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淡漠的看着奎恩死去的屍體一眼,便不再理會,反而沉思了起來。
奎恩的話讓他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個猜想,但是最終都被他否決了。
他不知道奎恩爲什麼要對他出手,他同樣也想不出理由。畢竟獵人學院之內,除了考試之外,是嚴令禁止內部學員私下動手的。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弄清楚事情的經過。
陳牧伸出手,從上衣口袋中拿出煙盒大小類似手機,快速的點動了幾下。
不長時間,一個低沉的聲音便從手機中響起。
“屠戮?”
“是我。”陳牧冷漠的看着手中的迷你衛星電話,沉冷的說道:“教官,爲什麼要派人殺我?”
思考了半天,陳牧不相信奎恩敢於私下對自己動手,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獵人學院,又或者是獵人傭兵團想要他死。
在陳牧詢問之後,對方沉默了許久,最後,那個話語聲再次的響起。
“鷹軍的團長現在在獵人總部做客。”
“嗯?”陳牧的雙眼內剎那冒出一絲冷然,“教官,不要告訴是因爲我殺了鷹軍的人,鷹軍的團長來要說法,然後獵人就要把我交出去?”
作爲傭兵界排名第一的獵人,什麼時候會被其它人威脅過?
尤其是那鷹軍傭兵團也只不過排名世界第五而已,即便是開戰又如何?獵人貌似在以前從來沒有怕過任何威脅吧?
“不只是鷹軍。”教官的話語聲浮現出了無奈,“在鷹軍到來之後,世界排名第二,第三和第四三支傭兵團都和副校長通過話,最後高層決定……想來你也知道結果了!”
是的,陳牧已經知道結果了。
正是因爲知道結果,他知道自己被丟棄了,就好似一個過河的卒子一樣,被隨意的丟掉。
陳牧沒有憤怒,也沒有傷感。
在過去的幾年裡,他見慣了太多的人間險惡,看慣了太多的世間黑暗。
陳牧沒有任何猶豫的掛斷了衛星電話。因爲衛星電話在開啓之後會有鎖定位子的功能。
他不想死,哪怕他只是一個別人眼中的小小卒子,他也不想就這麼死去。
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個隨之有可能爆炸,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的手環,陳牧冷笑了一下。
他知道獵人也不會引爆這枚手環。畢竟獵人的目的是想要把他的屍體交給鷹軍。
雖然陳牧知道最後他的解決早就已經註定了,但是他卻不想這麼輕易的讓獵人得手。
沒有人比陳牧更加清楚獵人的強大,想他陳牧如今這種實力的人,在獵人傭兵團也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傭兵而已。
“看來只能躲起來了,躲到獵人找到自己爲止!”
苦笑了一下,陳牧的表情再次的平淡下來,離開了旅館……
……
……
華夏,四月末的DL市已經有了初夏的暖意,可以感覺到溫潤的海風在城市中拂過。
夜深人靜的城市被霓虹燈照亮,隱隱約約之間,城內的居民小區都已經陷入到了午夜的昏暗之中。
周玲玲很煩躁,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發現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
“老媽也真是的,這都什麼年月了,還讓我去相親。幸好當初一畢業就跑出來住,要不然還不得被老媽嘮叨死!”
回想傍晚老媽打來的那個電話,周玲玲越想越生氣。
既然鬧心睡不着,周玲玲決定出去透透氣。脫掉睡衣的她,露出一副完美的嬌軀……
周玲玲的樣貌很美,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應該是天生當花瓶,當情婦料的美。
俏麗誘人的白皙臉蛋,一雙有些迷糊帶着迷濛的雙眸,小巧的櫻脣不綴而嫣,在加上那凹凸有致的誘人嬌軀,只要是個正常男人看到她,不流口水的肯定不多。
換上一套暗紅色運動服,在穿着一雙帆布鞋,周玲玲打開房門順着樓內的過道走向電梯……
周玲玲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和別人合租。雖然只有兩室一廳,而且地角還不是很好,可是租金卻要一千多塊。
2016年什麼最貴?
房子!
在DL市,隨便叫一套房子,一平米好像沒有低於六七千的。地角好的地方,每一米基本都上萬,甚至是幾萬。
能花一千多租下這樣一個設施齊全的房子,周玲玲偷樂了好久。
不過一想起和她同住的人,周玲玲那原本就有些煩躁的心情就更加煩躁了!
“也不知道房東是不是個變態,從住進來之後好像就沒怎麼看到過他。”
叮!
電梯門打開,周玲玲搖搖頭走出電梯,順着昏暗的路燈走向不遠處的小區花園。
可是當週玲玲走到花園的涼亭前,卻愕然發現這裡竟然有四個人喝酒聊天。
這四個人的年紀大約處在二十六七到三十左右歲之間,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尤其是涼亭的石桌上還擺着不少聽裝啤酒和燒烤,離着很遠周玲玲都能聞到一股燻人的酒氣。
“我說狼哥,要不然晚上我們去洗浴中心得了?”
“是啊狼哥,再順便找幾個小姐爽爽,這幾天跟着大哥身邊收帳,可把咱們幾個累壞了。”
“小五說的沒錯,晚上大哥不是才賞了咱們四千嗎,正好可以……嘿嘿!”
說話的三人高矮不同樣貌一般,身上都帶着一些濃重的痞氣,嬉皮笑臉的望着坐在對面一臉橫肉面部有條刀疤的男子臉上。
“媽的,你說你們這一天天的就想着那點事,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刀疤男瞪了三個小弟一眼,剛想在呵斥幾句,猛然間,就看到不遠處的周玲玲,一雙牛眼突然一亮,“嘿,這妞長的不錯啊……”
一看這幾個人的樣貌,在聽到他們的話語,周玲玲知道這四個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要知道DL的治安還是不錯了,雖然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可這裡是小區,周玲玲也不害怕。
皺了皺秀眉,周玲玲打算換個地方透透氣,發泄一下鬱悶的心情。
轉過身,周玲玲想要順着原路離開。那知道還沒等她邁步,一個帶着猥瑣的討厭聲音,卻在她的身後突然響起。
“嗨美女,別走啊,陪哥幾個喝一杯……”
身體一頓,周玲玲雙眸帶着厭惡的目光,掃了一眼身後那四個已經站起身,一個個目光好似餓狼一樣望着自己的討厭混混,隨後就跨步而走,想要離開這裡。
“等等……”
一陣陣腳步聲傳來,四個混混瞬間把周玲玲圍住了。
看到自己被四個混混攔住,周玲玲的心臟狂跳了起來,豔美的嬌顏上浮現出驚慌的神色。
“你們要幹什麼?別逼我喊人。”
周玲玲雙手抱胸做出防備,目光警惕的看着身旁的四個混混,心中暗道:“早知道就不出來,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
有些緊張的周玲玲還是沒有多少恐懼,她可不相信這四個人真敢把她怎麼樣。
如果在平時,也許周玲玲的思維沒有什麼錯誤。可是她忘記了眼前這四個人都是混混,而且還是喝了不少酒已經被勾起****的混混!
“幹什麼?”
刀疤臉“嘿嘿”的淫笑了起來,“我說幹革命你肯定是不信。那我還是實話實說吧,我想……‘幹’你!”
“哈哈哈……”另外三個混混轟然大笑,完全無視這裡是居民小區。
隨後,四個混混伸出手,一個個臉掛淫笑的向着周玲玲抓去。
周玲玲被刀疤臉說的臉色驚怒,然後就是一臉的蒼白。身體快速的躲閃着幾隻抓來的手臂,想要逃走。
周玲玲猛然尖叫了起來。
“救命啊……”
……
……
坐在小區草坪上的陳牧,叼着一根菸,一張冷漠英挺的面頰上,帶着一絲不應該出現在他這個年紀該出現的滄桑,正瞪着一雙烏黑的好似繁星一樣的雙眼,冷冷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陳牧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嬌豔的好似明星一樣女人,大半夜不睡覺,你說你沒事跑出來得瑟什麼?
“哎!”
嘆了一口氣,陳牧緩緩的站起身,老舊的休閒裝下的高大身卻散發出一種讓人心悸的冷意。
本來以陳牧的性格,眼前發生的事情他不想管。可是不管的話……他便沒有錢繼續的生活,那他就只有去找第二個房客了!
因爲,眼前那女人就是租了他房子,和他一起住兩三個月卻互相不怎麼熟悉的女人……
……
……
“呲啦!”
外套被一個混混撕開,露出周玲玲那身白皙誘人的身體,和帶着蕾絲邊半透明文胸的高聳胸脯。
周玲玲想要大聲呼救,可惜不光她的手臂被兩個混混抓住,連她的小嘴也被一隻帶着噁心氣息的手掌捂住。
有些絕望的周玲玲,雙眼中流淌出兩行清淚,不過身體還是拼命的掙扎着。
可她那女人的薄弱之力,又怎麼可能掙脫開四個強壯男人的手掌?!
就在周玲玲絕望的想要合上雙眼,等待着即將要降臨的不幸屈辱時。
忽然,一個好似地獄陰風般的冰冷聲音,在不遠處緩緩的響起。
“放開她,然後滾!”
“呃……”
四個混混的身體都猛然的一頓,目光瞬間望向聲音的來源。
而這時周玲玲的雙眼卻流出渴望而激動的神采,看向那不遠處站在黑暗之中的身影。
也許是距離的關係,或者今天的夜晚太過於黑暗,沒有一點月光和星光,四個混混只能看出涼亭外的那個身影很高大,卻看不出面孔。
唯一能看到的是,那個人的口中正叼着一根菸。隨着呼吸,那根菸閃爍着鬼火一樣的豔紅亮點,和一張佈滿鬍渣子充滿男人味道的嘴脣。
“嗎的,誰的褲襠沒繫緊,把你個小B給漏出來了?”
看到只有一個人,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混混們,馬上就猖狂起來。
在刀疤臉罵了一句之後,對着身邊的一個混混使了個眼色,就看到那個混混一臉冷笑的向着來人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從後腰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在黑漆的夜晚,閃爍出一種陰寒的刀光。
陳牧嘆了一口氣。
看着那一臉猙獰慢慢走向自己混混,陳牧的嘴角微微彎起,面頰上露出一絲冰冷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