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送他們到機場的途中,夏晚晴一路都十分的沉默。
雖然在感情方面,她經驗並不是很足,但憑着一個女人的直覺,慕煜塵對她還是有些與衆不同的。
特別是經過山莊一行後,她覺得他不單純是爲了獨佔欲纔將她留在身邊的。
他長得好看,家世又好,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讓她籤那份契約協議
難道是兩年前繼父將她送到他牀上時,他對她一見鍾情然後兩年後她答應他弟弟做女朋友,他因愛生恨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吧他要真是對她一見鍾情,爲什麼要用皮帶抽她
夏晚晴想到在墓碑上看到的那張黑白照片,她和那個女人沒有什麼相似之處,慕煜塵將她當成替身,應該也是不成立的
可是,他如果只將她自己看成一個暖牀工具,爲什麼會帶她來山莊呢小丫頭說過,他以前從沒有帶別的女人來過
慕煜塵看着沉默不語,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脣,一會兒鼓起兩腮,面部表情豐富卻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夏晚晴,脣畔勾起一抹笑意,不明顯,淡淡的不易讓人覺察。
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漆黑,幽深,專注。
夏晚晴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許多疑惑,都在她的腦海裡盤旋。
她喉嚨有點幹,伸手,拿起自己的礦泉水瓶。
她喝了口水,忽然發現有道炙熱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她一回頭,便看到了離她只有一個拳頭遠的慕煜塵。
她連忙將水吞進喉嚨,卻有一丁點水漬滑到了嘴角。
她剛要伸手去抹,他突然低下頭,吻了過來。
他將水漬吻掉了。
夏晚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你好惡心”
“口水都吃過無數次,有什麼噁心”
夏晚晴臉頰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耳後根。她朝前面的司機看了一眼,見他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後面的動靜,她才擡起長睫看向身邊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不想跟你繼續這個話題。”
他伸出修長的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另隻手拉起了她的小手,這樣的姿勢,幾乎將她整個身子籠罩住。
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她下意識的別開臉。
他的薄脣附到她耳邊,嗓音低低啞啞的道,“剛剛在想些什麼”
他的氣息噴灑過來,又蘇又癢。
她縮了縮脖子,“別靠這麼近,前面還有司機。”
正在開車的司機支支吾吾的回了句,“夏小姐,你將我當成透明的就行了。”
聽到司機的話,夏晚晴好不容易褪了下去的紅暈,又重新浮了上來。
夏晚晴看着不肯放開她的男人,秀眉微擰,“你今天很奇怪。”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薄脣湊近她,卻沒有吻上去,“怎麼奇怪”
“好像吃錯了藥,我早上咬你,你也沒有生氣,還溫柔的吻我,現在又用這種噯昧的姿勢抱着我,說話的口氣,也不像平時那麼冷。”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得到。
他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帶了絲慵懶的性感,“早上你餵飽了我,心情不錯。”
夏晚晴想到她在那個過程中,叫了阿笙哥的名字,他雖然生氣動作
變得粗魯了許多,但後來又像個沒事人一樣。
要是換作以前,他肯定會對她橫眉冷眼,各種挑刺的。
她張了張嘴巴,還想說點什麼,他溫軟的薄脣突然落到了她下顎的肌膚,再沿着線條慢慢往上,吮住了她軟嫩的脣瓣。
“兩年前,我第一次嚐到女人的滋味。”
夏晚晴瞳眸瞪大的看向他。
似乎被他的話嚇到了。
“那晚是我狂燥症最嚴重的時候,我被人下了藥,必須靠女人才能解決,你偏偏死活都不配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所以,纔會像瘋子一樣打到你屈服。”
夏晚晴更加驚怔了。
他、他爲什麼要向她解釋這些
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狂燥症
他以前患過狂躁症
“那你現在好了嗎”
他微微眯了下幽深的鳳眸,“你覺得呢”
夏晚晴咬了咬脣,“應該還沒有完全好吧”難怪他會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慕煜塵捏住夏晚晴的下頜,薄脣貼近她,“所以,以後不要再惹我生氣。”
到了機場,夏晚晴看到慕煜塵手裡有她的身份證,她驚愕不已,“我身份證什麼時候跑你這裡來了”
“我助理找你妹拿的。”
慕煜塵換了登機牌,牽着夏晚晴的手進了貴賓侯機室。
兩人剛進去,就有一個穿着時髦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煜塵。”
聽到女人的聲音,慕煜塵擡眸,神情淡淡的朝門口看去。
“真的是你啊煜塵,我剛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呢”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看到慕煜塵身邊的夏晚晴時,她愣了愣,“你們居然還在一起”
夏晚晴聽到女人的話,她有些疑惑和錯愕。
女人是熒屏上經常出現的歌后安夢,夏晚晴平時挺喜歡聽安夢的歌,倒是沒想到能在現實中見到她。
比電視上還要年輕漂亮。
只不過,安夢認識她嗎
爲什麼會說她和慕煜塵還在一起她和慕煜塵除了兩年前的那一晚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交集啊
慕煜塵握着夏晚晴的手,拉着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認錯人了。”
安夢皺了皺眉,“她難道不是叫夏晚晚”
“安夢”慕煜塵的嗓音沉了下來。
安夢點點頭,“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夏晚晴在聽到夏晚晚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晚晚是她的小名,就只有爸爸和阿笙哥這樣叫過她。
可安夢怎麼會知道
夏晚晴眼神疑惑的看向慕煜塵,細白的貝齒用力咬住下脣,腦子裡亂成了一團粥。
安夢知道她叫夏晚晚,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別盯着她看了,人已經走了。放心,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雖然身材比你好,但我不會對她感興趣。”
慕煜塵低啞的嗓音傳來,夏晚晴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她回視着他,怔怔的問了句,“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