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的心思則放在了到底是誰那麼狠心給她下了絕育的藥,這種狠毒的藥物只有在官宦的家裡。大老婆爲了不讓小老婆給老爺生孩子纔會用的,她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書中寫的事情,真的會驗證在自己的身上,而且當時她的年紀幼小,到底是誰那麼蛇蠍心腸,竟像那麼一個年幼的孩子下手。
她心思急轉,從許美玲,再到花老太太,總是覺得這兩個人都是懷疑對象,尤其是許美玲,更加的像一些,因爲她不能生育,只對一個人有好處,那就是她的寶貝女兒花若曦。
良久,她聞到了一種草藥的香味,回頭,只看到許若風,正蹲在地上,從側面上看上去,他的容顏極其的俊美,不同於燕昊的俊朗,許若風偏向於陰柔美就和風色一般,美的如同女子,這種極致的美男子在燕王朝是相當的受歡迎的,只是,她倒是何德何能,竟讓許若風親自蹲下身子給她熬藥,想到這裡,心裡涌起了一陣感激,只是她什麼也給不了他,她與許若風之間的情誼就像是兄弟那般的感情,也像她和小雪那般的損友,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許若風看着藥汁差不多了,輕輕的吹了一下上面的蒸汽,然後熄了火,將蓋子蓋上,燜了一會,趁着間隙望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神膠在自己的身上,璀璨的眼眸裡面像是含了霧,讓人看了不由得心酸。
“怎麼了?這種眼神看我?”許若風笑道,又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謝謝你!”花琉璃真誠的說道。
“我可不要你的感謝,你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許若風笑着看她。
“什麼啊?我答應過你什麼?”花琉璃一時間愣了。
“咦?你倒是真的忘了?”許若風看她迷糊的樣子,不由得沉了臉。
“好吧,你知道的,剛纔都高熱了,估計什麼之前的事情啊,都被忘得差不都了,麻煩你提醒一下!”花琉璃硬着頭皮說道。
“就你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許若風被她的樣子給逗樂了。
“真的忘了,提示!”她咬脣。
“你不是答應我讓我認識幽冥兵王的嗎?”許若風凝着她。
“哎呀,我可真的給忘了!”花琉璃猛的一拍腦袋說道。
“你忘了沒事,以後我會提醒你的!”許若風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睨了她一眼。
“給,喝了它!”許若風將晾好的藥汁湯碗端到了她的面前。
“太子妃,我要不要去給你弄一些冰糖來?”小嬋怯生生的問她。
“要冰糖做什麼?”花琉璃一愣。
“別的娘娘們喝藥的時候,都會先含上冰糖的!”小嬋解釋。
“就這個還含冰糖?”花琉璃直接拿過藥碗,仰頭藥汁就全數喝進了嘴裡面去了。
小嬋驚異的看着她,在她心目中,太子妃簡直是太厲害了,竟然會不怕苦的。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獨特?”許若風脣邊帶了一點笑意,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你裡面放了什麼?怎麼會那麼苦的?”花琉璃喝完之後,眉頭還緊緊的皺着,顯然這藥已經是極品了。
“當然是多放了蓮子心了,你可知道這可真的是好東西,清熱解毒的!”許若風眨着眼睛無辜的說道。
花琉璃只覺得滿頭的黑線,這許若風是故意要整她的吧,蓮子心放這麼多,故意要苦死她的嗎?
“我以爲你會要冰糖的”許若風聳肩說道。
“算了,給我一杯白開水,嘴裡哭死了,我要漱口!”花琉璃看着他說道。
許若風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桌子上放着的白開水遞到了她的手中,親手交給了她。
“藥也喝了,你這身子骨也很快就好了,但是那個事情,你可要開始調養了!”許若風提醒她。
“嗯!”花琉璃明媚的小臉瞬間沉了下來“誰對我做的,我一定要查清楚,既然她們要我下半輩子不好過,那很好,且看我怎麼給她們報復回去!”
許若風看到她堅決的眼神,心裡一驚,擔擾的說道“有了爲難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嗯,你這麼大的靠山,我怎麼能會放過呢?”說完,她就眯着眼睛笑了起來,那眼眸裡分明都是算計的光芒。
“小嬋,沒有你的事情了,你且回去吧!”花琉璃看着小嬋說道。
“嗯,那太子妃需要什麼,儘管和我說!”小嬋恭敬的說道。
“知道了!”花琉璃淡淡的應了一聲,目送着小嬋離開。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花琉璃看小嬋走了,便懶懶的靠在牀榻上問許若風。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許若風抿脣看她。
“你在這裡賴着不走,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花琉璃白了他一眼。
“我現在接手一個病人,這個病人和你有關!”許若風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說道。
“和我有關?說來看看?”花琉璃來了興趣,坐直了身體,聚精會神的聽着。
“她叫春雲!”許若風淡淡的說道。
“嗯?是她?”花琉璃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正是因爲春雲的指正,秋蘭纔會蒙上不白之冤,而她花琉璃也纔來到教習坊的,對於這個罪魁禍首,她是最清楚不過了。
“她怎麼會去你那裡?”花琉璃冷冷的說道。
“是秋蘭送她去的!”許若風隨口說道。
“秋蘭?”花琉璃果然臉色一變,顯然並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他們在搞什麼名堂,不是春雲那丫頭失蹤了嗎?今天還有人來跟燕昊彙報她失蹤了,燕昊這才急匆匆的離開了!”花琉璃皺着眉頭說道。
“不是失蹤,而是被人下了啞藥”許若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啞藥?”花琉璃一驚,語調也不由得拔高了。
“你是打算讓別人都聽到你的聲音嗎?我可不介意,太子妃的房間裡面,已經這個時間還有一個男人存在,你猜別人會怎麼想?”許若風邪魅的笑道。
“哼,誰敢瞎說,我就縫了誰的嘴!”花琉璃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