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應證他那句讓煩變成爽,他極盡溫柔和耐心的對她。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得柔軟,如同水做的一樣。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兩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他是個很厲害的調晴高手,知道她所有的敏~感點,她一開始還能控制理智,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但漸漸的,她的理智完全被潮水般的所取代。
慕煜塵看着身下臉蛋緋紅,杏眸裡蒙着一層水霧的小女人,他胸腔裡的那顆心軟了下來,他低頭親吻她的臉蛋,嗓音低啞的開口,“舒服嗎”
他的吻,如羽毛般落到自己臉蛋,輕輕癢癢的,夏晚晴的心臟一陣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的性格向來不太好,霸道又爲所欲爲。
像今天他放下身段,在男女之事上極盡耐心和溫柔,是屈指可數的。
她紅着臉,自然沒有回答他的話。
但是身體,早已經出賣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關頭時,他離開了她的身體。
夏晚晴眼角餘光瞥到他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盒還沒拆封的避yun套,她長睫顫了顫。
這個男人的話,的確不可信。
說什麼不會碰她,卻還在抽屜裡備了盒套
結束後,氣息不穩的夏晚晴將小臉埋進枕頭裡,她拉上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慕煜塵看着有氣無力的夏晚晴,他掀開被子,看着她細膩優美的脊背發,粗礪的指腹慢慢撫了上去。
他指腹所經過的地方,夏晚晴如同劃過一股電流,身子輕輕地戰慄起來。
他的指尖停留在了她腰後側的紋身上面。
yu,兩個英文字母,並沒有被她洗掉。
慕煜塵幽深無比的鳳眸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如玉竹般勁瘦好看的大掌從她腰間繞到前面去,將她攬進懷裡,手臂漸漸收緊,用力的將她鎖進了自己結實的胸膛裡。
他英俊的臉龐埋進了她的頸子裡,薄而有力的雙脣輕輕地啄着她細膩嫩滑的肌膚。
夏晚晴不知道他是不是除了她之外,真的沒有再找過別的女人他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每次都要將她最後一絲力氣都榨乾才肯罷休。
如同這次一樣,她本以爲他只是吻吻她的脖子,沒想到還沒過一分鐘,他又再次大展雄風。
又是一次酣暢淋漓過後,夏晚晴被慕煜塵抱進了浴室。
這會兒,她全身痠軟,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好像是他跟她洗着洗着,她眼皮一沉,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經接近中午時分了。
身邊已經沒有了慕煜塵的身影,每次兩人做完那種事後,精神狀態截然相反,他容光煥發,神采奕奕,而她則是渾身痠軟,有氣無力。
從牀上爬了起來,洗漱後,她拿起手機,看到有條未讀信息,連忙點開。
慕煜塵剛剛發過來的。
小懶蟲,起牀沒中午想吃什麼,我讓酒店給你送過去。
夏晚晴看到信息內容,嘴角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她很快
的打了一句:你還好意思叫我小懶蟲,也不想想害我起不來的罪魁禍首是誰
打完信息,她準備發出去時,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她現在這種口吻,是將自己當成慕煜塵的女朋友了嗎
將打好的信息全部刪掉,經過幾番猶豫和思量後,她回了句:已起牀,我中午回家,不用麻煩酒店送餐過來了。
信息發出去後,一直沒有收到他回過來的短信。
夏晚晴沒將短信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爲她全部心思都在死而復生的父親身上。
事隔這麼多年,他突然出現,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小洛說他是爲了找她要錢,她了壓根信。且不說她沒什麼錢,就算有,他也不會稀罕那幾個錢吧
連着三天,夏晚晴一直都處在極度不安和緊張中。
慕煜塵讓她從家裡搬到他的別墅,但他最近公司比較忙,每天很晚纔回來,等第二天她睜開眼睛時,他又已經起牀離開了。
夏晚晴慶幸慕煜塵忙工作去了,不然她和他長時間相處在一起,她肯定會露出馬腳。
這輩子,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和僞裝。
等到第四天時,夏晚晴終於再次接到了來電顯示爲未知的電話。
城郊一棟廢棄的建築物內。
夏晚晴心臟怦怦直跳的走了進去。
她交握在身前的雙手掌心裡,出了一層儒溼的汗。
呼吸也有些急促,由此可以看出她緊張和忐忑。
昨天下午她接到電話後,父親約她今天來這裡見面。
電話裡,父親再三叮囑,讓她不要被人跟蹤,今天過來時,她特意轉了好幾趟車,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跟蹤,她纔敢過來這棟舊建築物裡。
找到往左拐的第二間房後,夏晚晴走了進去。
沒有裝玻璃的窗邊站着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
周圍的空氣裡,飄蕩着淡淡的菸草氣息,夏晚晴將手握成拳頭後放到脣邊咳了一聲。
那人聽到聲音,扔掉手中的煙,轉過身,朝夏晚晴看了過來。
看清那人的長相,夏晚晴的瞳孔一陣緊縮。
雖然他衣衫樸素,相貌憔悴,但夏晚晴一眼就認出,這是她的父親。
夏晚晴僵着身子,瞳孔大瞠的看着男人,腦海裡像是打了死結一樣,十分混亂。
從小洛告訴她父親沒有死,到她接到父親的兩次電話,她一直都沒有完全相信父親還活着。
她半信半疑。
可到了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
父親當年沒死,沒有與她陰陽相隔。他一直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晚晚。”
聽到那久遠的,陌生卻又覺得熟悉的嗓音道出晚晚兩個字,夏晚晴黑白分明的杏眸裡,氤氳出了一層瑩亮的水霧。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雙脣抖動得厲害。
“晚晚,爸爸回來了。”
夏晚晴視線模糊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夏成鄴,她擡起手背,抹了抹滑出眼角的淚水,嗓音沙啞的道,“你還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