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昊看着越來越陰沉的天空說道,“小璃兒,不能再拖了,要速戰速決!”聲音冷冽像是裹了千年的寒冰。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擡頭,朝着綠蘿他們幾個打了個手勢,幾個人頓時手下再沒有留情,下手狠辣起來。
有幾個黑衣人眼見計劃已經失敗,隨放了一顆煙幕彈,一抹藍色光芒直衝天際,撕破了那抹陰沉的濃墨,幾個人帶着巨網就要遁走。
“王爺,我的網!”花琉璃眼見那網就要被人帶走了,不由得嚷嚷。
“人走可以,東西給本王留下!”燕昊聲起,幾枚暗器射了出去,一下子打到黑衣人扯着巨網的手腕上,劇痛襲來,他們本能的扔下了巨網,倉皇的狼狽逃走。
有人朝着地下猛然撒了一捧白色的煙霧,刺鼻的辛辣氣味就隨着風吹了過來。
“屏息!”燕昊臉色一變,墨色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凌厲,伸出手便掩住了花琉璃的鼻息。
“這是什麼?”花琉璃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待那陣煙霧飄散開來的時候,燕昊這才放開了花琉璃的嘴巴。
“這東西是什麼?”花琉璃急急的問他。
“化骨粉!”燕昊神色陰沉。
“化骨粉?”花琉璃心裡一顫,睜眼便往地上瞧去,只見那原先躺在地上受傷或者只是暈過去的黑衣人全都化成了一灘血水。
花琉璃饒是心智強大,在看到這樣慘狀的時候,也不由得白了臉。
她的雙手緊緊抱着燕昊的雙臂,眼睛閃過了憤怒的火苗。“你到底得罪了誰?竟然用如此狠辣的手段?”
“傻瓜,這一次恐怕針對的不是我,是你了!”燕昊擔擾的說道。
“是我?”花琉璃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對,因爲我並沒有遇到襲擊!”燕昊寒聲道。
“針對我?好,很好,沒成想竟然還有人想要我花琉璃的命,很好!”花琉璃冷笑兩聲。雙眼之間沒了靈動,一些冷漠開始流轉。
“好了,既然已經做的那麼幹淨,恐怕也查不出什麼來了,我們先退出去吧!”燕昊拉起了她的手臂。
漂泊大雨驟然從天而降,幾個人站在雨幕中,一片肅殺。
翠煙湖畔。有篝火燃起,五個人冷着一張臉在自顧自的烤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燕昊的禁衛軍一直等在林外,是以並不知道林子之內的打鬥。
花琉璃已經換下了自己的溼衣,湖中的溼氣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皺緊了眉頭。
“能從那張網上看出什麼來?”花琉璃看着一直盯着那張巨網看的燕昊說道。
“你猜是什麼的?”燕昊擡了擡眉。
“是什麼的?”花琉璃不解。
“這網是用最柔韌的天蠶絲製成的!”燕昊沉吟着說道。
“天蠶絲?”花琉璃皺眉,怪不得刀劍都無法刺穿,原來竟是用天蠶絲製成的。
“天蠶絲倒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啊!”花琉璃冷笑。
“對,波斯王國獨產,但是我清楚波斯王國倒是經常給我大燕進貢,這天蠶絲倒也進貢一次,只是我不知道父皇到底把這天蠶絲給誰了!”燕昊眸光閃爍。
“平常百姓家沒有嗎?”花琉璃不解。
“不會有,這天蠶絲極其的稀少,波斯王國也是十年才能出一匹上好天蠶絲,像是這麼大的一張網,最起碼也得有幾十年的天蠶絲製成的了!”燕昊皺眉說道。
花琉璃深知皇宮之內爾虞我詐,她本想穩打穩紮的慢慢的讓自己融入這個皇宮,豈不知竟然有人看她不順眼,竟然那麼快想要了她的命,看來她要快點結束解救燕若雲的任務了。
想到這裡,她就信步走到了五個人身邊,只見綠蘿正在烤着一隻野兔,但是她似乎不在狀態,一隻肥嫩的兔子都被她烤的焦糊了她也不知。
待一陣陣的焦糊味道傳來,冷蕭幾個人才及時提醒她。
“糊了!”楊毅一把搶過了她手裡正烤着的野兔。
“啊?”綠蘿猛然驚醒,有些惱怒的瞪着楊毅。
“綠蘿?有心事嗎?”花琉璃坐到她的身邊問她。
“王妃?”綠蘿的聲音顫了一下。
“嗯,剛纔那隻兔子很肥美,只是可惜了!”花琉璃嘆息道。
“剛纔我走神了!”綠蘿垂頭說道。
夜裡的風極冷,像是刀子一樣,刮透了花琉璃穿着的緊身衣,時不時的在湖面上還傳來陣陣的異響,令人膽戰心驚。這翠煙湖的風景是極美的,但是經過剛纔那場廝殺之後,這裡卻顯得陰森了起來。
“爲何要走神?”花琉璃清亮的眸子打量着她。
“王妃,你的穴道是王爺點上的吧?”綠蘿皺眉忐忑的問她。看她的神態像是糾結了半天之後纔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她。
剛纔那種壓抑沉悶的感覺還猶自在她的心田發酵,雖然後來有楊毅的加入,但是,一開始的時候還真是嚇壞她了,若是真的是敵人做的這樣的事情也就罷了,可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花琉璃做的,那麼她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算什麼,這是在試探他們幾個的忠心嗎?
“是!”花琉璃點頭,清亮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襯下,倒映着一簇一簇的火苗。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綠蘿心裡一突,猛地站了起來,眼中滿是一片冷意。
綠蘿的激動倒是讓另外的四個人皆是一愣,紛紛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而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我們商量好,是我要求王爺點住我的!”花琉璃認真的說道。
“你爲什麼這樣做?妄我還尊稱你一聲爲王妃,即使不信我們,又何必讓我們參加任務?”綠蘿的眼睛裡面閃爍着怒意。
“我信你們,但是卻不信你們的配合能力,我知道你們幾個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但是,我更加相信你們五個加在一起,更是一種龐大的力量,我想讓你們的這種力量發揮到極致!”花琉璃沉聲說道。
火光映在花琉璃絕色的容貌上,更顯得她耀眼奪目,風色打量着她,微微抿着的薄脣劃過了一抹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