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川雙拳緊緊握住,看着花琉璃傾城的笑顏,他低喝道“花琉璃,即使那燕昊打到東城來又怎麼樣?你以爲我東城是什麼?可以讓他隨意的進來?”
“那就拭目以待如何?”花琉璃挑了挑眉。
“拭目以待?”白雲川眨了眨眼睛,突然一個主意躍上心頭,他的臉上浮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他湊近花琉璃身邊低聲說道“花琉璃,如果,將燕昊的太子妃,送到那青樓中去,你猜那太子會怎麼想?”
花琉璃臉上的笑意沒失,但是她微微翹起的脣角卻帶了一片冷意。“白雲川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你都想的出來,你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我請問一下,何爲天譴?”白雲川邪肆的目光落在花琉璃的身上,遲遲不肯挪開。
“白雲川,你以爲進了那青樓我就會怕了?你太低估我花琉璃的承受能力了吧?”花琉璃冷笑着看他。
“花琉璃,你這樣一說,本城主真的很好奇你進青樓之後的樣子,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白雲川冷笑着看她。
花琉璃用力的握緊拳頭,恨不得將那白雲川的臉揍扁。
白雲川冷笑幾聲,便喊來了落雲,把她繼續帶到了陰冷潮溼的地牢裡面,似乎就等着燕昊找來了。
花琉璃不想坐以待斃,但是,她身上的毒卻是沒有解開,昏昏沉沉的這幾天裡,半點力氣也沒有恢復。
而白雲川自打那天見她之後,便不曾再見她,似乎專門忙碌起來如何對付燕昊的事情,而花琉璃則被囚禁在那地牢之中。
這日,給她送飯的侍衛走了進來,花琉璃卻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你怎麼了?”侍衛狐疑的放下食物,走到了花琉璃的身邊,疑惑的看着她。
花琉璃並沒有回答,而是痛苦的指着自己的肚子,臉色發白。
“你肚子疼嗎?”侍衛圍着她轉了一圈問道。
“嗯!”花琉璃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沒有給你吃壞的東西啊?這裡的東西都是現做的,都是落雲姑娘親手交代好的!”侍衛思索着說道。
花琉璃似乎已經疼的很厲害了,雙手抱住了肚子,躺在枯草上打滾。
侍衛皺了皺眉,連忙走了出去,似乎是打算叫人來了。
花琉璃安靜的等着,直到黑暗裡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她才又重新抱着肚子大聲的哀嚎。
落雲急匆匆的走到了她身邊,單手不由分說的撫在花琉璃的脈搏上,傾聽了一會,便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不對啊!”落雲眼裡一片疑惑。
“落雲姑娘,她說肚子疼,可是吃壞了肚子啊,屬下沒有給她吃別的東西啊!”侍衛急急地辯解。
“和你沒有關係,她的身體裡面本就中了一種慢性毒藥,只是因爲這地牢裡面寒氣太重,而讓她提前發作了而已!”落雲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怎麼辦?”侍衛驚慌失措的看着落雲。
“把她帶走!”落雲謹慎的說道。
“可是把她帶走了,是不是需要跟少城主彙報一下啊?”侍衛拿不定注意。
“先把她帶走吧,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然,還沒等到太子來這裡,她人就已經因爲寒氣入侵而先病的嚴重了!”落雲擔擾的說道。
“是!”侍衛點了點頭,蹲下身子,便扶起了花琉璃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落雲把花琉璃從潮溼的地牢裡面帶了出來,把她安排到了自己所住的廂房裡面,此時,花琉璃這才發現,這地牢竟然是在這廂房的下面。
落雲看她不說話,一直打量着廂房的佈置,她便笑着說道“太子妃,如何?我這小廂房是不是太寒酸了一些?”
花琉璃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皺着眉頭坐在了椅子上,小臉因爲疼痛而變得蒼白如紙。
落雲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懷疑,她凝眉問道“太子妃,你身上的毒實屬罕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毒?”
“我不知道!”花琉璃凝眉答道。
“也許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會知道!”落雲輕輕笑道。
“誰?”花琉璃戒備的看着她。
“我師兄!”落雲黯然說道。
花琉璃並沒有詢問她師兄是誰,因爲她的小腹疼的愈發厲害了,她無力的縮在椅子上,雙手用力的抓住了椅子的邊緣,指甲深深扣進了椅子裡面,手指都幾乎變成了透明色,堅毅的眼神變得逐漸暗沉。巨大的疼痛,幾乎讓她咬破了嘴脣。
落雲臉色一變,連忙拿了一個牛皮做成的水袋過來,倒上熱水,幫她敷在了小腹之上。
水袋的熱源似乎驅走了一點疼痛,花琉璃逐漸的放鬆了下來,“謝謝你!”花琉璃吃力的開口,整個人便暈死了過去。
落雲看着她蒼白如雪的小臉,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剛想俯下身子幫她蓋一下被子,卻猛地覺得一陣大力襲來,她匆忙之間後退,卻不料,裙襬掛在了椅子上,而將她摔倒在地上,她驚駭的發現原本因爲小腹的疼痛昏迷過去的花琉璃,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裡還拿着一根泛着藍光的銀針。
落雲不知道她是從何處得來的銀針,但是她卻知道那銀針是有毒的,因爲此刻她渾身發麻,舌頭無力,根本就喊不出聲音來。
花琉璃深深的看了一眼落雲,慢慢的從牀榻上座了起來,嘴角噙着一抹冷峭的笑意。
“你想知道我這銀針是從哪裡來的嗎?”花琉璃聲音冰冷的說道。
落雲緊緊咬着下脣,用力的搖了搖頭。
“你忘記了,之前穆向南把軒轅傾情帶走的時候,那複雜的眼神了吧?”花琉璃笑道。
落雲一驚,她猛地想了起來,當時穆向南離開的時候,走過花琉璃的身邊,那愧疚的眼神,當時,他恐怕早已認出這紅衣女子便是花琉璃了。
“對不起了,謝謝你把我從地牢裡面帶出來!”花琉璃將全身麻木的落雲放在了牀榻上。
落雲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得眼睜睜的看着花琉璃從她的房間裡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