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手裡執了供香,墨雲天和墨麟分別站在他的身側,神情畢恭畢敬!
這墨銀王朝的祭天儀式關乎國運,所以便有一條嚴厲的規定,那就是絕不讓任何女子參加祭天儀式,否則,將會影響國家的時運。但凡有偷偷的參加祭天活動的女子,一經發現,全都被砍了腦袋,這一嚴厲的規定,也讓對祭天抱有幻想的墨銀女子,全都沒了念頭。
“吉時到!焚香!”禮官一聲高喊,只聽那鼓聲敲的震天響,幾乎都能把腳下站着的土地都要震得晃動了那般。
身穿明黃龍袍的墨銀皇帝從太子墨雲天手中接過已經燃好的供香,神情肅穆的插到了那香爐裡面。
每插進一炷香,他都會雙手合十行了拜禮。
眼看着那香爐就要插滿了,香菸嫋嫋,直衝天際!
墨銀皇帝雙手執香,嘴裡說道:“求天佑我墨銀子民,讓我墨銀國泰民安,開疆擴土!”
話音落下,只聽到衆官員同時喊道:“求天佑我墨銀子民,讓我墨銀國泰民安,開疆擴土!”話音落下,衆人紛紛跪伏在地。
祭天儀式冗長而又繁雜,一番祭拜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滲出了汗水,就連墨銀皇帝,那額頭上,也冒出了汗水。
柳宗元手裡拿了錦帕,想要給皇上去擦汗,卻被他擺了擺手,制止了。
柳宗元訕訕的退下,擡眼偷瞄了一旁的朱國公一眼,只見他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裡,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恰在此時,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突然有一團烏雲在天上滾滾而來,衆人在大驚失色的時候,猛然看到一個木頭籠子從天而降。
當朱子墨睜開那雙眼睛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朝着地下就狠狠地摔了過去。
“臥槽!”朱子墨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頭,這麼高掉下去,肯定是把她不摔傻也得摔殘了。
喀嚓一聲巨響,籠子被摔得四分五裂,而朱子墨旋即也就滾了出去。
“皇上小心!”柳宗元大呼一聲,十分狗腿的跑到了他的的身旁,去保護他的周全。
朱國公蹙眉喝到:“護駕!”
所有的錦衣衛全都憑空跳了出來,把墨銀皇帝給嚴密保護了起來。
“是什麼人?”墨麟眼見從天上掉下一個人來,臉色一變,手裡拿了長劍,直接就衝了過去。
朱子墨被摔得渾身疼的厲害,咧着一張嘴,哼哼着直叫疼,絲毫不顧及墨麟的長劍已經刺到了眼前。
“麟弟不要衝動”!墨雲天出聲制止他,並同時趕到了朱子墨的身邊。
朱子墨適時的擡頭,一眼對上墨雲天那雙暗沉的眼眸,他先是一愣,接着臉色一變,急聲道:“怎麼會是你?”
墨麟聽到墨雲天的聲音,定睛一看,突然就擋在了朱子墨的身邊急切的說道:“誰劫持了你?怎麼把你關到籠子裡面去了?”
朱子墨渾身疼的厲害,但是看到衆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只得極力的忍住身上的疼,咬脣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很多黑衣殺手把我塞到了籠子裡面,然後就提到這裡來了。”
墨麟衝着墨雲天使了個眼色,連忙回頭看向一旁陰沉着臉的墨銀皇帝說道:“父皇,有人要殺朱將軍,你要替她查出兇手!”
一旁的墨雲天會意,也衝到皇上的面前說道:“父皇,墨兒她原本是在地牢裡面的,她絕不會自己來這裡的!”
朱子墨皺了皺眉,她不明白爲何墨雲天和墨麟竟然會如此緊張的她的出現,竟然全都替她開脫罪名。
但是下一秒她就明白了,當她看到一臉陰沉的柳宗元走出來的時候,一雙眼眸頓時就染了一層寒意!
“啓稟吾皇!”柳宗元衝着皇上行了禮,拜倒在地上。
“柳相,你有何話要說?”皇上眸光閃爍,一張沉凝的臉上,帶着令人看不透的意味。
“朱子墨戴罪之身,擅闖祭天聖地,破壞祭天儀式,論罪該處以極性!”柳宗元陰沉着臉緩緩說道。
“皇上,萬萬不可!”一旁的朱國公臉色大變,慌忙撲到了皇上的面前。
“朱國公?祭天的規矩難道你不知道嗎?”柳宗元臉色難看的喝問朱國公。
朱國公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自打他看到墨兒從天而降之後,他的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墨兒並非本意要破壞祭天儀式的!”朱國公沉聲爭辯。
“本意?”柳宗元突然仰頭冷笑一聲,兇惡的眼神掃到了朱國公身上說道:“女人不允許出現在祭天儀式上,老祖宗傳下的規矩,輕則破壞國家時運,重則會加速一朝的滅亡,朱國公?你的女兒出現在這裡,你到底是何居心?”此話一出,不但朱國公臉色大變,就連一旁的墨銀皇帝,那張原本波瀾不動的臉上,也隱隱的浮現出一層戾氣來。
“柳宗元!你不要血口噴人!”朱國公指着柳宗元憤然大罵。
“難道本相說的有錯?你低頭看一眼腳下的那些官員,他們哪一個眼裡沒有驚恐?這個女人的出現預示着要摧毀他們的國家!”柳宗元厲聲喝道。
朱國公身子一震,瞳孔劇烈的收縮着,下意識的往下面站着的那些官員看了過去,只見他們迅速的別過臉去,根本就不與他對視!
“殺了她!殺了她!”臺下官員不知道是誰先喊了起來,緊接着,這種聲音就此起彼伏的充斥在朱子墨的耳邊。
朱子墨只覺得太陽穴瘋狂的跳動了起來,從她在地牢裡面帶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就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當中,不出意外,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就是那站在高臺上的男人。墨銀皇帝!
“皇上!你三思呀!”朱國公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嘴脣哆嗦着跪在地上,懇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