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倒不像是你的丫鬟!”花琉璃輕笑道。
“嗯!”燕月點了點頭,倒是沒做更多的解釋。
“你來找我,不是來談論水兒的事情吧?”燕月打量着她問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
“那想要談什麼?”燕月主動開口問道。
“這雁蕩山必須得除掉!”花琉璃悠悠的開口。
“嗯!我知道,聖上定然會容不下的!”燕月微微眯了眯眼睛,嘆息道。
“你不該在這雁蕩山上爲匪!”花琉璃凝眉說道。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燕月閉着眼睛問道。
“賜你別院,回去燕京城!”花琉璃緩緩開口說道。
“讓我考慮考慮吧!”燕月沉吟了良久之後,纔給花琉璃答覆。
“好,我等你考慮清楚,聖上如今也在這雁蕩山之下,等待你的結果!”花琉璃說道。
“嗯!”燕月複雜的點了點頭。
花琉璃情知再也不能與他說什麼,便轉身告辭離開,卻聽燕月突然開口問道:“你可曾對我失望?”
花琉璃的身子一頓,沉吟片刻便開口道:“原本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燕月複雜的看着她的背影,苦笑道“一直以來,都是我留在執念裡面無法逃開!”
“既然無法逃開,又何必再把自己束縛起來呢?襲人她也快要生了,我會給你們一個安定的生活的!”花琉璃允諾道。
“那我替未來的孩子謝謝你!”燕月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這是我應該做的!”花琉璃頭也不回的說道。
說完,花琉璃聽着燕月不再開口,她便走了出去。
剛一走到門口,就看到水兒正神色倉皇的站在門口,顯然她是在偷聽。
“我沒偷聽!”水兒尷尬的說道。
花琉璃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朝着自己的廂房走了過去。
剛坐下沒多久,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緊接着便是花襲人走了進來。
“你餓了吧?”花襲人手裡端着一個托盤走到了她的身旁。
“怎麼是你來了?身邊伺候着的丫鬟呢?”花琉璃皺眉看着她。
“橫豎都是歇着,沒什麼事情做,那些丫鬟又笨手笨腳,擔心會伺候不了你,所以我便來了!”花襲人笑着說道。
“這裡面的飯菜是你最愛吃的了,你快些趁熱吃吧!”花襲人把托盤裡面的飯菜收拾了出來,放到了花琉璃的面前。
“嗯,你也坐下吃點吧!”花琉璃點頭說道。
“好!”花襲人淺笑着坐下,從托盤裡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酒壺來,並拿了兩個小酒杯,然後一一倒滿了酒。
“你懷了身子,不能喝酒的!”花琉璃皺眉道。
“無礙,陪你小酌兩杯也是可以的!”花襲人眯着眼睛笑道。
“不能喝,你若是喝了燕月該怪我了!”花琉璃奪下了花襲人手中的酒杯,將兩個酒杯全部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我們姐妹也有些時日不見了吧?造化弄人,讓我們在這樣的場合下見了面,不該慶祝一下嗎?”花襲人幽幽的開口。
花琉璃看着她的眼睛沒有說話,但是卻把她的酒杯放到了她的面前。
“來,這是上好的女兒紅,對身體無礙的!”花襲人強顏歡笑道。
“你想說什麼?”花琉璃看着花襲人問道。
“我想求你放過我們!”花襲人晦澀的開口。
花琉璃沒有說話,而是主動的拿起了酒壺給花襲人倒上了酒。
“你很爲難是不是?”花襲人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這雁蕩山必須要除掉!”花琉璃冷冷的回道。
“那我們呢?我們唯一依賴棲身的地方?”花襲人瞪大眼睛看着花琉璃。
“我會求聖上給你們一處別院!”花琉璃皺眉說道。
“別院?”花襲人喃喃開口。
“嗯,會讓你們無憂無慮的過未來的日子!”花琉璃點頭道。
“那燕月是如何說的?”花襲人良久纔開口問道。
花琉璃沒有回答,而是將倒入自己酒杯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他沒有給你答案是不是?”花襲人苦笑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不讓出雁蕩山的話,是不是我們都得死?”花襲人黯然的問道。
花琉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凝眉道:“我不會讓你死的,燕月也不會!”
花襲人的手一哆嗦,酒杯裡面的酒便灑了一些出來,不小心浸溼了她的衣裳。
“你怎麼了?”花琉璃關切的去扶她,剛低下身子,卻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眩暈感襲來,她不得不扶住桌子,雙手用力的撐在了桌子的邊緣,冷厲的雙眸掃向了花襲人。
“在酒裡下了什麼?”花琉璃冷聲問道。
“不,不是我!”花襲人倉皇的擺手。
花琉璃幾乎站不住,硬撐着站着,奈何那藥性卻是越來越強,直到她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倒在了桌子上,花襲人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進來吧!”花襲人沉聲喊道。
門嘎吱一聲響起,從外面走進來的正是憐兒和水兒兩人。
“她已經暈過去了!”花襲人看向憐兒說道。
“是嗎?”憐兒嬌媚的臉上劃過一抹報復的快感,然後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花琉璃,;臉上帶着強烈的恨意。
“嗯!”花襲人點了點頭。
憐兒走到了她的身旁,然後推了推花琉璃,卻發現她根本就是躺着不動,便確定她已經暈過去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呀?二夫人?”水兒討好的看着憐兒。
“當今聖上不是對她極其寵愛嗎?若是她的身體被別的男子玷污了,你們說他還會對她這麼寵愛嗎?”憐兒冷笑道。
“你想幹什麼?”花襲人震驚的看着她。
“土匪窩裡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把她往男人堆裡一扔,有幾個不像餓狼那般的撲過去?”憐兒冷聲說道。
“不行!”花襲人一口拒絕。
“不能這樣對她,你敢這樣對她,我絕不同意!”花襲人固執的擋在了花琉璃的身旁。
“花襲人,你瘋了,你這樣保護她,對你有什麼好處?”憐兒冷聲呵斥着花襲人。
“我!”花襲人躊躇着,眼神落在了花琉璃的身上,又是擔擾,又是害怕。
“水兒,把她扶走!”憐兒命令道。
“是!”水兒點頭,她早已對這新來的二夫人服服帖帖了,因爲她的手段,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水兒,不行!”花襲人急急的阻止道。
“夫人,你就聽二夫人這一回吧?這個女人不會放過我們的,若是搏一搏,我們雁蕩山怎麼說也是藉着天塹之勢,只要不讓他們攻上來,到底皇家的人也不能拿捏着我們,可是萬一真的答應了這個女人,我們投降了,那我們就活不成了呀!”水兒開口說道。
花襲人的心沉了沉,水兒說的話確實也無可厚非,可是她感到萬分悲涼的是,水兒一直是伺候她的貼身丫頭,可這個二夫人一來,便倒戈相向,連她說的話也不聽了。
“水兒,莫要夫人的婦人之仁,快些把她扶走,送到土匪窩裡面去!”憐兒寒聲道。
“憐兒,不要!”花襲人不顧一切的擋在了花琉璃的面前。
“夫人,請你不要爲難憐兒!”憐兒推開了花襲人,拽着花琉璃便朝着外面走去。
花襲人還想追出去,卻被那憐兒擋在了房間裡面。
“你們這樣做,會後悔的!”花襲人大聲喊道。
“我們既然敢做,便不會後悔!”憐兒冷笑一聲,便擡腿走了出去。
水兒拖着花琉璃走到了土匪窩那裡,便聽到裡面傳來了陣陣的鬨笑聲,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進去把幾個土匪頭領給喊了出來。
“是水兒姑娘?幾日不見,這小模樣真是越發的水靈了呀?”土匪首領邪笑着離近了水兒,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
“大當家的,你莫要開玩笑了,你瞧瞧我這手裡的這個,可不比水兒水靈嗎?”水兒嬌俏的笑着,把花琉璃推了過去。
大當家的一看,頓時眼睛都瞪圓了,“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呀?”
“大老爺賞給你們的!”水兒笑着說道。
“真的?”幾個當家的臉上顯出興奮的表情。
“當然真的呀,水兒還騙你們不成,春宵苦短,你們快進去吧!”水兒催促道。
“哎吆,這個小美人可是當真夠好看的呀,我們兄弟幾個,已經有幾日沒有開過洋葷了!”嘴裡說着難聽的話,腳步卻朝着花琉璃移了過去。
水兒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壞笑,嘲諷的看了花琉璃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後院走去了。
而那幾個當家的,眼看着花琉璃躺在了地上,竟是來不及把她拖回帳篷裡面,就在外面脫起了衣服。
當大當家的走到了花琉璃的旁邊的時候,剛想俯下身子去,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記手刀狠狠的砍在了大當家的博靜之上,讓他頓時暈死了過去。
另外幾個土匪先是一愣,緊接着像是瘋了那般的朝着花琉璃攻了過來,花琉璃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個利落的手肘,便狠狠的搗在了離她最近的那土匪的心窩之上,疼的那人尖叫一聲,翻了翻白眼,就直接躺在了花琉璃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