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討厭的就是方子衿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淡然自若。
明明都火燒眉頭了,她還能笑着先喝口水,在去滅火。
“笑你的自信。”方子衿淡然道,她喜歡笑就笑,她管不着。
襲月被氣的暗自咬牙,是嘲笑她沒有自信吧。
“你們可聽到了,她現在是魔皇的妻子,她是爲了摧毀神女殿而來的。”襲月怒瞪了一眼方子衿,轉頭便是笑着對其他人說道。
既然她自己說出了是魔皇的妻子,那麼接下來就更順利了吧。
“誰說神女殿與魔域是正邪不兩立。”方子衿眨着眼睛說道,“說魔域是邪惡的代表,但你們可聽過魔域做的一些令人髮指的事?”
方子衿的話,瞬間讓他們安靜了下來,都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後沉思了一下。
這樣一說,他們想了一下,貌似魔域很少與其他區域來往的。
三大勢力,就像三個國家一樣,各有各的區域,但三大區域,一般都沒有什麼往來,又何談什麼惡事。
“既沒有,何談魔。”方子衿見他們沉默,冷聲道。
“魔由心生,自詡是神女殿的子民,有多少人是善良正義的,又有多少人,打着正義的旗幟,搶奪他人的東西,又有多少人,披着善良的表皮,做着傷天害理的事。”
方子衿的一番話,讓他們再次沉默了,甚至低下頭。
因爲這些都沒有錯,他們身爲大家族的子弟,手足兇殘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有的連弒父什麼的都做了出來。
“人最可怕的地方,是人心,是貪婪,魔最可怕的地方,是血腥,是殘忍,兩者有何不同?只不過一個是打着善良正義的表現,一個是快意恩仇的表現。”
方子衿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真正的嘲笑,嘲笑人類,分明最可怕的就是人性,可偏偏人卻覺得最可怕的是妖魔鬼怪。
人,往往都不願承認,深底處的罪惡。
“你不過是在爲魔域的人說辭,正邪不兩立,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你又何須在這裡胡說一通,把所有人都攪了進去。”見有人深思,襲月着急了,便連忙說道。
“我是嫁給了魔皇,但我依舊是神女,而這一切國師都能證明。”方子衿說着,嘲笑的看着襲月,“你還不知道,國師是個怎樣的存在吧?”
襲月看着淡然自若的方子衿,突然有些心慌,好像她接下來的話,就足以叛她的死刑。
“若是別的國師,也就罷了,可這個景恩澤國師,是個叛徒,他的存在,已無所謂。”襲月強裝鎮定道。
只是,她奇怪,爲什麼這個時候了,北宿昔還不出來。
“國師,告訴她,背叛神女的下場。”方子衿冷聲道,這是她前世沒有告訴襲月的一件事。
有些話,不是什麼都能說的,她也有所保留的。
“叛國,病也,叛神女,亡也,這乃是歷代國師用血契立下的誓言。”景恩澤淡然出聲,溫和的聲音,帶着莊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