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琉璃疑惑看着小和尚。
“師姐,這錦盒裡的東西,師傅要求切記要交到你的手中!”小和尚頷首說道。
“嗯!”花琉璃接過了錦盒,手裡拿着錦盒,卻並不沉重,讓人猜不出裡面到底放的是何種東西。
“東西已然送到,那小僧就回去覆命了!”小和尚衝着皇帝行了拜禮。
“好!”皇帝眸光閃爍,準了小和尚的請求。
小和尚走了之後,大殿上頓時瀰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息,每個人的眼神竟都落到花琉璃懷裡面抱着的錦盒上面。
容妃娘娘心裡打鼓,此番,明智大師送了禮來,這花琉璃若不打開,必然引起皇后的猜忌,倒不如現在命她打開,也滿足了衆人的好奇心,消了他人的猜忌心裡,所以,她溫婉的笑着說道“琉璃,既然大家都想看看明智大師送給你的禮物,你不妨打開看看啊?”
“這!”花琉璃微微遲疑,她緊緊抱着錦盒,臉上有些許的掙扎。
“若是不願意打開,便不打開了!”燕昊將她的爲難看在了眼裡,隨即小聲說道。
“大哥,你也太寵她了吧,明智大師只說是送給她的禮物,卻沒有規定不能當衆打開啊,我們只是看看又不要她的,用的着這麼小氣嗎?”明珠公主不滿的聲音傳來。
燕昊冷了臉,剛想說話,卻被花琉璃捏住了手臂,她衝着他搖了搖頭,然後芊芊素手便放在了錦盒上,只一掀,錦盒便被打開,一個瑩潤的玉佩便安靜的躺在裡面。
“只區區一個玉佩,我還以爲什麼好東西呢!”明珠公主嗤了一聲。
站在她最身側的燕昊卻一眼看到了不同之處,只見上面寫了一張紙條,見此玉佩,所有僧衆必須聽命!這塊玉佩竟然是明智大師的掌門令牌,衆所周知,佛教信徒衆多,單不說這信徒,只說這正規的寺院,大大小小的城池便都有許多,明智大師德高望衆,威儀四方,偏他只一心沉迷與佛道,不曾有何野心,說他有了野心,這皇朝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這如此重要的東西,他竟然送給了花琉璃,他究竟有多看重他這個俗家弟子呢。
皇帝從燕昊急劇變化的臉上已經察覺到了不同之處,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得壓下了心中的疑問,囑託花琉璃收起來,擇日便向太極寺祈福還願,並親自感謝。
“是!”花琉璃聽的皇帝的吩咐,柔順的點了點頭。
太子燕月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的背影,眸光閃爍,臉色便是越來越沉。
緊接着便是朝廷安排的朝臣恭賀,這些都不用花琉璃再操心,自有皇后和容妃娘娘安排,她便樂的清閒,被燕昊拉着兩個人進了洞房。
秋蘭早已經在錦華殿等着花琉璃的到來,她的身影一出現,秋蘭就緊張的迎了上去“小姐,怎麼樣?沒事吧?”擔擾之情溢於言表。
花琉璃心裡一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含笑道“沒事!”
“嗯!奴婢擔心死了,剛剛你去大殿上見皇帝,奴婢這心裡就跟裝了吊桶似的,七上八下的”秋蘭拍着胸口說道。
幾個王府的嬤嬤也早已等在了門前,看她走過來,便也迎了上去“老奴見過新王妃!”整齊劃一的聲音,讓花琉璃有着淡淡的不適應。
“免了吧!”花琉璃頓了一會才說道。
“王妃,請入洞房!”一個嬤嬤打開了貼着大紅喜字的大門,走進去,這裡面佈置倒是喜慶,被褥華麗錦簇,明珠光耀照人,瑞獸吐着祥瑞的煙霧,鼻息間一抹淡淡的幽香,仿若吹散了一天的疲累。
“小姐,這是上好的安神香!”一個嬤嬤介紹道。
“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由秋蘭來就行了!”花琉璃淡淡的說道。
“這”嬤嬤顯然有些意外。
“小姐這裡我來就行了,嬤嬤且先下去吧!”秋蘭的小臉上堆了笑。手裡卻拿着一個金元寶朝着那嬤嬤的懷裡面塞了過去。
“這個,這個使不得!”嬤嬤的臉色鉅變,躊躇着不敢接。
“無礙的,收着吧!”花琉璃溫婉的笑着說道。
“那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嬤嬤嘴角含了笑,內心便高看了這個傳聞中廢柴的新王妃一眼。
“小姐,累了吧?”待嬤嬤下去了,秋蘭趕緊給她拿出了準備好的繡花鞋,幫她換上。
“秋蘭,這腳疼死了!”花琉璃皺着一張臉,脖子已經僵硬的又酸又疼,她不敢低着頭,生怕一低下頭就直不起來了。
“姑爺呢?怎麼不見姑爺了?”秋蘭的臉上帶了些許的急躁。
“找他幹什麼?剛纔有兵營裡面的將士來恭賀,他過去招呼了!”花琉璃凝眉說道。
“這個姑爺,他即是要去,也該幫你把這翡翠頭面給摘下來啊!”秋蘭着急的說道。
“爲何非要他摘,我自己摘不行嗎?”花琉璃微愣。
“小姐,這是燕王朝的習俗,頭面和大紅蓋頭必須有自己的夫君親自摘下來方可,親自出手便彰顯着會獨寵一生,若是自己摘了,或者由着別人摘了,那就註定享受不到獨寵了!”秋蘭皺着眉頭說道。
“秋蘭,你還信這個啊?”花琉璃灑脫一笑,雙手就朝着大紅蓋頭摘去。
“慢”一道沉喝驟然響起,他在她面前幾步遠站定。喜慶的紅色吉服,襯得他整個人美如冠玉,濃墨般的髮絲被金冠束起,一張俊美的容顏此時含了莫名的情愫,璀璨的雙眸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壓迫,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讓爲夫給你摘可好?”他含笑問她,眼眸中是她無法看到的深情。
秋蘭早已尋了理由悄然下去,並乖巧的幫他們栓上了門閂,聽到門閂輕微的響聲,花琉璃只覺得心裡更加緊張了起來。
“這個,我自己摘就行了!”花琉璃扭捏的退開他一段距離。
感覺到了她的淡漠和疏離,燕昊皺了皺眉頭,長臂一伸,便將她勾入了懷中。
“你!”她驚慌的仿若是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