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傑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了一聲冷笑,也如法炮製握緊拳頭對準楚皓的拳頭轟來。拼?你拿什麼跟我拼?
“嘭!”兩個拳頭狠狠的對撞在一起。陳俊傑臉上的笑容才露出一角,瞬間就轉變成驚愕,接着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拳頭上那強烈的燒灼感清晰的告訴他,這是火系真氣,木系最害怕的兩種真氣之一。這個傢伙不是修煉木系的麼?怎麼一下子變成火系的了?木最怕火,木系真氣怎麼和火系真氣在一個身體裡共存?陳俊傑的大腦頓時凌亂了。
楚皓的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爲了等待這一刻,他已經沉寂的太久了。雖然做到了出其不意,但是真氣的雄厚程度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楚皓的火系真氣陡然迸發,將陳俊傑的真氣堪堪敵住,楚皓第一次沒有被陳俊傑崩飛。
趁着陳俊傑還來不及反應,楚皓第二擊緊跟着擊出,將他的手臂崩開。第三擊接踵而至,如奔雷如閃電直衝陳俊傑的胸口擊去。
陳俊傑這才驚醒過來,他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但是中門大開的他已經來不及回擋,只好聚真氣於胸口,硬接楚皓的攻擊。
第三擊結結實實地擊在陳俊傑的胸口,接着第四擊……第五擊……火連擊的威力完完全全地展現在陳俊傑的面前,他被楚皓打得連連倒退。
第七擊!再一次將陳俊傑擊退了兩步,楚皓停止了連綿不斷的進攻。望着滿臉通紅搖搖欲墜的陳俊傑,楚皓暗暗嘆了口氣。如果再有三擊,一定能把陳俊傑揍趴下。
但是,以楚皓目前火系一層的功力,第七擊完成以後,體內的火系真氣已經消耗殆盡,真是可惜了。
楚皓的木系真氣在療傷中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火系真氣更是點滴全無,還有土系真氣非常的充裕。問題是,土系真氣恰恰被陳俊傑的木系真氣所剋制。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就算楚皓打出全部的土系真氣,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楚皓開始飛速的後退拉開了和陳俊傑的距離,陳俊傑終於得到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憤怒!”陳俊傑一開口說話,嘴裡就冒出一股青煙,看來身體已經被楚皓的火系真氣燒得外嫩裡焦。“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哪怕是少一塊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塊,我的名字從此倒過來寫。”
“這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有了這個水平不高不低的陪練,今天楚皓的收穫頗豐,不僅收穫了寶貴的臨戰經驗,還親自體驗了陰陽五行功的威力。
如今再遇到上次把自己打成狗的楚博超,楚皓有信心把他打成狗,因爲楚博超只不過是玄級初階,而且自己的火恰恰克制他的金。
但是現在,陳俊傑的怒火被楚皓挑起,今天兩人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楚皓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鐗。
清老修煉的恰巧是土系功法,他發現楚皓每天上靈隱山的巨石上修煉,便想當然的認爲楚皓修煉的也是土系功法,所以他萌生了收楚皓爲徒的念頭。
雖然清老只教了楚皓一天的時間,但是那一天他傳授楚皓的,正好是如何把土系能量轉化成能夠發射小李飛刀所需的類似先天真氣的能量,今天正好可以拿出來實踐一番。
楚皓遠遠的站定,全力運行清老傳授的心法,褐色的土系真氣在楚皓的體內慢慢變成了一縷頭髮絲粗細的液體,這液體的顏色略有些發黃,並不是完全透明澄清。
聽武老介紹,無論哪一種真氣,只要是後天修煉出來的都是螺旋狀的氣態。等晉升到了天級,全身的真氣全部轉化爲先天真氣以後,這時候的真氣就會凝聚成清澈透明的液體。
此時,一股強大霸道的氣勢以楚皓爲中心向着四面瀰漫開來,楚皓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發出獵獵的聲響。陳俊傑首當其衝,那浩瀚、博大、悲壯、神聖的氣息令他不自覺的生出一種無可匹敵的念頭,他幾乎就要跪倒在地上臣服膜拜。
這是什麼武技如此的詭異?陳俊傑大吃一驚,還沒有動手,氣勢就如此強大逼人,感覺面對的是一位地級的前輩。
如果真是地級的前輩降臨,自己跪了也就跪了。但是,站在面前的楚皓可是比自己低了好幾級,要向他磕頭認輸,這讓陳俊傑根本不能接受。
“小子,無論你今天搞什麼鬼,我必殺你,拿命來!”陳俊傑猛喝一聲,如飛鷹撲兔朝着楚皓飛撲過來。
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差了一點,想當初清老對自己發出氣勢的時候,自己可是連一個手指頭都不能動彈一下,只能站着原地等死,那時的自己絕對是絕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僅憑氣勢就可以嚇死對手。
將這一縷液體真氣全數運到扣在手心的飛刀,楚皓清晰的感受到飛刀似乎一下子有了生命,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在楚皓的掌心翻騰跳躍,它似乎迫不及待地要躍出楚皓的掌心,到外面自由呼吸新鮮的空氣了。
楚皓一甩手,一溜銀光電射而出,直奔陳俊傑的肩膀。陳俊傑剛有躲的念頭,肩膀卻已經被飛刀擊中。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身體往後帶起,遠遠地跌落在地上,揚起一大塊的塵土。
飛刀一離手,楚皓感到全身的氣力似乎瞬間被抽調一空,一股早被遺忘的虛脫感覺襲遍全身,讓他頓時產生了下一秒就會睡去的疲憊感覺。他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在魔鬼訓練營裡被惡魔教官殘酷的訓練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那完全脫力的那一時刻。
陳俊傑掙扎着爬了起來,他望着插在肩膀上直沒入柄的飛刀,一張臉嚇得慘白慘白。
好快的飛刀!幾乎和子彈一樣快!自己的腦子裡纔有躲閃的想法,飛刀就已經擊中了自己,如果飛刀朝腦袋飛,那豈有自己的小命在?
“還不滾!下一刀我就削你的腦袋!”楚皓勉勉強強的站穩了身子,對着陳俊傑怒喝道。
陳俊傑一個激靈,扭頭就跑,幾個縱躍就不見了蹤影。楚皓朝着蕭海笑了笑,道:“蕭海兄弟,我留下了他的狗命,因爲我知道,他的狗命必須由你親自去取。”楚皓剛說完,整個人往後一翻,直接跌倒在了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