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樣的夫君不要也罷!”花琉璃聳肩說道。
“胡說八道!”琉月夫人瞪她一眼,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娘,難道我說錯了嗎?”花琉璃掙扎着推開琉月夫人的手。
“你這丫頭!”琉月夫人又擔擾又心疼的看着她。
“孃親,沒事的,我先送你回去琉璃閣,再去御書房吧!”花琉璃改變了主意。
“不是剛纔還急着去御書房的嗎?怎麼那麼快就改變了主意啊?”許若風不解的揉着眼睛說道。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本宮改變了主意,又怎麼樣?”花琉璃挑眉說道。
“我信你!但是燕昊,我就說不定了!”許若風低頭說道。
“你當然得信我,若不是因爲不讓那上官雲風得逞,我怎麼可能掉下懸崖啊?”花琉璃難過的說道。
“我知道,丫頭我都知道!”許若風看她眼圈紅了,連忙下意識的去幫她擦掉了眼淚。
“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啊!”突然一道尖刻的聲音驟然傳來,驚得琉月夫人臉色瞬間血色全無。
盛大儀仗的蓉妃正冷漠的看着他們,而她的身邊還跟着花家的大夫人許美玲。
“今日從花府歸來,想不到能撞上這樣丟臉的事情,真讓我大燕王朝蒙羞!”蓉妃冷冷的說道。
“回太妃娘娘,琉璃,她不是,她不是的!”琉月夫人咬牙解釋道。
“閉嘴,你這樣的女人還能教出多好的女兒來嗎?”蓉妃冷喝一聲。
“求太妃娘娘做主啊!”許美玲哽咽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
花琉璃眼眸一閃,這許美玲,此時跪在了地上,又打算出什麼幺蛾子?
“你起來吧!”蓉妃悲憫的看她一眼。
“太妃娘娘,一日不給美玲做主,美玲便一日跪在這裡,永遠都不肯起來!”許美玲哭泣着說道。
“真是世風日下啊!”蓉妃嘆息道。
“太妃娘娘,若曦也是你看着長大的,她那麼可憐,你忍心嗎?”許美玲擦着眼淚說道。
花琉璃算是明白了,這許美玲今日進宮來,恐怕是來翻舊賬了。
果然,蓉妃的臉色變了變,她皺眉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那也是哀家的孫兒啊,哀家心裡能不難過嗎?”
“誰說那就是你的孫兒了?”花琉璃冷冷的開口。
“什麼?你說什麼?”花琉璃此話一出,衆人皆是變了臉色。
“花琉璃,你這個陰毒的女人,若曦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這樣污衊她?”許美玲指着花琉璃憤怒的喊道。
“閉嘴!”花琉璃冷喝一聲,身上散發的冷意,驚得許美玲瞬間閉住了嘴巴,一雙眼睛不斷的眨動着,彷彿是在算計着什麼。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蓉妃冷冷的看着花琉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依着太妃的聰明,莫非聽不出我這話裡的意思嗎?還要琉璃給你說的多麼直接?”花琉璃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掃視着神色各異的衆人。
“你給哀家把話說清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蓉妃冷聲問道。
“這還用問我嗎?你去問花若曦不就行了?”花琉璃挑眉道。
“好,哀家現在就去問花若曦,你等着!”說罷,蓉妃就氣呼呼的朝着花若曦的海棠苑走了過去。
“丫頭,你這話是打哪裡聽來的?”待人都走了乾淨之後,琉月夫人才擔擾的看着花琉璃。
“哥哥,孃親不能再留在這皇宮裡了,你能把她帶走嗎?”花琉璃沒有回答琉月夫人的話,反而看向了許若風說道。
“嗯,可以帶去聖醫堂吧!”許若風點頭說道。
“那有勞哥哥了!”花琉璃認真的說道。
“丫頭,你想幹什麼?這個時候,你想把孃親推出事情的漩渦之內,你以爲你這是在保護孃親嗎?”琉月夫人心疼的看着花琉璃。
“孃親,我是在保護你,發生的這些事情,我都能應付,即使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裡面,我都能過的遊刃有餘,但是,我不能允許讓別人傷害你,絕對不允許!所以,你還是跟着哥哥走吧,對了,我告訴你,自今日起,許若風便是我的哥哥,也算是你的乾兒子,由他照顧你,我放心!”花琉璃說道。
琉月夫人絲毫沒有因爲得了個乾兒子而感到喜悅,她的臉上滿是不安的表情。
“哥哥,帶孃親走!”花琉璃不想讓他們再耽擱下去,急忙催促道。
“好,你自己好好保護自己!”許若風擔擾的看她一眼,知道她心裡最在意什麼,所以在琉月夫人的後頸穴道上一點,她便陷入了昏睡當中,然後抱着她便離開了皇宮。
花琉璃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了很久之後,心底涌出一抹悵然,璀璨的眼眸裡劃過了一抹堅毅,雙拳悠然握緊,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怨不得旁人。
她急匆匆的朝着地牢裡面走了過去,眼看着,真相即將大白了,她不能再讓秋蘭在地牢裡面呆着了。
守着地牢的侍衛們一看到是花琉璃來了,連忙心有餘悸的讓開了道路,讓她進入了地牢裡面。
“小姐!”秋蘭一看到花琉璃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
“秋蘭,你受委屈了!”花琉璃看着秋蘭有些清減了的小臉心疼的說道。
“爲小姐受點委屈又算什麼,只是,這幾日,含香不斷的送那梨花粥來,她送一次,我便喝一次,喝一次,我就吐一次,現在都已經幾乎成了條件反射了!一看到那粥,不管是啥粥,紅棗粥,還是蓮子粥,還是那梨花粥,總之是粥都會想吐!”秋蘭苦着臉說道。
“嗯,秋蘭辛苦了,自今日起,你不用在喝了!”花琉璃安慰道。
“怎麼?”秋蘭不解的看着她。
“走,我帶你出去!”花琉璃拉着她的胳膊說道。
“不,小姐,可不行!”秋蘭連忙紅着臉躲開了她的碰觸。
“你這是怎麼了?”花琉璃不解的看着她。
“小姐,在這地牢裡面待的,身上都是酸臭味道了,好難聞的!”秋蘭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以爲我會在乎?”花琉璃不管不顧的拉着她的胳膊,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