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選擇一個什麼樣子的方法比較好了?沈寧一一時半會沒有想到,那就只有多拖上幾天,這樣,方法也有了,父親也回來了,好歹,也算是給母親報仇了。
最爲重要的是,向文彩拼命的激怒祖母,定然也是爲了掩飾其它的事情,她做下的那些罪惡滔天的事情,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向文彩惡狠狠的看着沈寧一,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什麼也做不了。她心裡惡毒的詛咒着沈寧一,可是,那有什麼?
沈寧一不信命,也不信鬼神。因爲,落實信命,她在現代的命格是極好的,可惜的是卻從小父母雙亡。
信,有用麼?
向文彩想就這麼簡單的就度過此節,回自己的孃家避難?
白日做夢,想都別想!
幸運的是,老夫人並不是個憨子,當然是明白沈寧一的意思與意圖的,她輕微微的點了點頭,讚許了沈寧一的建議。
“這個……”老夫人的嘴巴還在張着,卻被丁姨娘的行動打斷了。
當然,這個過程裡面肯定是有沈寧一的功勞的。沒有沈寧一的點頭,丁姨娘定然也是不敢動的。
“老夫人請看這些!”丁姨娘在這個時間,恰如其分的將手裡的書信拿了出來。
沈老夫人一臉詫異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將書信拿出來是想要幹什麼。莫非也是控訴向文彩的罪名?
她從紫霞的手裡拿過了書信輕輕的打開,閱讀起來。只間書信裡面寫着:“我心愛的映荷,我的妹妹,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你們十年之久了。如果可以,我何嘗不願意看着我的映荷一天天長大,看到我的至親妹妹長大嫁個平頭百姓之家做個平凡的女子呢?可惜,沒有如果。”
聽我說,我是冤枉的,李管家肯定與夫人有一些不明不白的關係,否則怎麼可能爲了夫人而來壓迫我做替罪羊?我沒有動搖傷害四少爺的心思,是夫人自己想一舉除掉大小姐和四少爺設下的圈套,可惜,兩個都沒有設計到,反而是自己暴露了。李管家爲了她,用映荷和妹妹的生命來壓迫我臣服,是啊,縱然是我自己死了,又何足惜?但是,若是用你們來做籌碼,那麼我寧願死去的是我!
李管家就是他們當之無愧的走狗,你們切記要防着他。
“你們切記,以後不要肖想身入豪門大院,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腌臢事情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多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你們切記不可像我這樣,爲妾,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就是做了這卑微的妾身。你們千萬不能爲妾啊!好了,外面李管家在催促了,我得出去頂罪名了……”
“好!好!很好!”沈老夫人氣的連呼了三聲好!
“來人,給我將她捆起來,打斷她的腿,關進柴房,等候相爺回來再做處置,至於,李管家嗎,手腳筋挑斷,毒啞,丟到廟裡去,是死還是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老夫人吩咐完這些,就大步出去了。
只是,誰能看到她傷心的淚水?
她馬上出去,只是不想聽那對賤人的求饒,以及行刑的時候那種蝕骨的慘叫聲。這些年,沈相府是怎麼了?茹素多年,禮佛多年,誠心誠意,老天,你看看我,現如今得到了什麼?佛說一切因果循環,種惡得惡,種善得善,那麼又該如何解釋自己現如今的狀況了?
年輕守寡就辛苦支撐一個大家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也受了,如今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還讓不讓人活了?
沈老夫人步履蹣跚的在紫霞的陪伴下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落寞,如此的孤單,如此的無助,如此的蒼老。沈寧一看的是眼睛有些許溼潤了。
人老了,希望的是和和氣氣,一家人齊齊整整,熱熱鬧鬧的一起生活,可是,生活給祖母開的玩笑很大,加的調味粉多。真是要如何纔好?
在那麼一瞬間的情景,沈寧一有些迷茫了。
人生在世共如此,原本也就那麼多日子,每日裡算計着過日子,你害我,明日我還你以顏色,就這樣循環,真心累了。
“執行老夫人的命令,帶下去,行刑以後,就關進廚房的那件柴房吧!”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間柴房還是安全係數很好的,所以也不會怕偷偷溜走,或者是有人相救,至於李管家,就關在旁邊那間閒置的屋子裡面吧!
反正兩人都被自己用特殊手法定住了穴位,除了自己與喬吉,還有歐陽翔以外,誰都無法解開的。這樣關押起來,看你怎麼辦!看你們怎麼跑,做了裡面多惡毒事情,當然是需要在府裡多吃點泡沫星子的啊!
但願,那泡沫星子來勢不要太兇猛就好。
不過,那兩人也不是平凡人,心裡素質過硬的很的,哈哈,完全不需要操心麼!
“啊!”淒厲的尖叫聲,深深的飄蕩在沈相府的上空,就連那些個早就已經歇息的主子,下人都被驚醒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
淒厲的尖叫成功的引起了人們內心裡面的恐慌,然而,在沒有人前來通報與喚起,他們卻依然只能夠惶惶不可終日的如無頭蒼蠅一般只能暗自在心裡焦慮……
沈相府向來規矩嚴格,懲罰嚴厲,下人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量逾越規矩之上,前些年有個自視爲沈相府老人的,破壞了規矩還不是被打發出了沈府,落得個晚景悽慘。殺雞儆猴的招式對於大昭國人來說,是屢試不爽的。他們骨子裡面的流露出來的就是一股根深蒂固的奴性。
“寧兒,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歐陽翔也是相當給面子的暫時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趕了過來,卻是比喬吉晚了很久時間。
看好戲的機會誰也不會錯過嘛!
“哈哈,那是因爲我啊,若不是我們家衛瀟無意之間窺到了,然後,我們帶寧兒去捉姦,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嘛!”喬吉一年的瀟灑,洋洋自得的說着。那張美貌無比的俊臉上,是誰看了了都能融化,沉溺其中的魅力,可惜,
他面對的是大昭國內同樣很是優秀的男人和女人,所以除了迎來一臉的鄙夷和唾棄,沒有得到什麼。
倒是歐陽翔一聽見喬吉這樣說,側重點就是帶沈寧一去捉姦!爲毛帶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去捉姦?腦袋秀逗了麼?“爲什麼?你大腦不清楚啊,居然敢拐帶着我們家沈寧一去捉姦?人家還是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呢!你以爲是你啊,閱盡人間春色,無所謂了。”
“就是,腦袋進水了,還在這裡洋洋自得了!”沈寧一夫唱婦隨,故意挑釁着喬吉,誰讓他說話不經過大腦,這樣的事情,居然還當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
“嘖嘖,這不,還沒有結婚,就夫唱婦隨了,這個叫我這個孤家寡人怎麼辦了?不過,就衝着你們秀恩愛的這份心情,我決定了,一定要……”
“一定要什麼呢?”最恨那賣關子的人了,話講一半又咽回去,藏着掖着,吊足人的胃口,沈寧一是恨不得直接亮出明晃晃的鋒利的匕首,將利刃的那一面狠狠的比着那美如謫仙的美男子那稚嫩的脖子,看他說還是不說。
“不說!因爲本公子突然不想說了。”喬吉一想着自己到時候要去做的事情,心裡就十分不爽起來。這樣的女子,居然便宜了那個打小跟着在自己後面的那個整天掛着鼻涕泡,經常尿牀的醜小子,天理何在啊?想自己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卻撈得個棄夫的下場,可是,說是棄夫還是擡舉了自己,因爲自己連棄夫都算不上,僅僅只是一個前未婚夫!
“算了,我還不愛聽了呢!”沈寧一嘟囔着說完,一扭頭走到了歐陽翔身邊,將手裡的話梅直接塞進去了他的嘴巴。
“秀恩愛咯,繼續秀呢!你們這樣秀恩愛,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那句話,秀恩愛死得快!搞不好哪天就冒出一個男子或者女子來插足,看你們還得意去!”喬吉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卻不知道到了後來,卻是一語成讖。
這句話,雖然是玩笑話,卻真真的引起了沈寧一與歐陽翔的沉默,歐陽翔一臉的不爽,哪裡有自己表哥親自詛咒自己表弟的呢?不吉祥的玩笑話,這麼能這樣開呢?他當然無法理解這樣一句話了,在現代那可只是調侃而已了。
沈寧一心裡那隱隱的不安確實一下子被喬吉給激發了出來,那日,她在見過了那名爲陳子揚的男人以後,心裡就莫名其妙的有些發暈,有些不安。爲何那麼多男子都對自己青睞有加呢?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與衆不同。前世將自己放入滿大街的人羣之中就會馬上淹沒了,現在雖然穿越到同樣名爲沈寧一的沈相府大千金身上,又有一副天生的好皮囊,那又如何?如何能當的起這麼多優秀男子的厚愛呢?
相對無言之下,結果就是氣氛十分的尷尬。
“走吧!咱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寧兒這邊自然是不需要我們操心的,寧兒是誰?寧兒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半餉,歐陽翔率先說話,打開了僵局,沖淡了濃濃的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