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你喜歡姐姐嗎?”
“……喜歡!”
“你接過吻嗎?”
“接吻?薇薇安姐姐不是一直對我那麼做嗎?”
“不是那種親臉親頭呢,我說的是電影電視劇中,那些大人喜歡做的事情。”
“我不是很懂!”
“那麼,要和姐姐試一下嗎?聽說,那種感覺很好呢。”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呢,我除了小牧之外,很討厭其他的男生呢。而且,我想和小牧試試接吻的感覺!”
“那……好吧!”
那一年,薇薇安的離開,帶走了陳牧的初吻,同樣也帶走了陳牧的心,卻留下來了一抹倩影,刻印在了陳牧的心中……
四年過去了,陳牧從來沒有忘記過薇薇安,也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吻。可是從那之後消失的薇薇安,不管陳牧如果去尋找,都沒有探知到一點線索。
回過神的陳牧,看着眼前一臉猙獰張着嘴咬向自己的薇薇安,沒有躲避,反而伸出手,輕柔的如同擁抱一件珍寶,把薇薇安擁入懷中,任憑薇薇安的牙齒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噗哧!
鮮血從陳牧的頸間飆射而出,染紅了薇薇安那張嬌美的面頰上。
可是陳牧絲毫沒有在意,反而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口中輕輕的說道:“姐姐,我是小牧啊!”
本該咬斷陳牧經脈的牙齒,剎那間頓住了。
血水,從口中流淌而出,薇薇安仰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雙眼中的森冷與瘋狂剎那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複雜。
“爲什麼不出手殺掉我?”
“因爲你是薇薇安,是我的姐姐啊!”
陳牧笑容不變,沒有理會脖頸間的刺痛,好似溺愛妻子的丈夫,輕輕的伸出手,溫柔的抹去微微嘴角與面頰上的血跡,撫摸着薇薇安柔嫩光華的臉頰。
“好久不見!”
……
……
一幢位於某處的別墅內。
薇薇安微閉着雙眼,安睡一張舒適的大牀上。只是華貴的房間擺設,卻被一臺臺醫療器械破壞了整個房間的氣氛。
陳牧靜靜的坐在牀邊,雙眼看着面色蒼白安詳睡眠的薇薇安,兩名金髮女軍人已經換上了普通的家居服,安靜的站在一旁,目光戒備的看着陳牧。不時從她們眼中閃過的驚懼,讓人有一種她們在面對一頭兇獸一樣的錯覺。
陳牧是她們至今以來除了隊長之外見過的最爲可怕的存在。甚至在以往的記憶中,她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可以把她們的隊長傷成如此嚴重的強者。
她們是獵人傭兵團編號63小隊,這說明她們的實力在整個獵人傭兵團中,實力排名在63的位子上。
當初她們接到暗殺陳牧的任務時,本來以爲只是一場輕鬆的‘度假’而已,可那知道結果卻是她們差一點全部死在華夏這個神秘的國度,死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中。
她們同樣很好奇陳牧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在隊長的面具脫落之後,臉上會出現那種即便是死,也不願意去傷害隊長一絲一毫的神態。
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任務已經失敗,隊長也處於重傷昏迷。即便眼前的男人不會在傷害到她們,可是當她們從新回到獵人傭兵團後,等待她們的也許將會是比傷害還要痛苦的懲罰吧。
臥室的房間門悄然的被打開。
一瞬間,從兩名女兵身體上暴發出來的殺氣,瞬間鎖定住慢慢走進房間的身影。
周玲玲面色平淡的看了一眼兩個女兵,即便身體在殺意的刺激下出現少許不適,卻依然邁動着腳步,走到了陳牧的身後。
“醫生說,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周玲玲面色浮現複雜,目光從牀上薇薇安的臉上收回,落到了陳牧的身上,“當然,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她,是你的什麼人?”
身爲陳牧的女人,周玲玲能忍受到現在才問出這句話,已經很難得了。
她能看出陳牧在看着那名叫薇薇安的女人時,目光中的愛戀。她同樣也能感受到陳牧和薇薇安之間,肯定有着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周玲玲的心很難受,甚至有些憤怒。但是她同樣很清楚,如果這時她暴發出她的憤怒,從此以後他將會失去陳牧。
將近五個多小時沒有動過身體的陳牧,緩緩的擡起頭,望向身邊的周玲玲。
“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陳牧的話,讓周玲玲的心臟猛然跳動了起來。
認識陳牧已經很久了。可是周玲玲卻從來沒有聽過陳牧說過他以前的事情。
每一個女人都會好奇愛人的過往,但是聰明的女人卻從來不會問。因爲她們知道,只有最深愛她們的男人,纔會對她們傾述深藏在內心的中秘密。
陳牧的話引起了兩名女兵的好奇心。她們同樣也想知道眼前這個強大男人的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
從父母被殺,在到孤島生存,直至與薇薇安的相見相知,和最後獵人的殘酷訓練……陳牧毫無保留的把以前的經歷說了出來。
陳牧講述的過程很平淡,可是聽在三個女人的耳中,卻是那麼的驚心動魄。
周玲玲從來不知道陳牧竟然有過這樣的悲慘經歷。甚至在聽到當時只有十歲大陳牧被丟到孤島上的生活,光是想一想,就不寒而慄。
她不明白是什麼讓陳牧可以堅持到現在。但是她卻在這一刻彷彿明白了什麼,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把坐在牀邊的陳牧摟入懷中。
“那時候的我,已經變成了一隻野獸。直至……薇薇安的出現!”
額頭枕在周玲玲懷中,陳牧繼續的說着,“她有時候像一個姐姐,有時候更像一隻護犢子的母豹。可以說,那幾年即便我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但是有了薇薇安的陪伴,起碼,我不再孤單。只是我沒有想到,離別會是那麼快,那麼的突然。而再見面……”
說到這裡,陳牧便緩緩閉上眼,把臉邁進周玲玲的懷中。
周玲玲緊緊的抱着陳牧,這一刻,她能明白陳牧的心情。當她的目光再次看向牀上面色蒼白的薇薇安時,已經變得不同,不再妒忌,不再冷漠,甚至不經意間,反而流露出一絲絲感激。
“謝謝,謝謝你那幾年對陳牧的照顧。也許,我們以後會成爲很好的姐妹。”
……
……
夕陽西下,餘輝照暈着別墅外一座樹林之內的跨院,光暈透過綠玉盈然的枝杈,染得小小院落愈加鮮妍明媚。
別墅的院內涼亭中,一位帶着異國風情的佳人,面色帶着病態的美感,臨風而立,膚白似玉,雙眸如星,有着傾城之貌,典雅、文靜、高貴,完美的結合在那嬌軀之上。
微風拂過,蕩起佳人淡金色的秀髮,不知是綠意的樹木襯托出她的風華,還是她襯托了碧綠的潤人風韻。讓這座小小的院落,與那片片樹林,變得嫵媚起來……
佳人的眼眸,視着一株樹下。哪裡,有一位青年正****的上身,揮動着拳腳打出一套套簡單的軍體拳。
濃重的煞氣,環繞於青年的身體之外,讓青年好似一頭真正的野獸,遊走在空地之上。汗水,從青年的腰背脊樑上流淌而下,襯托那雄壯的古銅色腰身霸道異常。
薇薇安蓮步踏出,虛弱的身體有些微微搖動,只是幾步,便有些喘息,行到陳牧的身前時,素白柔嫩的小手上已經多出來一娟淡黃色的手帕,輕輕落向陳牧汗跡未乾的背上。
只是當那白嫩的手掌還沒貼近的那一刻,陳牧的身體便已經轉過來,一隻不知道何時伸出來的大手,落到那握着手帕的手腕上。
手帕飄然而落,而在薇薇安的小手上,一枚閃爍着烏光的細小針尖卻冒了出來。
這世上也許沒有多少人會知道,只要被這枚如同頭髮絲般的細小鋼針刺破了哪怕一點點的肌膚,那麼一個人的生命,也許會在幾秒鐘之內變回被抹殺掉。
沒有去看那枚抹過巨毒的鋼針,陳牧笑着看向一臉驚訝卻不驚慌的薇薇安,“第二次了。第一次我可以當做誤會,可是這一次,我可以非常的肯定,姐姐是真的想要殺我了!”
“哎!”微微輕嘆了一口氣,那張彷彿看不到時間痕跡的臉上,很不高興的皺起了眉,撅起了小嘴,“哼,你可是我教出來了,第一次沒有殺死就已經很讓我惱火了,第二次又被看你穿了,真不知道這幾年你都經歷的什麼,竟然都已經強大到了這樣的程度。”
陳牧沒有說話,手掌微動,薇薇安手中的鋼針便已經掉落像地面,伸手間,便把薇薇安攬腰抱起,向着別墅走去。
“病人就應該有個病人的樣子,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多休息一下吧。”陳牧不理懷中像小貓一樣微弱掙扎的薇薇安,笑着說道。
掙脫不過,薇薇安更加生氣,“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殺你嗎?”
陳牧腳步停頓了下,緩緩的低下頭,看着懷中的人兒,“需要問嗎?只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當我把那些事情處理好之後,只要姐姐還想殺我,我會新手把命交到你的手裡。”
薇薇安的雙眸頓時變得迷濛起來,變得水潤,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爲什麼?”
陳牧擡起頭,從新邁起腳步。
“因爲,你是薇薇安,你是我的姐姐啊!”
----
PS:感謝書友“雲中”的打賞,感謝投票收藏的兄弟姐妹。
那啥,傲月昨天就感冒了,今天還是挺難受的,今天就一章吧。等病好了,會多更幾章補上,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