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衿擡眸輕笑“絕塵，你怎麼來了。”
有多久沒見了，算上上次分離，有十六年了吧，十六年的時間，楊過都等到小龍女了，她沒想到墨絕塵還會來找她。
“我來看看。”墨絕塵溫和的笑着，他似乎有很多話說，但卻又沒有話說。
方子衿輕嗯一聲，問道“來多久了？”
“沒幾天。”墨絕塵回道。
“怎麼一開始沒來找我？”方子衿又問道，同時打量着墨絕塵。
跟十六年前相比，他成熟了很多，性子一如景恩澤時候的一樣，溫潤如玉。
這世間，能夠真正這般溫潤如玉的男人，只怕只有他景恩澤一人了吧。
“我迷路了，找不到。”墨絕塵握着茶杯，低聲說道，聲音之中，似乎還帶着一絲的委屈。
呃……
方子衿楞了一下，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答案，不管是景恩澤還是墨絕塵，都不是會迷路的人啊。
墨絕塵低頭輕笑，連他也不信這樣的話，可事實是真的如此。
慕思坐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有些無語。
“成家了嗎？”方子衿輕抿了一口茶，這輩子她最虧欠的人，就是景恩澤了吧。
墨絕塵搖頭，他不喜歡她們，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喜歡什麼樣的。
方子衿有種想打自己的想法，怎麼就問了這麼蠢的問題。
兩人相對無言，有的只是沉默。
慕思眨着眼睛，看着兩人，就這樣乾巴巴的坐着不說話，不尷尬？
“方姐姐，我要走了。”有了片刻，墨絕塵便站起來說道。
“不多坐會兒嗎？”方子衿問道，這話也只是客氣而已。
其實，她很怕跟墨絕塵的眼睛對視，因爲她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曾經的景恩澤。
這讓她愧疚，這是一份永遠無法迴應的愛。
墨絕塵自身還不知道，所以她也要裝作不知。
“不了，哥哥會生氣的。”墨絕塵擡眸輕笑的看着方子衿“哥哥不喜歡我來找方姐姐。”
所以，他想，就連他會迷路，會跟丟那些要帶他來凰王府的人，也是哥哥一手安排的。
他不明白哥哥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卻相信他自有深意。
可是，他只是想來見她一面，一面就足夠了。
“那好吧。”方子衿也不挽留。
墨絕塵垂眸輕笑，其實是有些苦笑，她連挽留都不願。
可是爲何，看到她幸福，他會如此的滿足？
慕思眨巴着眼睛的看着兩人，這個墨絕塵還真是不一般的喜歡着凰王妃啊。
墨絕塵走了，他只是來凰王府坐了片刻。
方子衿深深的嘆氣，什麼都沒說。
他，怎麼就那麼執着呢，前世執着了那麼久，還不夠麼？
“思思，你怎麼會跟他在一塊兒？”方子衿看着一臉很可惜模樣的慕思。
“昨天他拉住我，要我帶他來凰王府，不從夜王府出發，我就不認得，所以就帶他回夜王府了。”慕思解釋道。
方子衿輕嗯一聲，說道“一會兒夜兒和宿昔會回來，你也留下一起用膳吧。”
“謝凰王妃。”慕思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