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禮,幾乎將萬星海和雲少帝的威望提升到極致。
誰也不知道婚禮之上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是萬星海和許家的聯姻,結果最後雲少帝娶的卻是安家的小姐安然!
如果說一開始雲少帝要娶的就是安然,那爲什麼婚禮之前又傳出命令,不允許安家人前來觀禮呢?
當然,這種八卦不是最勁爆的!
最勁爆的事是衆多進入內城觀禮的賓客,最終活着出來的,竟然不到十分之一!
索拉爾的屍體在雲烈的命令下,被萬星海懸掛在內城的牆頭上,整個萬星海傾巢而出,將許家滅了個徹底乾淨。
所有活着離開婚禮的強者,出來後,對婚禮上的事全都三緘其口。
其他人只能自己推想。
安家人此刻站了出來,將許家早已經被不知名的怪物侵襲說了出來,更說出許如風早在十多年前被怪物所吞噬,害得安霖差點身死的事抖了出來。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顯然,這場婚禮根本就是一個針對許家的陷阱!
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了。
萬星海和安家發現了許家的不對,爲了大陸的安危,雲少帝不惜以身犯險,假裝和許敏敏結婚,將許如風等人誘來,伺機襲殺!婚禮中,一衆觀禮的賓客也同樣參戰,所以纔會死傷這麼慘重!
這些都是大陸的功臣啊!
想到安家說的,那些怪物能夠吞噬武者,然後再披着被吞噬者的人皮活動,讓人看不出半點虛實,衆人都不寒而慄!
要是這樣的怪物氾濫成災,豈不是滄瀾大陸的噩夢?
之後的說法越傳越神,恨不能將雲烈說成捨身成仁,捨己爲人的悲情英雄,將安然說成是天上神女!
在這種衆口一詞的說法中,雲少帝和安然倒是越來越超脫世俗。
整個大陸都對他們推崇至極。
對於這些說法,那些倖存的觀禮強者,從來都是保持沉默——雖說雲少帝血祭的辦法有些瘋狂,但他畢竟是擊殺了索拉爾,拯救了整個滄瀾大陸!
這一點,無人予以否認。
何況,雲烈此刻的實力強大,混洞境在滄瀾大陸,已近乎無敵,誰敢招惹?
只能沉默不語。
而云烈,婚禮之後,他再不曾露面,一直專心的守着神蹟之地和裡面的安然。
他沒有讓肖明回來,而是隨意挑選了幾名萬星海長老,管理宗門事務。
雖然不露面,但有他坐鎮,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搗鬼!
躺在神蹟之地的冰牀上,安然朦朦朧朧的,總是聽見有人對着神蹟之地私語。
“然然,你什麼時候能醒來?”
“婚禮的事流傳出去了,人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有人說你根本配不上我。”低沉的聲音微微喑啞,帶着說不出的眷戀寵溺,“他們哪裡知道,從來都是我害怕配不上你,害怕你不要我……然然,我無時無刻不害怕……只要想到你不在,心就像被刀子挖着肉。”
“你要快快的好起來,我什麼都依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天下人再怎麼嘲笑我也不管……”
“今天,聖靈門那邊來了使者,是蕭羅衣,要把神蹟之地和你帶回聖靈門,我怎麼肯?你放心,我沒有傷他,只是將他弄昏,送回了聖靈門……”
“你帶來的那個奇怪的小孩,今天又來鬧事了。他身上的戾氣太重,對我太不敬,我罰他去萬法天穹了,你放心,他半聖巔峰的實力,在萬法天穹綽綽有餘,不會有事,說不定還會藉此更進一步。”
“然然,一個月了,你還沒有甦醒。我有些撐不住了……你爹今天上門了,把我打了一頓……他下手真狠,我上下都是傷……然然,你會不會心疼我?爲什麼還不醒來看我?”
雲烈每天都會和安然說很多很多的事,曾經惜字如金,沉默寡言的人,面對着神蹟之地倒是能說上很久。
有的時候會說些當天發生的事,有的時候只是純粹的緬懷過去。
他和安然說他的曾經,說他們兩人的相遇,說他愛上她的心情……
他的喜,他的怒,他的愛,他的痛,全部的全部都擺在陽光下,說給他最愛的女人聽,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如果不說,雲烈怕自己會瘋掉。
一個多月了,安然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雲烈害怕她的安好只是自己的錯覺,害怕因爲救自己的性命而害死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整日整夜的守着安然,不敢閤眼,害怕一閤眼,神蹟之地就會帶着安然從自己面前消失……
這天,雲烈照例帶着神蹟之地在後山逛了一圈,低聲說着自己曾經在這裡的生活,忽然,懷裡的神蹟之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雲烈的聲音一下就頓住了。
他緩緩的低頭,看向懷中的神蹟之地,當再度感覺到神蹟之地的顫抖後,激動得心臟都要停了!
“然然……是你嗎?你……你能聽見我說的話?”
神蹟之地又是一陣顫動,唰的一下,安然的身形出現在他身邊,“烈!”
一出現,安然就撲向雲烈,長長的睫毛忽閃如蝶,笑容恣意美好。
懷中的少女身軀柔軟芳香,觸感真實而火熱,就這麼生生的撞進懷中,雲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藉此卸去一部分力道,害怕因此撞疼了安然。
“然然?”聲音輕柔,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彷彿大聲一點,就會驚醒一場美夢,懷中的人兒會瞬間散去。
安然聽着,莫名鼻頭微酸,“烈,是我。我回來了!”
雲烈沒有回答。
“烈?”安然不明所以的仰頭,下一刻腰身卻被人狠狠的一箍,力道十足。
脣被吻封緘,纏綿而熱烈……
“然然……安然……安然……”一聲聲相思刻骨,一聲聲的小心溫柔,在脣與脣的相觸中傳遞。
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和不敢置信,那種仿若得到了全世界的滿足和愛戀,讓安然不自覺的沉迷其中。
這是她愛的,也一心一意愛着她的男人啊……是安好的呢……
安然顫抖着迴應着雲烈,嬌小的身體依偎在後者修長矯健的身形,無比的契合。
情到濃時,根本無法自制。
雲烈的頭顱從安然的脣上離開,向下移動。
安然的衣襟被拉開,脖頸上,鎖骨上,都被烙上一點點的紅色印記,印在白皙的肌膚上,彷彿雪地上綻放的紅梅,漂亮得不可思議,透着淡淡的靡色。
少女的面色紅潤,因爲情動,肌膚的光澤都帶上了隱隱的粉紅,襯着身上的紅梅烙印更加豔美!
空氣中飄蕩着低低的喘息和細碎的呻吟,雲烈身上的黑玄金衣半褪,露出純色的裡衣,灰白的髮絲隨着他的動作,灑在安然身上,如銀色的瀑布。
銀,黑,白,紅……這些色調融在一起,視覺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靡豔之感。
不夠!不夠!
恨不能將這個人納入自己身體,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鮮活的,真實存在的!
雲烈喉頭滾動了一下,喘息着從安然胸前擡頭,墨色的雙眸緊緊的盯着她兩頰上的緋紅,向來沉冷威煞的眸光,此時只有癡迷:“然然……”
“嗯?”少女雙眼迷離,低低的迴應有些破碎,聽得人心中說不出的盪漾。
裳袍已經褪至兩臂,露出的肩頭小巧圓潤,再往下,****微挺,隨着她不經意的動作而微微一晃,纖腰不及一握,每一寸,都透着一種難言的極致誘惑!
青澀而致命!
雲烈眸光一暗,再也剋制不住自己想要的慾望。
可是這裡不行!
這裡不行!
雲烈心中躁動而瘋狂,一揮手,唰的一下,兩人所處的場景就從後山直接移回了雲烈的寢殿。
寬敞的大殿中,最中央的一張大牀足以容納五個人同時躺在上面,牀是由極品靈玉打造,隨着人的體溫而變化,冬不涼夏不熱。
安然被雲烈圈護着,壓上玉牀,身體觸上的剎那,迷迷糊糊的理智就回神了。
“烈……”她仰着頭,看着俯身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嗯?”雲烈俯低身體,厚重的黑金玄衣被褪下丟在一旁,裡衣勾勒出的身體線條說不出的強健有力,每一寸都宛如上天鑄造的,極致的完美。
裡衣的襟口處,露出的肌膚結實勁瘦,隨着他俯身下來,銀灰色的長髮飄蕩着鋪陳在玉牀上,安然只看了一眼,就覺得無法呼吸了。
不自覺的,她伸手,勾上雲烈的脖頸,觸手的溫度火熱而滾燙,彷彿會灼人!
“烈,你真好看……”安然勾脣微笑,掌心輕輕摩挲着雲烈的臉龐,勾勒着他的輪廓,宣示一般的道,“你是我的了!”
“不。”雲烈的目光熾烈,因爲安然撫摸的動作,喉頭滾動着,幾乎要控制不了心底的獸,“現在還不是。”
“怎麼不是……啊!”沒有料到雲烈會否認,安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一個腫脹火熱的東西抵在了自己最隱秘而羞恥的入口處。
終於明白雲烈話中的意思,安然的面色剎那紅霞滿天。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脫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