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有所疑惑,可玄元洞天,本就和外界少有來往,在我師父那個時期,更是跟外界,斷絕了聯通,可隨着這老狗將我師門上下屠戮一空,這種情況,自然也就被破滅了,我也就是運氣好,逃過了一命!”
“從那一天起,我就立勢,不殺這道墟真人,我誓不爲人!”黑皇眼神幽深,已經充斥了極致的殺機,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來了。
蕭山他們都保持了沉默,誰也不敢保證,這黑皇說的事情,就是真的,這些狠人,說出個把故事來騙人,情真意切,反正他蕭山也不知道,至於最後會發生什麼,天知道。
但人在屋檐下,蕭山此時也不可能愚蠢的去激怒對方,可事情,還得弄清楚。
所以他們沒說話,萬通天亦是沒有說話,但他們都知道,若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恐怕反應只會比黑皇更加瘋狂
那是殺掉自己親人的仇恨,怎麼可能忘掉呢?
“三年前,我去找了這道墟真人,也被他識破了身份,他自然是想要斬草除根。”黑皇咧嘴笑了起來:“當然,我不否認,我殺了很多人在,這是真的,所以道墟真人,要殺我,也是真的,至於公私,天知道啊。”
“但很可惜,因爲我嘴裡面有這麼一個秘密,他道墟真人,終究是沒辦法把我弄死,我忍讓了這三年時間,終於讓我逃脫了。”
黑皇咬牙切齒道:“只是這道墟真人實力果真厲害,跟着我一路,竟然是追擊到了這個地方,更是奪取了,屬於他的一份機緣!”
“你呢?”蕭山愕然的看着對方:“你難道已經得到過機緣了?”
“呵,若是沒有得到機緣的話,你以爲我境界會晉升得如此之快?三年前我會做那種事情?”黑皇搖頭,苦澀一笑。
“若是三年前,我沒有被抓,或許還有機會踏出那一步,可當時我本來就處於緊要關頭,又被抓住,若非我的那一份機緣,此時我早就是一個廢人了。”
黑皇言語裡面,充斥着驚天的怨恨:“我如今,無法在破境了,這一輩子,也就是這麼個樣子了,而這道墟老狗,很有可能,邁出最後那一步,我小看了他,這三年時間,這老狗,亦是走到了我曾經的地步,我恨啊,這一次若是讓他得到這個機緣的話,我這個仇,這一輩子,都報不了。”
“所以,你找我們來,是想讓我們殺了他?”蕭山表情古怪,開什麼玩笑,道墟真人,已經處於大成境界的巔.峰地步了,加上黑皇所說的,這一次機緣過後,對方實力定然又會暴漲,雖說無法直接邁出那一步,可光就戰力而言,肯定遠超大成境界了。
“當然不是,這老狗也受傷不輕,接受了傳承之後,未必就能夠完好離開此地。”黑皇平靜道:“眼下情況,我要你們做的事情很簡單,掠奪,屬於他的機緣!”
黑皇眼神炙熱道:“還剩下最後兩個席位,你們若是能夠從這其中得到一些東西的話,絕對能夠對這老狗,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傷!”
“席位,一共有九個,這些年,來來往往,被佔據了不少,而這一次,道墟真人,帶了三個人進來,那個小姑娘,佔據了一席,至於另外一個人,我並不熟悉,也就懶得跟他廢話什麼,但道墟真人,我是一定要殺的!”
黑皇陰測測的說道:“剩下兩席位置,就是留給你們的,去吧——”
“但你們要記住,接受了我的恩惠,就要幫助我殺人!”黑皇抿嘴說道。
蕭山說道:“你不是可以將這石門關閉嗎?只要你將對方困死在這裡,他還怎麼跑?”
黑皇說道:“你太小看這裡了,你在得到傳承的時候,會得到出走這裡的辦法。”
蕭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還是有一些不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前那些得到傳承的人,若是再來這裡一趟,這裡的傳承,豈不是會被人拿光了?你當年也來過這裡,可現在依舊是走進來了,這豈不是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
黑皇搖頭道:“只能夠說明我有點特殊,有的事情,不能夠對你們言明,總而言之,你們得到了這一次機緣,對於你們日後的晉升,很有好處,現在,你們是否願意答應我,會幫我擊殺此人?”
“可!”萬通天咧嘴一笑,直接佔據了一個席位,他朝着蕭山拱手。
“蕭山小兄弟,這一次,就當我又欠你一個人情,若是有一天我能夠邁出大成境界這一步,我又可以給你辦一件事情了。”
對於萬通天的行事想,蕭山無奈笑了笑,他無法控制萬通天,眼下這個情況,萬通天也必然能夠佔據一席位置,這與萬通天的實力,有關!
“老大,你說吧。”千手與蒼狼都是說道,他們知道,以他們如今的境界實力,去接受這什麼傳承,是真的有點距離得遠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將這機會讓給自己的老大。
蕭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黑皇說道:“我不希望,我這兩個兄弟受到什麼意外。”
黑皇笑着點了點頭。
蕭山面無表情的走向最後一個光柱,他心有一些疑惑,可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他能夠看出來。
不管是道墟真人,還是幽水,此時都是自然而然的閉眼其中,彷彿天然睡着了一樣,也正如是在接受傳承。
可蕭山心裡面,終是有一股疑慮——
九個坐席,此時已經有了五個人。
蕭山腳步頓了頓,黑皇催促道:“你怎麼還不坐進去!”
“我突然不想坐進去了。”蕭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很是心緒不靈,略微撇過頭,看到旁邊的萬通天,眼睛朝他瞪了一眼,然後便彷彿一點聲息也沒了之後,蕭山心裡面嘎吱一響——
陷阱!
這絕對是陷阱。
若這真的是機緣,黑皇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奪取這個機緣?
蕭山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他覺得,自己太高看別人的大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