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你怎麼了？”
君九兮看到他這樣，嚇的連臉色都白了，用力扶住了他，他就要將他被進去。
可是秦不煥呢？
也就那麼側過頭來靜靜的看了還躲在小狐狸懷裡的白小末一眼，之後，他推開君九兮，搖搖晃晃的，就自己進去了。
白小末本來就心底五味陳雜，突然被他再這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後，那種心理的愧疚感，還有罪惡感，就更加的重了……
“姐姐，不如，我們今天就不回去了吧？”
“啊？爲什麼呀？”
“你看九兮哥哥還沒好，剛纔秦藥師看起來也有些病了，這個時候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
夜雪撓着腦子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昨天秦藥師好心留了他們一晚，今天她們就這麼走了的話，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如此，那她們還是暫時在這裡留一天好了。
於是點點頭答應了，抱着她，又回去了藥堂……
——
兩個時辰後，藥堂主廂房裡-
進入了晌午的房間，這個時候，還是有點悶熱的，時辰一過後，那明晃晃的光線曬進來，落在那張刷着紅色油漆的木桌上，顯得更加的熱了。
白小末靜靜的趴在那裡，看着桌面上那一灌也不知道是煮着什麼東西小爐，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神態，就好似快要睡着了。
她等的太久了，算起來，她能好脾氣的等一個人等兩個時辰這麼久，他算是第一個了。
擡了擡眼簾，看到對面那運息打坐的老頭，還是沒有要完的樣子，終於，她打了一個哈欠，肉乎乎的小虎爪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真打算睡了。
可是，就這個時候，這屋裡，整整憋了兩個時辰都沒有說話的老頭，出聲了：“待不住了？”
嗯？
白小末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兩道視線就望了過去：“你醒了？”
秦不煥冷哼一聲，把雙手放了下來：“早醒了，就是想看看你這小虎崽子到底能有多少人性？”
人性？
這死老頭竟然說她人性？
白小末有那麼一剎那，跳起來就要走，可最後，她想到他自己拔出的那條魄後，咬了咬牙，又忍下來了：“你放心，我欠你的，我總有一天會還給你。”
“還？”秦不煥有些想笑：“怎麼還？拿你的魄來還麼？”
“……”
白小末不出聲了，但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卻分明是在告訴他，就算是是，那又怎樣？她白小末從來就不稀罕別人的人情。
秦不煥也在看着她，見到了這個時候，雖然她一直安靜的待在這裡等了他兩個時辰，但眼睛裡，還是那種像是裹了一層厚厚冰凌的抗拒和冷漠後，他終於，無可奈何的敗下陣來。
“好，我們不聊這個問題，我現在只想問題，當時，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報仇！”
這次，白小末倒是爽快的把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秦不煥有些詫異：“報仇？你是說……日宮子嗎？”
白小末面無表情：“還有月宮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