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燕此番簡直是太欺人太甚了!”東吳國主嘆息道。
“父皇,若三天之後,我們不交人怎麼辦?”納蘭軒問道。
“還能怎麼辦,上面不是寫了嗎?埋伏十萬精兵與我東吳邊界處,只消一聲令下,弓弩便射進我東吳之內,到時候,我東吳豈不是在我的手裡完全覆滅了嗎?”東吳國主氣的說道。
“父皇,他們真的那樣狠?”納蘭軒漸漸的臉色發白。
“若說起那燕昊定然不會有那麼歹毒的心腸,但是那個女人卻不能低估,她向來狡黠多端,連你姐姐都不是她的對手,可見此女的心機極沉!”東吳國主恨恨的說道。
“父皇,既然她會如此狠毒,那麼我們就把她的兒子綁到邊界上去,不是想要攻打我們東吳嗎?讓她來就好了,讓她兒子首當其衝的站在最前邊,到時候,看她還敢不敢下了殺手,另外,再選城內老弱婦幼,全都跟他兒子綁在一起,看她如何還能行那狠毒的行徑!”納蘭軒陰鷙的雙眸散發着嗜血的光芒,不是比狠嗎?看誰更狠就是了。
東吳國國主,讚許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一眼,想不到,他的手段竟是比那花琉璃還要高上了一層,想到讓大燕王朝吃癟的樣子,東吳國國主不由得與納蘭軒撫掌而笑。
“來人,去把全國內的老弱婦幼,全部都集合起來!”東吳國主冷喝道。
“是!”有人應了一聲領命出去。
“讓白荷帶了那燕承乾前去邊界,不是給我們下戰書嗎?就讓他們看看我東吳是如何應戰的!”東吳國主陰冷的笑道。
“父皇好手段,還不怕那大燕乖乖的讓出東城,除非他們不想要兒子的性命了!”納蘭軒笑道。
琉璃閣內的夜靜謐而又安詳,花琉璃看着從前燕承乾練過的字帖,不由得眼角浮現出滿滿的溫柔。
“娘娘,你是在想念皇子殿下嗎?”翠兒走進來,看到了她手中的字帖,不由得開口問道。
“嗯,承乾的性子倔強的很,不知道在東吳有沒有吃過苦頭?”花琉璃嘆息一聲。
“娘娘,皇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出事的,你且放寬心吧?”翠兒將安神的蔘湯端了過來,放到了她的手裡。
“這孩子,自小就性子沉穩,確實與別的孩子不同,只是,他從未離開過我的身邊,不知道他能不能應對外面的算計!”花琉璃凝眉說道。
“讓他多歷練歷練,也是對他好!”一道朗朗的聲音傳來,緊接着燕昊便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聖上!”翠兒連忙請安道。
“翠兒下去吧!”燕昊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回來了?政務都處理完了呀?”花琉璃走到了他的身邊,體貼的幫他脫去了外面穿着的金黃色龍紋袍。
“嗯,差不多了,戰書已經送去了東吳,還沒有迴應呢!”燕昊含笑道。
“東吳國國主詭計多端,他們看到了戰書,應該會很意外!”花琉璃說道。
“是呀,朕要他們付出代價,親自向我大燕來求和!”燕昊篤定的說道。
“嗯!”花琉璃附和的點了點頭。
燕昊的目光觸及桌子上放着的字帖,眼角閃過一抹溫柔。
“想他了?”燕昊掠過她腮邊的髮絲。
“能不想嗎?那可是你我的兒子!”花琉璃嗔他一眼。
“回來之後,朕便讓他與朕學着處理政務了,他已經可以了!”燕昊認真的說道。
“他還小呀!”花琉璃瞪大眼睛說道。
燕昊輕輕撫着花琉璃微微有些豐盈的腰身說道:“朕如他這般大的時候,已經跟着父皇在學習政務了,已經獨自能去各城奔走,體察民情了!”
“嗯!”花琉璃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心流有些心疼燕承乾以後要承受的壓力,但是黎民社稷在他的身上,他辛勞一點,也是爲了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想通這一點,她的脣角便浮現出點滴的笑意。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已經在軍機處負責軍情蒐集的古晨深夜急匆匆的來了。
“末將古晨見過聖上與皇妃娘娘!”古晨跪下行禮道。
“怎麼深夜進宮,可有急事?”燕昊疑惑的問道。
“回聖上,據可靠消息傳回,東吳已經在邊境上築起了堡壘,看來要對我朝發起戰爭了!”古晨說道。
“當真?”花琉璃眼眸一沉。
“是的,我們派出去的刺侯查的清楚,東吳派出精兵約有五萬,連夜建起了丈人高的堡壘!”古晨低頭說道。
“看來東吳倒是硬起的很!”花琉璃看了燕昊一眼說道。
“是,此事牽扯到承乾的性命,朕必須親去戰場!”燕昊凝眉說道。
“我也陪着你一起去!”花琉璃說罷便拿了披風裹在自己的身上說道。
“夜深露重,你如何能去?”燕昊關切的看她一眼。
“不光是你自己的兒子,也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父子一起冒險,無論何時都要陪在你們的身邊!”花琉璃認真的說道。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請聖上和娘娘儘快上車!”古晨拱手說道。
花琉璃看了燕昊一眼,簡單的收拾一下,便隨着古晨出了琉璃閣,上了馬車。
“政務暫時交給丞相姚無心,冷蕭隨我去邊界,因爲秋蘭的孩子尚小,暗影便留在皇宮之內等候消息,京城內的防務交給穆卿,暗影可記得清楚?”臨走的時候,燕昊交代暗影說道。
“屬下要跟聖上一起去邊界!”暗影急切的說道。
“你留下照顧秋蘭,秋蘭產後身體虛弱,離了你不好!”花琉璃殷殷的囑託道。
“是!”暗影看到花琉璃的堅持,知道已經無法再更改決定,便點頭應允了下來。
深夜,馬車出了京城,急速的趕往邊界,臨走的時候,還安排了另外一輛馬車,將那納蘭晴與蛇女一併帶了出去。
與東吳的邊界原本就不甚很遠,只是出了燕京城,越過了一坐山峰,便已經看到了那一夜建起的堡壘,遠遠望去,如一條束帶那般的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