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弟,你要的武器問題不大,但是三天內摸清山口方澤的動向,這個有些困難啊。現在R國的警方對黑社會監控的非常嚴,那些老傢伙包括我都變成了縮頭烏龜了。”
曹景輝雖然還在笑,但眼睛裡精光一閃,瞬間又快速的隱去。作爲情報方面的專家,他心裡最清楚山口方澤是什麼人,看樣子老大想對山口組動手了。
說起來山口組也真夠倒黴的,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堂堂豹王,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安德烈和蕭海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反正老大要他們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上刀山下火海眉頭也不會皺一皺。
葉鴻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像無論說什麼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似的。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閉上眼看上去很是陶醉。
“蔣大哥,不困難也不會來麻煩你老人家,你就多費一點心。實在不行的話就幫我找一個山口組的堂口,我出了這口氣就走。”楚皓笑呵呵地道。
“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我只能說盡力而爲。”蔣文龍表現的相當謹慎。
“那就謝謝蔣大哥了。”
“不用客氣,說完了正事,我們去吃飯。我兒子女兒以前都在外面讀書,今天難得都在,咱們好好聚一聚。萬一將來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兒子女兒就拜託楚老弟你多多照應了。”蔣文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
“蔣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正值年富力強,福清幫也在你的努力下慢慢的發展壯大,事業是如日中天,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楚皓故意板起了臉,雖然幹得都是高風險的職業,但是喪氣話是不能說的。
“哈哈,英雄氣短英雄氣短,不說這晦氣的話,走,喝酒去。我有幾瓶華夏正宗的茅臺,一直沒捨得喝,今天高興,我就出一次血全拿出來,咱們一醉方休。這R國的清酒就跟白開水似的,嘴巴都淡出鳥來了。”蔣文龍哈哈大笑,長身而起。
走出了密室,一張大圓桌放在了屋子的正中央,桌上已經放滿了豐盛的菜餚。
“這麼多年了,還是喜歡圍着大圓桌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R國吧地方小,連帶着桌子也小,吃的東西就更少少,搞來搞去就是壽司生魚片,沒勁。來來來,大家坐。”蔣文龍熱情地招呼大家入座,坐在一旁等待的一男一女也跟着入了席。
“這是犬子蔣偉澤,已經大學畢業在幫我做事,叫楚叔叔。”蔣文龍指着自己身邊的年輕男子對楚皓介紹道,年輕人非常恭敬地叫了一聲楚叔叔。
楚皓仔細看了蔣偉澤一眼,他身材不甚高大,臉上隱隱有一股彪悍之色。
“別叫我叔叔,我還沒那麼老,我和蔣大哥算是忘年之交,你叫我楚哥就好。”楚皓的臉上滿是黑線,自己才二十五歲,被一個年輕人叫叔叔總有些怪怪的。
“虎父無犬子啊,蔣大哥的事業算是後繼有人了。”楚皓又適時的恭維了蔣文龍一句。
“這小子,對我的事業不感興趣,反而去搞什麼拍電影,真是氣死我了。”蔣文龍嘴裡對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實則非常的得意。他又指着年輕的女孩子對楚皓道:“這是我的女兒蔣若彤。彤彤,叫楚哥。”
“楚哥好。”蔣若彤是一個非常清秀的女孩子,雖然比起楚雅美要稍遜一籌,但是也是一個大美人。一頭齊肩短髮,密密的劉海遮住了額頭,一笑就是兩個酒窩,還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
“彤彤長得可真漂亮。這次來得匆忙,沒有帶什麼禮物,只能下次補上了。”楚皓有些鬱悶,這次來R國真的沒有什麼準備。本來想修煉完火系功法就一走了之的,沒想到竟然多出那麼多的事情來。
“謝謝楚哥。”蔣若彤大大方方的道了謝,一笑又是深深的酒窩。
楚皓總感覺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好像缺了一點什麼似的。他疑惑地歪着頭想了一想,終於發現了問題。
總是唧唧喳喳如麻雀一刻不停的曹景輝,他怎麼不言語了?楚皓轉頭望向了曹景輝,發現他死死盯着蔣若彤看,眼睛都已經發直了。
嘿,有意思,曹景輝這傢伙居然也會春心萌動。楚皓帶着狡黠的笑,偷偷踩了曹景輝一腳。“哎呦。”曹景輝不由自主的呼痛。
“景輝兄弟,怎麼啦?”蔣文龍奇怪地問。
“哈,哈哈,沒什麼。”曹景輝打了一個哈哈。“我想啊,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明媚春暖花開,如果出去郊遊那該有多好。可惜我不認識路,又不會說R語,所以想到這裡直髮愁。”
“哦,原來是這樣啊,等吃完飯,我讓彤彤帶你們去外面轉轉,現在這個季節外面的景色還是不錯的。”蔣文龍笑着道。
“好啊好啊,謝謝蔣大哥了。”說到這裡,曹景輝的笑容突然一滯。如果自己追上了蔣若彤,就要改口叫眼前的蔣大哥爲岳父大人,這輩分全亂套了。
等了一天,楚皓終於等來了好消息,山口方澤將在兩天以後參加一個新聞發佈會。
當晚,楚皓和曹景輝四人圍在一起制定作戰計劃。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暗殺山口組老大。”楚皓開門見山。
“上次就幹掉過一個,現在小朋友又開始不聽話了,就該狠狠地打屁股。”曹景輝笑嘻嘻的接口道。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討論,每一個細節都反覆斟酌,行動方案最終確定。
“如果小墨在就好了,只要他做一個人皮面具,就可以假扮記者輕而易舉的混入會場,何必那麼麻煩。”曹景輝大大的吐了口氣。
小墨全名叫墨睿,是華夏墨家的後裔,當今的墨家鉅子。墨家自春秋以來以機關術聞名於世,由於墨家一生以“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爲己任,每當華夏受到外族入侵的時候,墨家子弟最先挺身而出。所以墨家子弟死的死散的散,到了現在已經是急趨衰微,幾乎到了消亡的境地。
墨睿製作出來的人皮面具,絕對以假亂真,只要往臉上一套,再熟悉的人也不能看穿。
“這個方案也不錯了,這兩天就不要外出了,我們要養精蓄銳。”楚皓說着這話,眼睛盯着曹景輝看。
這傢伙跟着蔣若彤出門玩了一整天,回來臉上開了無數朵鮮花,把他美得不行。
“行了老大,我又不是幼稚園的小朋友。”曹景輝鬱悶的道。
“有人說,陷入愛情陷阱的人智商比幼稚園小朋友還不如。”楚皓轉頭問安德烈:“武器都檢查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