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母親蘇錦秀曾帶人進入他家,要求段氏向她和溫馨道歉,段氏潑辣強勢沒有低頭,蘇錦秀憤然揚言要他們付出代價,但是,這纔不過是昨天下午的事情。
可超市收購是在兩天前就發生的,父親被查獲起訴也是前一天的事情,那麼,肯定不是蘇錦秀乾的,那麼還會有誰?
段家在T市也算有些人脈,段洋這幾天爲了父親的事情東奔西跑,四處找關係求人,可曾經的夥伴都遠離,並勸他放棄,面對現實。
段洋如今對溫馨也沒了恨意,母親過分的舉動,爆光網絡的手段,都令他深知傷害了她,溫馨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段洋這兩天腦袋都要爆炸了,此刻,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旁邊擺着兩個空酒瓶,哪還有意氣風發的形像?顯得頹廢憔悴,他抓起煙正打算點燃一根,倏地,他桌上的手機響了,他快速抓起,“喂。”
那頭是他好兄弟的聲音,“別說我不夠義氣,我費盡周折查到你得罪的那個人,我說段洋,你什麼時候惹上冷爵夜這樣人了?”
“你說誰?”段洋沉叫一聲。
“我雖不確定是不是他,但你想想,溫馨的妹妹夏然嫁給了他,溫馨受這樣的氣,他做爲妹夫出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洋的腦袋頓時有些線索清晰起來,冷爵夜替溫馨出頭,真得是看在夏然的面子上嗎?
爲什麼他感覺不是?在他的心中,冷爵夜和溫馨總有一層令他看不透的關係,那是身爲溫馨男朋友的一種敏感直覺,他覺得,冷爵夜和溫馨之間,不會那麼清白的。
段洋掛斷電話,整個人陷入了焦燥中,如果一切是冷爵夜操作的,父親更沒希望出來,而段氏想要在T市混出頭,是不可能的事情。
冷爵夜的手段素來狠辣鐵腕,行事冷酷無情,又怎麼會給他翻身的機會?只要他一個命令,他這輩子都束手束腳。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是他姑姑的,不用問,也是爲了父親的事情,段洋只感泰山壓頂,母親還在
醫院裡躺着,父親又被關着,這個家,已經不像家了。
溫馨,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段洋突然覺得,溫馨就是他的災難了。
段洋猛然抓起酒瓶飲了大口,彷彿做了某種決定,他抓起車鑰匙毅然起身出門。
段洋的車徑直駛向了溫馨家的方向。
最近,溫馨經常犯困,經過這次的傷害,她的身體直線下降,吃不下飯,睡不好,常常被惡夢驚醒,人也憔悴了一圈。
傭人下午不在她家的,她喝了一杯牛奶打算在沙發上睡一會兒,驀然,她的門傳來了敲擊聲。
溫馨嚇了一跳,神經繃緊,她起身走到貓眼處,看見門外站着的赫然是段洋。
她驚得後退一步,段洋,她竟然害怕了。
敲門聲再繼續,同時,她的手機也響了,溫馨到底也不是太無情的人,她抓起手機接起,“喂。”
“溫馨,你在家嗎?”
“你有事嗎?”
“有件事情我想求求你,溫馨,請你開門好嗎?”段洋的聲音懇求着。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溫馨,我知道我媽那樣對你,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必須幫幫我,我爸爸快要坐牢了,我媽也病了,我一無所有了溫馨,你開門,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父母。”段洋的聲音不是裝的,含着一絲哽咽。
溫馨聽着,也吃驚不已,她走到門口,伸手拉開了門,段洋鬍子拉渣的臉映入她眼中,還有他因休息不好衝血嚴重的雙眼。
溫馨驚訝的看着他,心底控制不住涌上心疼,“你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段洋喘息着掛了電話,看着溫馨削瘦的身影,他也怔了怔,看來這些天,兩個人都沒好過。
“你救救我,溫馨,只有你能救救我了。”段洋把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她的身上。
他可以不要愛情,也可以和平分手,不在打擾她,可他現在面臨的困境令他束手無策。
“我…我怎麼救你?”溫馨不解的看着他。
段洋走進來,垂
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擡頭看着溫馨,沉聲懇求道,“你在冷爵夜面前替我說說話,求他放過我們家吧!”
溫馨美眸眨了數下,還是聽不懂他說什麼,“你說什麼?段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段洋對她很熟悉,她這樣的表情不是假裝的,他眯緊眼盯着她,“你真不知道冷爵夜對我家做得事情嗎?他沒跟你說過?”
溫馨的心微微顫動,從段洋嘴裡說出冷爵夜的名字,令她很不安,她咬着脣搖搖頭,“他對你家做什麼了?”
“他暗中指使人收購了我家的超市,還舉報我父親賄賂罪,現在,我家已經在他手上毀了。”
溫馨驚得瞠目結舌,半響也說不出話來,冷爵夜爲什麼要這樣對付段家?
“這怎麼可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溫馨問完,猛然意識到什麼,她揪着胸前的衣襟,“難道…難道是我媽叫他這麼做的嗎?”
她不是讓媽不要對付段家了嗎?
段洋見她一副不知情的茫然表情,突然意識到,也許溫馨真得是無辜的,是冷爵夜看上她了,一切都只是他單方面的手段。
出生豪門家族的男人,道德敗壞淪喪的事情也不少見,娶了妹妹,又想霸佔姐姐的事實也不足爲奇,更何況,溫馨的確很美,冷爵夜想要她,也是必然的。
段洋糾正她道,“不是你媽叫他這麼做的,而是他爲了你這麼做的。”
“什麼?”溫馨更無法理解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具體原因,但是,對付我家的,就是冷爵夜,不是你母親,溫馨,看在我們交往一場,我求你,去向冷爵夜說情,讓他放過我,放過我父親,我爸他這麼多年供我養我很不容易,我真得…真得不能讓他進牢房渡過他的下半生。”說到這,段洋的眼眶都紅了。
溫馨有一種被晴天雷劈中的麻痹,冷爵夜向段家出手,不是通過母親,也不是通過夏然,而是,單單的替她報負了段家。
怎麼會?
怎麼可能?
哪一點也說不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