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隻比川川大半歲多點，在夜爵墨看來，她不過就是個小女生，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只是，這個小女生的言談舉止和穿着打扮，都超出了同齡人範圍。
夜爵墨看了眼濃妝豔抹，將自己弄成一個風情女郎的喬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爺爺太放縱你了，在長輩面前，也沒大沒小的？”
喬一看着冷下臉，神情凌厲又嚴肅的夜爵墨，她無所畏懼的聳聳肩，“現在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你也是我的病人好嗎？不要有年齡歧視，在我看來，我們倆現在是平等的。”
凌之寒走到夜爵墨身邊，他看着笑得風情萬種的喬一，“這位小妹妹仔細一看，年紀應該不大吧？怎麼搞這麼成熟？濃妝豔抹的，真心不好看，降低了自己的檔次。還有，用內依加墊撐起來的胸-部看着真彆扭，等再長大些有了男人，自然就會豐-滿了，現在別自欺欺人。”
喬一沒想到凌之寒嘴巴這麼毒，畢竟年紀小，被人損得體無完膚，她還是被氣到了，鼓着精緻的臉腮，她嘟噥道，“什麼嘛，我要是不化妝讓自己成熟一點，我那些需要戒毒的病人都不相信我的實力，我也是沒辦法的好不好？”
凌之寒挑挑眉，“那你知不知道，你穿成這樣跟着我二哥進來，他心愛的女人都吃醋了？”
喬一聽到凌之寒的話，剛剛還氣鼓鼓的小臉上立即露出調皮的笑容，“哈哈哈，真的嗎？其實也不能怪她吃醋啦，我扮成妖豔成熟的女人還是蠻有魅力的。”
凌之寒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個自戀的小丫頭。
凌之寒端着酒去敬其他賓客後，喬一戳了戳夜爵墨的手臂，“夜叔叔，你女朋友真的誤會了啊？要不要我過去跟她解釋解釋？”
夜爵墨看着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喬一，劍眉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你乖乖坐在這裡吃東西，不要說話，也不要亂動。”末了，又加上一句，“你一個小丫頭還沒有那麼大影響力。”
喬一瞪了夜爵墨一眼，她沒好氣的道，“什麼嘛，在大學裡，追我的男生都能排到太平洋去了，還有哦，我打扮得成熟風情時，也有蠻多成熟的男人追我的，只不過我看不上而已。”
夜爵墨不想跟一個小女生談論這種事情，他低下頭，朝手機看了一眼。
之前給顏汐若發的信息已經發送出去了，但她沒有回——
顏汐若收到夜爵墨的信息只有兩個字:過來。
他的意思，是讓她坐到他身邊去？
顏汐若抿抿脣，沒有理會，都已經在這桌開吃了，她懶得再過去，免得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坐在一起心情不好。
她儘量專心吃飯，不去看夜爵墨。
過了一會兒，她又收到他發來的一條短信。
——她才十六歲。
看到這條信息，顏汐若差點兒就被嚥到了。
她漲紅着臉咳了幾聲。
白念薇輕輕拍了下她的背，“汐若，你沒事吧？”
顏汐若搖搖頭，“沒事。”緩過氣來後，她悄悄問白念薇，“夜爵墨身邊那個高挑美豔身材又好的女生，才十六歲。”
十六歲，和川川差不多的年紀吧！
那麼小，怎麼穿着打扮好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人？
“十六歲真的看不太出來。不過她化着濃妝，卸了妝可能就有十六歲少女的樣子了。”說着，白念薇彎脣一笑，“這下你放心了吧！”
“也許他重口味，連十六歲的小女生都不放過呢！你不知道有些男人，就喜歡小女生？”話雖如此，顏汐若嘴角卻勾起了笑意。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只不過看到他身邊跟着一個漂亮的女生，有點吃醋而已。
“這話要是傳進爵耳裡，他估計要被你氣得吐血。”
顏汐若笑而不語，低落的心情，一時間也好轉不少。
……
晚宴到一半時，川川過來了。
他有個特別重要的文件需要夜爵墨簽字，開車馬不停蹄趕過來的。
看到川川出現的一瞬，嘰嘰喳喳的喬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低下小腦袋，用長髮擋住了自己的小臉，正襟危坐的樣子，就像一個看到了老師不敢擡頭的小孩子。
川川將文件拿到夜爵墨跟前，讓他簽了字後，又匆匆離開。
喬一連忙擡起頭，看着川川欣長清瘦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神情裡有點小小的不悅。
這個夜翼比他爸還要冷傲幾分啊，每次見到她，都會視而不見。
嘖，她長得有那麼寒磣嗎？
喬一摸了摸自己的臉，眉頭微擰。會不會是今天她化了濃妝，又穿得這麼成熟，他沒有認出她來？
“看上我家大兒子了？”夜爵墨低沉的聲音傳來，正在胡思亂想中的喬一嚇了一大跳，臉皮向來比城牆還厚的她頓時紅了臉，“才、纔沒有，我又不喜歡和我同齡的小屁孩，再說，他還比我小半歲。”
夜爵墨低低的‘嗯’了一聲後說道，“不喜歡他是對的，他說過，二十四歲之前不會考慮感情上的事情。”
“不會吧？”喬一噘着嘴哀嚎一聲，“現在學校裡談戀愛又不是什麼稀奇事？他怎麼那麼死板，還非得等到二十四歲！”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連忙轉移話題，“夜叔叔，你是多少歲和那位漂亮姐姐談戀愛的？”
“大人的事，小孩別過問。還有，叫我叔叔，你就得叫她阿姨。”
喬一噘了下嘴，不滿的喃喃，“夜叔叔本來就看上去比那位姐姐成熟老練許多，我看那位姐姐跟我大學裡的學姐差不多，超顯年輕，要是那位姐姐打扮成我這樣，可能和你更配一點吧！不行，等我有時間，得教教那位姐姐化妝和打扮。”
夜爵墨嘴角抽了抽，跟喬一接觸兩天，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不懂年輕人的審美觀了。
……
晚宴結束前，顏汐若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時，穿着高跟鞋的喬一走了進來。
要是夜爵墨不說，顏汐若真的很難想象，這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