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襲人撲在了燕月的懷裡面,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來,這下毒之人,便是除了憐兒,沒有別人了!”花琉璃嘆息道。
“那憐兒到底是何人,看似對我們倒是極其的瞭解!”燕月皺眉道。
“眉宇間甚是熟悉,只是未曾見過!”花琉璃搖頭道。
“算了,不管她是何人,總之早晚都會露出馬腳的,如今,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我們都累了一天了,你先休息一會吧?”燕月關心的看着花琉璃說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她的身子也早已疲累不堪,此時,在相對安靜的環境下,她更想休息一會了。
“你先睡吧,這裡還有一條錦被,鋪在身下,免得傷了身子!”燕月把牀榻上的另一牀錦被遞給了花琉璃。
“那你呢?”花琉璃到了燕月一眼。
“我和襲人用一牀便好,我又不睡,只是稍微合一下眼睛,倒是你,不能太過於透支體力了!”燕月說道。
“嗯!”花琉璃也不矯情,接過來錦被便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縮在了角落裡面,先是閉着眼睛休息,她微微閉着眼睛,耳邊傳來燕月溫柔規勸花襲人的話語,心中不由得一陣欣慰,花襲人,雖然失去了孩子,但是卻得到了燕月真心的愛戀,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黑暗中,花襲人哭泣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而花琉璃也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猛地被推醒,身體的警惕讓她迅速的防備起來,睜開冷厲的雙眸,對上燕月那雙擔擾的眼睛的時候,她微微一愣:“出什麼事了?”
“外面有動靜!”燕月低聲說道。
“什麼動靜?”花琉璃戒備的瞪大了眼睛。
“好像有人在上面行走!”燕月低聲說道。
花琉璃還沒說話,只聽着外面轟然一響,有火把就照了進來,而一個帶着面紗的妖嬈女子,便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是你?”花琉璃冷冷的掃着那個穿着紅衣的女子。
“當然是我!”憐兒冷笑道。
“你怎麼知道這個密室的?”燕月厲聲喝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既然挖出了了這個密室,那就應該知道,早晚會有別人知道的一天!”憐兒冷聲說道。
“憐兒你的目的是什麼?”花琉璃冷冷的打量着憐兒。
“讓你死!”憐兒想也不想的回答。
“讓我死?”花琉璃的脣邊忽然溢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笑什麼?”憐兒不由得暗自捏緊了拳頭。
“我在笑你不自量力!”花琉璃嘲諷的看了憐兒一眼。
“是嗎?”憐兒努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怒氣,一雙陰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花琉璃。
“二夫人,官兵已經追上山來了,我們的防護,幾乎已經別他們全部撤掉了!”已經受傷的大掌櫃衝上來急急的說道。
“滾下去!”憐兒冷聲說道。
“你這個賤女人,你不能讓我的弟兄們無辜的送死!”大當家氣的破口大罵道。
“誰讓你的弟兄們無辜送死了,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活着就是了,眼前這個女人可是讓你們活着的重要人物呢!”憐兒冷笑道。
大當家的陰鷙雙眸落在了花琉璃的身上,隱隱的帶了殺意。
“憐兒,你最好放棄掙扎吧,你心裡也明白,單憑着雁蕩山的這些殘兵敗家,根本就不是當今聖上的對手!”花琉璃嘆道。
“即便我知道不自量力,但是殺你卻是綽綽有餘對不對?”憐兒冷笑道。
“想殺我,你以爲就那麼容易?”花琉璃不屑的掃了她一眼。
“憐兒,我和你前無仇恨,近無怨憤,你爲何傷了襲人腹中的孩子?”燕月質問道。
“我平生最見不得別人能順利的生下孩子來!”憐兒陰鷙的笑道。
花琉璃心中一顫,她凝眉看着憐兒說道:“你是花若曦?”
一聽到花若曦三個字,花襲人和燕月竟是同時臉色一變。
“花若曦?”憐兒喃喃冷笑兩聲說道:“如今,我早已不是花若曦,我是憐兒,一個要把家加註到我身上的傷害,一點一點的討回來的復仇女人!”憐兒冷聲說道。
燕月用力的抱住了渾身顫抖的花襲人,擋在了花琉璃的身前說道:“花若曦,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便是要你們都生不如死!”憐兒陰聲喊道。
燕月擋在了花琉璃和花襲人的前邊,嚴陣以待的看着憐兒。
“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跟那個賤男人一起,都關到水牢裡面去,我要一個一個的折磨他們”,憐兒冷笑道。
“是!”大當家的應了一聲,十幾個土匪一擁而上,便把花琉璃他們三人綁在了一起。
“綁去水牢!”憐兒冷聲說道。
“花若曦!”花琉璃厲聲喊道。
“我不叫花若曦,我是憐兒!”憐兒妖嬈的笑道。
“我不管你是憐兒還是花若曦,我要你明白,你是我救回來的,你這樣做,只能把你自己推到更深的深淵裡面去!”花琉璃冷聲說道。
“都已經走過鬼門關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憐兒大笑道。
“把他們的嘴巴都封住!”憐兒掃了一眼一旁站立着的大當家的說道。
“是!”大當家的點了點頭。
“你敢!”燕月狠狠的瞪了大當家的一眼,嚇得他慌忙低下頭去:“大老爺!”
“大當家的,如今這雁蕩山上的大老爺還沒死呢,你們就敢倒戈了?”燕月冷冷的說道。
“大老爺,不是我們倒戈,而是實在是兄弟們有難言之隱呀!”大當家的苦着臉說道。
“什麼難言之隱,也比爲虎作倀的好!”燕月掃了他一眼。
“大當家的,你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你莫要忘了,你那些兄弟們的命,可都在我的一念之間呢,我若是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若是想讓他們活呢,他們就得活着呀!”憐兒咯咯的笑道。
大當家的臉上呈現出死灰色,他凝眉說道:“大老爺,對不住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呀!”話音落下,他便拿了棉布,戰戰兢兢的走到了燕月的面前。
“你敢堵試試?”燕月冷冷的掃了大當家的一眼。
大當家的渾身打了個寒顫,他凝眉說道:“二夫人,這個我們做不到!”
“算了,你們不做,我自己來!”憐兒說罷走到了燕月的面前,拿起棉布便朝着燕月的嘴裡面塞了過去。
冷不防,花襲人突然狠狠的撞了過來,嘴裡嘶聲喊道:“花若曦,你這個蛇蠍毒婦,你還我的孩子來!”
她猛地撞到了憐兒的身上,將她撞的摔倒在地上,還沒坐起來,就聽花琉璃冷聲喊道:“官兵馬上就衝進來了,你們最好是不要做出傷害我們的事情來,否則,你們定然連半點活路都沒有的!”
憐兒摔倒在了地上,剛想爬起來,卻被花襲人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上,讓她無法站起。
“大當家的,你要快點做出選擇!”燕月冷聲說道。
“大老爺,我們這些弟兄們,可是都是中了劇毒的了!”大當家的晦澀的開口。
“放心,我會答應你們幫你們解毒!”燕月保證道。
“既如此,那我們就聽聖上的!”大當家的沉吟了一會,便連忙走向前去,給燕月鬆了綁。
“大當家的,你瘋了?你不要你那些弟兄們的命了?”憐兒嘶聲喊道。
“大老爺定然會救我們的性命的!”大當家的回道。
燕月恢復了自由連忙讓大當家的去鬆綁,而他則撲過去去救花襲人。
憐兒身上生出一股蠻力,猛地把花襲人推到,然後從一旁的士兵手裡搶過了一把長劍就架在了花襲人的脖子上。
“你敢過來試試?信不信我殺了她?”憐兒寒聲道。
“你不要殺她!”燕月猛地頓住了腳步,神色緊張的看着她。
“不許你過來,再過來,我真的會殺了她的!”憐兒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長劍卻是朝着花襲人的脖子慢慢的劃了過去。
“不要!”燕月大喝一聲,卻只聽一聲慘叫,那憐兒竟是突然扔掉了手裡的長劍,手背上已經冒出了一朵血花兒來了。
“花琉璃,你好狠!”憐兒看着花琉璃的手裡,正是拿着一把小巧的弩弓,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我不狠,你只是不該與我做對,也不該去傷害,原本無辜的人!”花琉璃冷聲說道。
憐兒的脣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花琉璃,你以爲你贏了嗎?你沒有,你最終還是會輸在我花若曦的手裡的!”
話音落下,卻只看到那憐兒竟是拿着手裡的長劍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花琉璃手中小巧的弩弓發力,直接射掉了她手裡的長劍,而一個侍衛衝了過去,將她給綁了個嚴實。
“憐兒,我得留着你的命!”花琉璃嫵媚的笑道。
“花琉璃,你爲何不殺了我?”憐兒嘶聲問道。
“殺了你,不足以讓你感受到最大的痛苦,但是,不殺你,讓你看着我們幸福,便是對你最大的折磨,這一點你信嗎?”花琉璃淡淡的掃了憐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