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中。
私下裡白芷默默流了多少淚,無人安慰,不敢找人安慰。多少苦多少淚,一個人獨享,獨守,怕失了地位,命如浮萍。脫了夫人,無人守,活不了,受不了府外的罪。死不了,心想活。
多少苦多少淚,無人說。箇中滋味,自個品味。貪心丫鬟,心高人一等,低人一等,失了身,受了罪。
無能爲,錯付了王衛。
白芷在府中,很沒有安全感。
雖然白芷沒於人說,自己也不敢多想,整日裡挖空心思討好夫人,收斂錢財資源爲以後的生活打算。
但還是本能的想找個英俊,帥氣,有能力,有擔當好男人依靠。
如果能有權有勢就更好了。
沒權沒實力在這個世道真的很難混。
府外不僅有吃人的鬼怪,還有敲骨吸髓的人。
貪慕虛榮,找男人,找好男人,要求那麼多,幻想中的男人終究只存在於幻想。
還是強求之下的妄想,有了與王衛這段孽緣。
一場設計,一場誤會,讓白芷對王衛產生了好感,覺得他是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好男人。
雖然夫人事後調查那不過是王衛爲接近夫人而演的一場戲。
一場白芷自認爲王衛爲了報羅城王家滅門之仇,引導兩家相鬥,爲自己,爲王家復仇的一場戲。
她也就原諒了他。
之後,羅城王家少年王衛明面上爲了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以身相報,投效了北山府府主。
王衛爲人處事機警圓滑,很有野心幹了不少墨夫人交代的陰私事,卻沒有被夫人和府主派到夫人身邊的屬下滅口,地位還連連提升。
這印證了王衛心思縝密,很有能力。
同時他時刻不忘勤練武功,提升自己,很有毅力。
白芷出身北山府,在府中經歷了一系列丫鬟,婆子爭寵暗鬥,也是知事之人,並沒有因此看輕王衛。
畢竟北山府府主夫人身邊可不好混,沒有點能耐,骨灰都不知道埋哪裡了。
夫人身邊的男人更不好混,沒有夫人相護,府主那些手下早把他像小花匠,會做頭髮的小廝一樣弄死了。
白芷暗啐了一口,男人的心思真噁心,尤其是北山府府主洛北成這種手握大權,掌控一府人的命數,生殺予奪,又不能人道,守着貌美的妻子的老男人。
王衛相約。
早已被王衛的能力,野心,魅力,俊美的臉龐深深吸引的白芷,怎麼能拒絕,更何況身邊的那幾個塑料花姐妹的心思,幾次暗送秋波,白芷可是一清二楚。
白芷打算先下手爲強,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上了夫人賞賜的青衣,盡顯驚人的好身材,環繞一圈,優雅迷人,一對規模不大,含苞欲放,呼之慾飛的翹乳。臉上一舉一動,盡顯情意。
打算把王衛的心和身子都勾引到手,再找機會在向夫人稟報,下嫁於他。
這也讓自己人老珠黃,不再青春美麗,夫人又不在了,能有個依靠。
畢竟在白芷看來王衛的潛力蠻大的,又有上進的野心,對家族中人有情有義,嫁與王衛爲妻,挺不錯的。
洛南,洛北資質不錯,更是一品武者,在洛府之外呼風喚雨,但白芷又感受不到,看到的只有洛南,洛北在夫人面前伏低做小,在自己面前也不敢拿大。
它就像養在府裡的金絲雀處境安逸,沒有經歷過風雨,雖然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卻看不到外面的風景,不知道外面那人長得什麼樣。
看到這裡末世王者白星瀾只想說:“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女人,精明卻太沒有格局了,看不出來他們四個畏的是北山府府主洛北成,那個夫人算什麼東西,只是府主洛北成的附屬吧了,沒有洛北成,她什麼也不是”。
在洛南的回憶中,當年孤兒營中,選拔是在異常殘酷的暗衛營中進行的。做爲洛北成右手的暗衛們手拿大棒拼命的打,打得孤兒遍體磷傷,皮開肉綻。
面前吊着甜美的胡蘿蔔:
“快跑”。
“快走”。
“快追”。
“不能停,跑起來,府主就在前面”。
“府主給了你們飯吃,就要爲府主效力”。
“當上暗衛大人,就能天天吃肉”。
……
“好痛”。
“好辛苦”。
“不行了”。
“走不動了”。
……
第二天這種聲音就消失了,一顆顆鮮血淋漓的腦袋。一個個吊在旗杆上,酷日曝曬的孤兒。
恐怖,黑暗,死亡,爲北山府府主洛北成效力就能脫離這一切。
府主是唯一的光,唯有拼命,拼命練,拼命打,拼命爭。
這跟末世王者星瀾的經歷很像,但末世王者星瀾處境可比洛南他好過太多。
如果她是被剝削的平民,那麼洛南以前就是挖礦的奴隸。
初期星瀾的異能不是戰鬥類型的,又是弱女子,爲了不被哪些噁心的男子施暴,不得不委身帶頭大哥,甚至要和幾個女人打擂臺,爭寵。
她很快把握主了帶頭大哥的脈,異能飛速提升,把帶頭大哥的團隊打理的井井有條,使異能團隊飛速發展。
星瀾獲得更多資源後,異能等級很快超過了帶頭大哥,藉由異能便利混得更加風聲水起,拉攏其他異能團隊,成爲了最強的幾股勢力。
出謀劃策,借力打力,打下建立了末世基地,牢固的利益鏈,人情關係,掌管力量,後勤,情報,有了根基,團隊再也離不開她,她上位成立大姐頭。