣挖坑,就把屍體扔在山溝裡,。
他又把馬牽到另外的地方,沒有拴馬。他不知什麼時候再回來,讓馬自己在這裡生活些日子。就算被別人牽走,聶飛也不是可惜。鄔奇賢的劍,埋在附近,做好記號。
休息好後,聶飛才慢慢走出荒山,前往朋樂城。
富貴險中求,聶飛在生死之間賺到了十兩銀子。他來到杏林堂,還是掛三兩銀子的號。
陳木林的弟子看到聶飛再來看病,胸口多出一個新傷,不由嘀咕道:“江湖險惡,果然如此。”
在他眼裡,聶飛又是中毒,腹部又是對穿傷。才三天,胸口又被刺傷,真是多災多難。混江湖,太兇險。
還是做大夫當郎中的好,安安穩穩坐着收錢。
很快,他就皺起眉頭。脈象不對,他瞅了聶飛一眼,只好去請教師父。
陳木林看到聶飛,又看看自己的徒弟,心裡嘆氣。他坐下爲聶飛把脈,慢慢的他也皺起眉頭。
他看着聶飛說:“你除了身上新傷,你體內的毒變了。傷我可以治,毒我是解不了,這已不是半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