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書和顏汐若到了醫院停車場。
“金秘書,到底怎麼回事?”
金秘書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他神情爲難的道,“這件事,你最好親自問主君本人吧!”
顏汐若心裡急得不行,“他就是什麼都不肯對我說,我纔來問你的!你不說也可以,要不你將檢查結果再給我看看!”
金秘書嘆了口氣,“顏小姐,我實話跟你說吧,主君從飛機上跳下來逃生時,下軆受了傷,醫生說以後可能很難再恢復了。他與凌少那次不同,凌少是心理因素,主君的是傷到了神經。”
聽到金秘書的話,顏汐若腦子突然好像有顆炸彈爆開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
那個地方不能恢復的話,對男人而言,絕對是致命的傷害!
難怪他不想跟她親熱,甚至,整天都忙工作,不願意和她呆在一起了。
她之前還不能理解他,現在一下子全明白了!
換成是誰,也接受不了那樣的打擊!
顏汐若眼眶裡氤氳出了一層薄薄的霧靄。
她雙脣微微發顫的問,“真、真的沒辦法再治好了嗎?”
金秘書搖了搖頭,“在y國時就檢查過,醫生說很難,主君回到s國後,又檢查了一次,這次醫生也說難以恢復了。”
顏汐若身子不穩地朝後退了幾步。
他自尊心那麼強的一個人,要是自己那方面不行了,那對他來說,絕對是致命的呀!
“顏小姐,這件事,主君命令過我,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的,你回去後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顏汐若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
金秘書離開後,顏汐若坐進車裡,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在倒流一般。
她心裡難受,並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心疼他。
她瞭解他的性格,要是如同醫生所說的那樣,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了,他也許會覺得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明。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顏汐若沒有心思去公司,她跟晏西打了個電話繼續請假後,開車去幼兒園接兩個孩子放學。
途中,她接到jans打來的電話,他約她後天一起在一家中餐廳吃飯。
顏汐若心不在焉的應了下來。
從幼兒園接兩個孩子回到克拉斯宮後,顏汐若給夜爵墨發了條信息,問他回不回來吃晚飯。
他回了兩個字,不回
看到他的短信,顏汐若心裡一陣揪痛。
他是因爲身體的緣故,纔不想和她呆在一起的吧?
琪琪跑過來抱住顏汐若的手臂,眨巴着大眼睛問道,“媽咪,你怎麼眼睛紅紅的?誰欺負你了嗎?”
顏汐若搖頭,“沒有誰欺負媽咪,寶貝先去跟哥哥玩,媽咪等會兒再陪你們。”
“好吧!”
琪琪跑開後,顏汐若渾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腦海裡百轉千回。
她告訴自己,就算他以後不行了,她也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了,還有川川,不需要再生孩子了。
沒有姓生活又有什麼所謂呢?
一直以來,她都不是一個性慾強烈的女人!
顏汐若一直在客廳裡等到晚上十點,外面終於傳來停車的聲音,顏汐若從沙發上飛奔着跑了出去。
夜爵墨拄着拐仗從車裡走了下來,司機想要扶他,卻被拒絕了。
他自始至終,都是這麼一個要強的男人。
顏汐若走到他身邊,秀眉緊擰的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和西裝外套,“其實坐輪椅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麼的。”
他幽眸深深地睨着她,“我不習慣比別人矮一截的感覺。”
顏汐若一愣。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進到了客廳。
顏汐若看着背影比起以往清瘦了許多的夜爵墨,心裡微微發疼。
他按了電梯,顏汐若沒有走樓梯,跟着他一起坐電梯到了二樓。
出了電梯,見他又朝書房走去,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今天早點休息吧!”
“我還有事要忙,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她扯着他的衣袖,不肯鬆開。
他強行抽回手,剛想要進到書房時,她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他。
她抱得很緊。
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她將臉埋在他昂貴的襯衣上,淚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夜爵墨,我們倆走到今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難道真要繼續這樣冷落我嗎?”
他的身子,狠狠僵住。
“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坦白說?非得瞞着我嗎?你覺得我是知道你身體不好,就會離你而去的人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的,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
他依舊緘默,垂在身側的雙手,用了用力。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他聲音,低沉又沙啞。
顏汐若不想和他兜圈子,她淚眼朦朧的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也明白你爲什麼不願意靠近我的原因了。”
夜爵墨轉過身,眸子幽深而銳利的看着她,“那你會不會嫌棄我以後是一個廢物?”
“不會,我不會!”她眼眶裡的紅暈,又深了一層。
他什麼話也沒說,突然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
他突來的吻,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他吮着她的脣瓣,當他挑開她的貝齒,想要深入時,顏汐若用力將他推開了。
她氣息有些不穩的看着他,“對不起,我突然有點不舒服——”
他眯了眯深不見底的狹眸,“不舒服?還是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
“沒有,我沒有嫌棄你。我是真的不舒服。”
他幽眸緊睨着她,見她臉色有些發白,他凌厲的臉龐線條稍稍柔和了些許,“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她搖搖頭,“不用了,你去書房忙吧,我想先洗澡睡覺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進了書房。
顏汐若也同時轉身,朝臥室走去時,她的心臟,一陣怦怦亂跳。
是她的錯覺嗎?
爲什麼他剛剛準備深吻她時,她心裡居然騰起了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
甚至,有點反感。
以前她和夜爵墨親熱時,她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感覺——
隱隱的,她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