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今天算是把李威和崇元得罪慘了,先不說李威的身份地位,那是強威集團的大少爺,未來的接班人,光是崇元這位高手,就不是易與的角色,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更有道家傳承,在世人眼中是最神秘的存在。
“蕭山,你到底想幹嘛?你真知道閻王是誰?”楚雪依走過來,猶豫好幾秒,才沉聲問道,她想當面和閻王道謝。
“嘿嘿...”蕭山笑嘻嘻地說道,“知道啊!”
“誰?”楚雪依目光一閃。
“遠在天邊...”蕭山拉長音調,指着自己的鼻子,“近在眼前咯!”
“你?”楚雪依哭笑不得,狠狠剜了他一眼,“整天沒個正經,你要是閻王,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咳...說真話也沒人信麼?”蕭山一臉尷尬,翻着白眼。
“信你纔有鬼!”楚雪依又氣又笑,“我看你三天後怎麼辦,剛纔那穿道袍的年輕人,鐵定是那天老道士的徒弟,你能打的過麼?”
老道士的實力楚雪依可是看到過的,他的徒弟年輕強壯,她不認爲蕭山能對付的了。
“打不過也要打啊,我還不是爲了你?”蕭山撇撇嘴,“古井觀那幫臭道士,實力不咋地,卻很看中自己的承諾,到時候成了我的跟班,自然對你沒了威脅,豈不是皆大歡喜?”
“就知道說大話,萬一你輸了呢?”楚雪依咬着嘴脣,她心裡其實還挺想蕭山輸的,那就可以知道閻王到底是誰。
“我怎麼可能輸?”蕭山嗤笑道,“就算古井觀裡那個老祖宗出來,我也能打的他叫爺爺。”
“就知道吹牛!”楚雪依簡直無語了,知道和蕭山也討論不出一個結果,只好勸道,“我看那個小道士不簡單,別老是吊兒郎當的,小心被人打成豬頭。”
“知道啦!”蕭山隨意揮動手臂,大搖大擺地朝院外走去。
“誒?你幹嘛去?身體沒事了?”楚雪依一愣,趕緊叫道。
“我都昏迷三天了,早休息好了,還有好多事要辦呢。”蕭山說着,一溜煙不見了蹤影,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他能有什麼事?”楚雪依哭笑不得,看了董大發一眼,說道,“董叔,強威集團這麼囂張,肯定有陰謀,你去告訴我爸,讓他最近注意一下企業聯合會的動向,我怕他們對那些老古董下手。”
“好嘞!”董大發趕緊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最近楚陽一直在搞企業聯合會的事,早出晚歸,忙的焦頭爛額。
企業聯合會由龍城政府牽頭,是由幾個重量級企業聯合了大大小小几百個老闆,成立的公益性組織。
組織的目的就是要協同發展,打造龍城新一輪的經濟熱潮,將整個龍城的經濟提升一個檔次。
政府出面,重點扶持,涉及到許多關乎企業生死存亡的計劃,作爲第一任會長的楚陽,面臨方方面面的巨大壓力。
推選會長的時候,強威集團的李強、鼎盛集團的王林,全都不擇手段地努力爭取過,卻最終敗給了楚陽,一定懷恨在心。
強威集團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搗亂,肯定有自己陰險目的,不得不防。
董大發離開後,留下一臉沉思的楚雪依,她回到屋裡坐到客廳沙發上,託着腮,腦海裡一直迴盪着蕭山的身影。
“這小子無緣無故昏迷三天,我爸的表情又怪異的很,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古怪不成?”
愛較真的楚雪依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要不心裡不踏實,尤其蕭山這小子滑頭的很,很可能又要搞什麼妖娥子。
當日,楚雪依輸過血之後,便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整個人幾乎都瘦了一圈,短短一天時間竟然減重五斤。
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又減重五斤,讓楚雪依的免疫力大大下降,臉色很不好看。
可是,醒來後,楚雪依不但風寒好了,就連身體都感覺到異常輕鬆,彷彿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恢復的極快,讓人不可思議。
聰明的楚雪依意識到,在自己昏迷的一天中,定然發生了她不知道的怪事。
想了想,楚雪依叫來女傭阿姨,準備問一問,自己昏迷的那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張姨,我病倒,是誰給我治的?劉醫生嗎?”楚雪依裝作隨意地把張姨拉在身邊,笑道。
劉醫生是楚家醫生,楚雪依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他。
平時楚雪依可沒那麼和藹地與傭人聊天,頓時讓五十多歲的張阿姨受寵若驚,手腳無措,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劉醫生呆了整整一天,晚上都沒閤眼,直到小姐的病穩定才走的。”張阿姨有些憐愛地看着楚雪依,忍不住說道,“小姐啊,你這身體,可真要好好看看了,動不動就暈倒,不是個事兒啊。”
張姨大字不識幾個,做了一輩子女傭,見識有限,對紅血絕症根本不瞭解,只知道小姐得了很難治的病,深受病痛折磨。
作爲楚雪依的貼身女傭,她幾乎看着她長大,自然十分憐愛和疼惜,平日裡看在眼中,疼在心裡,今天終是說了出來。
“我這病...”楚雪依苦笑一聲,眼神中帶着落寞和失望,淡淡說道,“沒法治!”
“怎麼能沒法治呢?我聽劉醫生說,只要什麼攜帶啥因子的人出現,就能治你的病,你怎麼不去找啊?”張姨一臉詫異,在她心裡,楚家是豪門,超級有錢,這世上還有錢辦不到的事?
“呵呵...”楚雪依乾笑幾聲,知道解釋不清楚,只好含糊道,“哪有那麼容易?那樣的人億萬中無一個,我這病估計是沒治咯。”
“哎喲!小姐你怎麼能自爆自棄呢,昨天我去檢查身體,劉醫生還說起你的病,說這次是你命大,有人捨命救你,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如果治標不治本,遲早會出問題,那可就是大事咯。”
張姨說者無心,楚雪依聽者有意,忍不住愣了一下,臉上帶出一抹驚訝,趕緊問道:“張姨,你剛纔說什麼?誰捨命救我?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