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苯喜歡錢,喜歡各國的現金紙幣,在家裡堆積着足有數千萬現金,怎麼用都用不完。
“一羣廢物!”王思苯掃一眼倒地的保鏢,冷冷哼一聲,走過去朝一個正在爬的屁股,狠狠一腳踹倒,“我讓你爬,要你有什麼用?趕緊滾起來。”
十幾名保鏢連滾帶爬,小心翼翼地重新聚在一起,表情非常尷尬,這麼多人連一個瘦小的矮子都幹不過,丟人丟到家了。
“王少,你要對付的只有一個人?有他的詳細資料麼?”終於說到正題,段離彈掉菸灰,眼睛眯成一道縫。
“當然!他叫蕭山,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鏢,不過聽說身手不錯,連我第一打手猛子都栽了,所以...嘿嘿...要請離哥出手。”王思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段離的手下都這麼強,他本人更不用說,一定是高手,對付蕭山綽綽有餘。
“嗯!”段離默默點頭,朝阿岑擺擺手,後者馬上掏出手機記錄下相關信息。
很快,猛子將錢拿到手,整整五百萬現金大鈔,分別裝在兩個手提鐵箱子裡,拎到客廳,放在段離腳邊。
“這是訂金!”王思苯指了指箱子,沉聲道,“事成之後,另外一半我會親自送到離哥手上,你大可放心。”
“我當然放心,鼎盛集團可是龍城排的上號的大企業,少東家的話,我怎麼能不信呢?”段離笑了笑,緩緩起身,將墨鏡重新帶上。
另外兩人一人一個,拎起錢箱子,跟在段離身後,一言不發。
王思苯很奇怪這兩人爲什麼一直戴着面巾,除了能看到一雙眼睛之外,根本看不到其它任何面部細節,難不成長的太難看,怕嚇着人?
一邊心裡惡趣味地想着,一邊和段離聊了幾句,把蕭山的基本情況說的很清楚,包括住在什麼地方,在哪上班,還有平時的一些習慣。
十分鐘後。
段離三人走出王家大宅,對了一下表,他對兩位兄弟輕聲說道:“把錢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先踩一下點,等到十點再動手。”
“離哥,老大派我們來龍城,難道只是殺一個無名小卒?那也太大才小用了,殺雞焉用牛刀?”左手個子稍低的男人,緩緩摘下面巾,露出一張醜惡到極點的臉。
這張臉就像被烙鐵烙過,然後又用刀橫着劃了十幾道,又被人用腳狠狠踩了一個鞋印子,除了一雙眼睛還算正常外,其它部會,根本不像人類的面孔。
“啊!”
一個走過的路人,突然看到這張臉,直接嚇的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朝遠處逃去,驚駭到了極點。
“左醜,都和你說了,別把面巾摘下來,你想嚇死人啊?”右邊一位瞪了左醜一眼,將自己的面巾綁的更緊,生怕被人看到他的形象。
“哼!右俊,你少說風涼話,我涼快涼快怎麼了?礙你事了?”左醜不屑地笑了了笑,只不過他這笑簡直比被人打了一頓然後哭都難看,簡直難看到了天際。
也不知段離和右俊是如何忍受如此難看到極點的一張臉,多眼一眼恐怕都會吐了吧。
“行了,正事要緊,先去放錢!”段離雙手負在身後,精壯卻不顯臃腫的身體緩緩轉動,朝街角黑暗之處走去。
“哼!”左醜狠狠朝右俊豎一根手指。
“左醜,你是氣我兩隻手都騰不出來嗎?”右俊左手拎着自己的箱子,右手拎着錢箱子,的確騰不開手豎中指。
“有種你用腳啊?”
“你以爲我不敢?”
兩人一左一右,打起了嘴仗。
“你那五根腳趾都拎不清的人,知道哪跟是中指嗎?”
“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
段離眼角劇烈地抽搐一下,實在忍不住了,猛地停下身形,惡狠狠地看着右俊,喝道:“你不會把箱子放下,先給他一箇中指,然後再拎起來?”
“咦?對呀!”右俊恍然,像是想通什麼高深的問題,高興地放下箱子,朝左醜猛地豎起兩根中指,“靠!”
段離仰天長嘆,極度無語地搖搖頭,再也沒有片刻停留,快速穿過街道,消失在街頭暗角之後。
左醜右俊互相像牛似地瞪了半天,終是眼睛酸困,實在撐不下去了,眼看段離已經走遠,趕緊拎起箱子,一溜煙跟了上去。
三人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頭頂十層高樓上,一個黑影坐在天台邊緣,晃盪着雙腳,悠然自得。
正是蕭山。
早早來到王家大宅外等着,沒想到還真讓他逮到王思苯僱傭的高手前來,只不過這幾名高手很是怪異。
“這就是王思苯僱傭的傭兵?”,蕭山低聲嘀咕着,“左醜?右俊?聽這名字就夠了。”
眼看三人走遠,蕭山拍拍手,一躍而起,笑道:“老子不喜歡被人掂記着,你們想算計老子,還真是瞎了狗眼。”
譁!
說話間,蕭山一躍而下,跳到九樓陽臺,順勢翻身,手掌一撐又跳到八樓,如此反覆,僅憑雙臂的力量便輕鬆躍下,就如一片隨風飄動的葉子,輕靈而優雅。
要是有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驚掉下巴,有人敢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地情況下樓,不是瘋了,就是真正的絕頂高手。
隨手抓出那張閻王面具,套在頭上,蕭山晃晃腦袋,一個蹬踏便竄了出去,彷彿暗夜精靈,迅猛而快速。
段離三人找了個旅館,把沉甸甸的錢箱放好,還有時間在房間喝一頓小酒,這才半醉半醒地準備去執行任務。
“我...我說,對付一個無名小子,我們三個一...一起出手,是不是....會被人笑...笑話?”左醜磕磕巴巴,滿嘴酒氣,若非他有面巾堵着,估計一口穢物就吐出來了。
右俊拽着他的胳膊,兩人晃晃悠悠來到大街上,旁若無人地蹲在路邊,哪像兩名殺人如麻的傭兵,倒像是街頭醉酒的混混。
段離實在無奈,若非這兩人實力着實厲害,他絕對不會聽取老大的意見,帶他們來龍城。
一臉冷峻的段離,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街面,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那是常年訓練出來的應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